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宝走到他们近前,清了清嗓子,声音肃然:“昨天结果己经很明显,这次的第一是马愧他们。
你们要不断继续努力,这样才能超越他们。
但,马愧你们队虽然拿了第一,可也不能骄傲,这并不代表你们很强,你们在我手里连一个来回都走不了,所以你们要戒骄戒躁,不断磨砺自身,才能不断强大。
听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声音响彻天际。
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需要努力的路还很长,就这次下去救人,自己都没资格,可见根本没入眼前这人的眼。
马宝宝点了点头:“很好。”
“马愧,这是给你们队的奖励,至于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决定。”说完又叮嘱道:“这东西,到了谁手里便绝不可再经旁人之手。
更别动拆解的念头,但凡拆开此弩便会废掉,你们是装不回去的。
此弓弩的存在,半点风声也不得透给外人知晓,包括你们至亲,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听了有点疑惑,整这么严重?难道这弓弩还另藏玄机不成?
好几个更是瞪着澄澈的大眼珠子,想问不敢问的模样。
马宝宝内心有点叹息,年轻听话好是好,但就是经的事少,不知人心险恶。
不过不说他们,就说村里有些老一辈也不见得有多经事,天天在村里窝着,眼界只有这么宽,他们最常去的估计也就镇上了。
除了东家长西家短还能有啥?
不过还好几位族老都是聪明人。
她这会难得有耐心,便跟他们多说几句:“此弩的杀伤力,你们想必非常清楚,怀璧其罪的道理如今你们或许还不明白。
有些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不择手段去据为己有,他但凡只要稍微有点权势,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为了不让事情走漏风声,杀人灭口是常事,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你们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妻儿老小。
更不会有人为你们伸冤。
所以,你们在没有十全把握庇护自己,庇护家人前,都给我皮子紧着点。”
大家听的都若有所思,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
让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给我护好咯!” 又看向马愧 ,“马愧,你们分派下去后,给我做好他们各自的标记。”
“是。”马愧大声应道。
所有人此刻的心都有点沉甸甸的,刚才的激动劲至少少了一半,更多的是化为了责任。
“行,那野猪你们各队自己处理吧,是卖,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要是留的,你们可以拿去我家,让我阿奶给你们做成熏肉,到时候给她老人家一些好处就成。”当初虽然把方子卖了,但自己做点来吃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不卖出去影响到人家生意。
长喜道:“这感情好,我那一份我要做成熏肉。”他馋那口馋好久了,以前三奶奶拿了些给老宅尝鲜,那香的哟!满院子都能闻着味。
说到这些,大家都比刚刚轻松不少,少了些许压抑感。
各小队开始七嘴八舌的商量着。
“长喜哥,熏肉啥味道?”
“是啊。”
长全侧着耳朵听了一嘴,扭头便凑过来插话道:“你们听我哥的准没错,而且这东西听说能放很久,现在天凉,搁到明年夏天都没问题。那滋味,啧啧啧!
跟你们这些土鳖说了也白说。”说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皮子,仿佛在回味。
“长全,你小子是不是找打?”有人作势要去掐他脖颈子。
长全一扭身便躲到了马小武身后,意思很明显,有事队长扛。
马小武......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那我们也做成熏肉,这天眼见着就要下大雪了,多存点肉也是好的。”以前他们是没这条件,现在自己有了点身手,可以和兄弟们多猎点猎物给家里囤着。
此刻在家里的小老太,还不知道她的宝贝孙女,给她接了这么大的一笔活计,她这会正在跟老闺女叨叨她老娘呢。
“你说你姥咋就这么倔呢,哎,我这心啊!堵得慌。”李老太边说,边唉声叹气的捶了捶心口。
她爹和哥嫂都是靠不住的,就想着接老娘过来这边过冬算了。马老头也是同意的,可老太太死活不答应。
她知道,老娘是怕她为难,难做呢。
哎,她娘苦了一辈子都在为子女想,偏偏喂出了几个白眼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银锁看她娘这样也不好受,她姥多好的人,舅舅他们真是太不孝顺了。
以前姥姥能帮着多干活的时候还都挺好,自从上次摔着腿,不怎么能干活后,就都变了嘴脸。
老娘和哥哥都去收拾过多少回了?全是些记吃不记打的!
找他们族里人也不顶用,推说这种事不好强逼,家家都有难处。
呸!就会和稀泥!那帮老骨头就不怕将来躺床上了,自家儿女有样学样?
“娘,要不让我哥去把姥敲晕带过来?”马银锁出着主意。
李老太:这闺女真虎,也不怕一棍子下去把她姥首接送走。
“你快别出馊主意了,你姥能挨你们一棍子?
打你姥,还不如首接把你舅他们首接弄残得了。”
马银锁眼睛一亮:“好主意!”
李老太....好个屁的主意,她就这么随口一说,那些糟心玩意残了,还不得她老娘来伺候?
那一家子没一个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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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宝宝那边,跟他们交代完事情,就准备去看看那三病号。
一进马三家就见他爷正在院里归整柴火,看她进来乐呵呵道:“宝丫头过来了啊,有啥事吗?”
“爷,我来看看三哥,他好点没。”
只见他爷摆摆手:“好着呐,好着呐,你见过一病人一早喝了三碗糙米粥的?你们用不着管他,小子皮厚着呢。”
见老爷子这样,马宝宝就知道马三应该没跟家里人说。
“没大碍就成。”
马三媳妇在屋里听到动静,撩开帘子探出身,手里还攥着块湿漉漉的布巾子,脸上堆着笑:“是宝啊,快屋里坐。”她声音亮堂,可眼窝底下那圈青黑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