曼彻斯特的深秋裹着刺骨寒意，老特拉福德球场的更衣室里，暖风机发出沉闷的嗡鸣。杰克站在战术板前，指尖划过对阵曼城的首发名单，新7号加纳乔的名字旁画着醒目的红星。就在这时，金属门被推开，带着银框眼镜的艾琳·怀特博士领着两名技术人员走进来，手中的黑色仪器闪烁着幽蓝的光。
“这是情绪监测手环。”艾琳将小巧的设备放在更衣柜上，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皱眉的球员们，“它能实时追踪心率、皮质醇水平，帮助我们建立心理状态模型。”
拉什福德拿起一只手环，金属链条在他指间晃荡：“博士，我们是踢球的，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他的话引发一阵附和，瓦拉内将手环推到一旁，用法语嘟囔了句什么，几个法国球员跟着轻笑出声。
杰克敲了敲战术板：“信任艾琳博士的专业判断。从今天起，所有人必须佩戴。”他的目光落在沉默的德赫亚身上，西班牙门将正盯着地面，黑色手套被捏得皱巴巴的。
训练场上，细雨如雾。当佩利斯特里的传中飞向球门时，德赫亚却鬼使神差地扑空了，足球擦着他的指尖滚入网窝。“又失误了！”场边传来助理教练的惊呼。杰克调出回放，屏幕上的热力图显示，德赫亚在扑救瞬间的注意力分散程度高达72%。
“大卫，艾琳博士想和你聊聊。”杰克走到失神的门将身边。德赫亚摘下手套，手掌心全是冷汗，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跟着艾琳走向心理辅导室。
战术讨论室内，气氛比室外的雨更冷。拉什福德用激光笔指着战术板上的漏洞：“看看这些防守站位，每次反击我们的后防线都像筛子！”他的目光扫过瓦拉内，“某些人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训练上！”
瓦拉内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说清楚，你指的是谁？”他的脸涨得通红，“自从马夏尔离开，我们法国球员就一首被当成...”
“够了！”杰克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溅出来，“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下周就是曼市德比，我们需要的是团结！”但他的话没能打破僵局，会议在沉默中草草结束，法国球员和本土球员分两拨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卡灵顿基地的心理辅导室亮着暖黄的灯。艾琳看着面前蜷缩在沙发上的德赫亚，轻声开口：“大卫，还记得2018年世界杯对阵俄罗斯的点球大战吗？”
德赫亚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别过脸去：“我不想谈这个。”
“但你一首在想。”艾琳调出监测数据，德赫亚的心率在提到“世界杯”时飙升至120，“每次面对点球，你大脑里重复播放的都是那个画面。这不是技术问题，是创伤后应激反应。”
与此同时，球员宿舍区的走廊里，加纳乔抱着足球经过瓦拉内的房间。门虚掩着，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爸爸对不起你...”是瓦拉内的声音，“等爸爸解决了这些麻烦，就接你回巴黎...”
第二天清晨，杰克被莉莉的电话吵醒。“教练，更衣室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焦虑，“有人把所有情绪监测手环都泡进了水里！”
杰克赶到时，更衣室一片狼藉。湿漉漉的手环散落在地上，拉什福德和瓦拉内正面对面站着，眼神里充满警惕。“我昨晚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拉什福德说。
“你是在暗示我？”瓦拉内冷笑，“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杰克弯腰捡起一只手环，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他知道，这支球队要面对的敌人，远不止绿茵场上的对手。心理防线的崩塌，正在让更衣室陷入更深的阴霾。而他必须找到突破口，否则，所有的战术改革都将化为泡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