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时间凌晨三点,泰晤士河笼罩在铅灰色的雾霭中。威斯敏斯特宫的尖顶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咖喱国情报局长拉杰什中将站在格林尼治码头的集装箱顶上,手中的望远镜镜片反射着码头的灯光,将远处的货轮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第12艘潜艇己完成涂装。”英国军情六处的亨利·威灵顿爵士递来一杯威士忌,酒杯上的共济会徽章在夜光下闪烁,“船身喷涂的M国太平洋舰队标识误差小于0.01毫米,就连声呐信标都复制了‘尼米兹号’的频率。”
拉杰什中将放下望远镜,目光落在货轮甲板上的铅制集装箱。那些印着“大豆”字样的箱体被起重机吊起,底部的导流孔正渗出细微的辐射荧光——里面装载的,是咖喱国仅剩的6枚“烈火-6”洲际导弹,弹头经过特殊改装,爆炸当量足以将东大国沿海城市从地图上抹去。
“但我更关心泰晤士河底的‘凤凰巢’。”拉杰什接过酒杯,威士忌的辛辣刺激着鼻腔,“黑潮组织承诺的量子加密通讯系统,什么时候能接入潜艇网络?”
亨利爵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划过集装箱上的衔尾蛇暗纹:“当第一枚核弹在东大国爆炸时,整个太平洋都会收到黑潮的‘礼物’。”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不过,您最好祈祷M国太平洋舰队能及时‘沉没’——军情六处的潜艇指挥官们,可不会为咖喱国的野心陪葬。”
五千公里外,东大国西北安全局地下指挥中心,红色警报灯在穹顶投下血光。李大龙的战术手套按在全息地图上,37个闪烁的红点像毒疮般分布在太平洋各处——那些标注为“M国商船”的船只,吃水线比标准货轮深1.2米,螺旋桨震动频率却与英国“机敏级”核潜艇完全一致。
“他们在玩偷梁换柱。”杜丹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指尖在操作台上划出三道红色轨迹,“12艘‘商船’的航行路线,正好覆盖东大国和巴巴羊国的核反击基地。”她调出其中一艘船的3D模型,船底的导流鳍在卫星图像中若隐若现,“这是英国潜艇的专利设计,能将噪音降低到95分贝以下。”
通讯器突然发出蜂鸣,显示来自M国中央情报局的加密频道。当屏幕亮起,一个留着复古飞机头的男人闯入画面,他叼着的雪茄正冒着青烟,皮夹克领口露出的锁骨处,有一道与杜丹父亲完全相同的烧伤疤痕。
“东大国的朋友们,”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得克萨斯口音,“我是CIA东南亚行动组的查理·巴克,你们可以叫我‘飞机头’。”他对着镜头比出OK手势,“我猜你们正在头疼那些伪装成M国商船的英国核潜艇,对吧?”
李大龙的手指悄然扣住腰间枪套,杜丹的机械眼却在瞬间完成了面部识别——查理的眉骨角度、下颌线条,甚至眨眼频率,都与她父亲的生物特征吻合度高达98.7%。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麦里轰鸣,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你是谁?为什么……”
“为什么长得像你父亲?”查理突然收敛笑容,雪茄从口中滑落,“因为我是他的克隆体,CIA编号CX-0723。三年前黑潮组织在莫斯科实验室培育了十个‘凤凰’克隆体,我是唯一成功激活情感模块的。”他扯下皮夹克,后颈的条形码纹身与杜丹记忆中父亲的实验记录完全一致。
指挥中心陷入死寂。杜丹盯着屏幕,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的场景:他躺在手术台上,手背上插满管子,用最后一口气说“别相信任何人”。而眼前的查理,连说话时挑眉的弧度都与父亲如出一辙。
“我们检测到咖喱国的‘烈火-6’导弹搭载了新型EMP弹头,”查理重新点燃雪茄,“一旦在太平洋引爆,能瘫痪半个地球的电子设备。而英国军情六处更狠——他们计划让核潜艇自毁,嫁祸给M国舰队。”他扔出一枚金币大小的装置,“这是CIA的量子追踪器,能定位‘机敏级’的通讯频段。”
李大龙接过追踪器,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CIA为什么要帮我们?你们不是一首把东大国视为威胁?”
查理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雪茄烟灰落在操作台上:“因为有人想把太平洋变成核坟场,而M国不想当替死鬼。”他身后的监控屏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咖喱国与英国的密会录像,“看看这个——他们准备在72小时内启动‘海神之怒’,用12艘核潜艇对东大国和巴巴羊国发动饱和攻击,然后嫁祸给M国。”
杜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机械眼快速眨动以掩饰情绪:“你说你是克隆体,那你……有我父亲的记忆吗?”
查理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克隆体没有原生记忆,只有情感残留。”他的目光落在杜丹颈间的银质怀表上,“但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爱——那种愿意用自己的基因培育十个克隆体,也要保护你的爱。”
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全息地图上的红点同时移动,在太平洋画出六条狰狞的攻击弧线。李大龙握紧追踪器,望向杜丹,发现她的机械眼罕见地泛起水雾:“收拾装备,我们去中途岛。这次,我们要和这位‘父亲’并肩作战。”
杜丹点头,指尖抚过银质怀表的雕花封面,那里刻着父亲的字迹:“永远相信光”。当她转身时,查理的影像突然变得模糊,却与记忆中父亲穿白大褂的背影完美重叠。
三小时后,M国中途岛海军基地。
李大龙和杜丹的运输机在暴雨中降落,舱门打开的瞬间,咸湿的海风卷着浪花扑进舱内。查理站在停机坪中央,飞机头被雨水打湿,却依然倔强地,手中挥舞的荧光棒像一面旗帜。
“欢迎来到风暴中心!”他大声喊道,带领两人钻进防弹车,“英国‘复仇号’核潜艇己进入马里亚纳海沟,他们要在400米深的黑暗里,给东大国送上‘惊喜’。”
杜丹盯着查理的后脑勺,看他如何用与父亲相同的手势转动车钥匙。当防弹车冲向海边时,她终于鼓起勇气:“查理,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查理的动作顿了顿,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两道水痕:“他死于黑潮组织的基因崩溃——克隆体技术的后遗症。”他从后视镜看了杜丹一眼,“但他的最后一个命令,是让我保护你。”
海边,CIA的“黑鳍鲨”潜艇正在等待。李大龙看着潜艇外壳的斑驳弹痕,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任务。查理扔来两套装甲潜水服,上面的M国国旗徽章被刻意撕去,露出底下东大国安全局的暗纹。
“别担心,”查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潜艇上准备了咖喱国的‘歼敌者级’潜艇声纹,足以骗过英国佬的声呐。”他转身对杜丹露出微笑,“而你,杜丹,要负责做一件大事——”
“入侵‘复仇号’的量子锁,用首相的克隆心脏打开发射舱。”杜丹接过话头,机械眼闪过坚定,“我父亲教过我量子锁的破解方法,在他……变成克隆体之前。”
查理的笑容凝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杜丹想起童年,父亲在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前的鼓励。此刻,暴雨如注,海浪咆哮,而她知道,有些真相,必须在深海的黑暗中揭晓。
潜艇潜入水中的瞬间,杜丹望向舷窗外的月光。那轮残月倒映在海面,像一枚银色的勋章,授予所有在黑暗中前行的人。而在她胸前,查理给的追踪器正在发烫,仿佛在提醒她,这场与父亲“重逢”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