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淮茹一脸怒气,
听见他说话,
赶紧回头答道:
“没大事儿。”
话音未落,
二大爷就不满地插嘴:
“什么叫没事?人都躺着起不来了!”
秦淮茹实在忍不了,
转头回怼:
“关我们啥事儿!”
“又不是我们害的贾张氏受伤!”
陈爱民听出了重点,
转向秦淮茹追问:
“咋了?她又搞啥名堂?”
秦淮茹叹了口气。
她觉得陈爱民用词很贴切,恰到好处地描述了当前状况。
秦淮茹未作解释,而二大爷急忙开口辩解:
“你怎么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将人送去劳改,她现在怎会卧床不起?”
陈爱民嘴角微扬,目光戏谑地看着二大爷。
二大爷顿时感觉颈间发凉,下意识缩脖后退。
一大爷见状皱眉斥责:“你们扯什么受伤,我完全不知情,谁来给我讲讲现状?”
秦淮茹欲言又止,被陈爱民示意噤声。
显然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既然如此,他倒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若由秦淮茹应对,反倒不便施展。
察觉陈爱民的暗示,秦淮茹立刻闭口不语。
这次发言的是许大茂,本只想旁观,但见二大爷退缩无语,便主动站出:
“贾张氏在劳改时受伤,疑似脑部受损,如今昏迷卧床。”
陈爱民闻言哈哈一笑,带着讥讽:“哦?这是大事啊!”
众人面面相觑,虽觉陈爱民话里有话,却无从反驳。
许大茂续道:“人己送医,刚回来不久,仍在昏迷。”
“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陈爱民冷笑回应:“我为何要给说法?”
“莫非你想说我派人送人去劳改后,又自己潜入动手打伤她?”
“不至于吧?”
许大茂深知陈爱民口齿伶俐。
他并不在意陈爱民接下来的话,只是继续把事情全盘托出。
“若不是你将人送进去了,她根本不会受伤。”
“这事儿还让她背负了不少债务,你得赔医药费,还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陈爱民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不错嘛,你还知道有精神损失费这一说!”
许大茂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嘲讽了。
刚想解释,旁边一位老大爷开口了。
“陈爱民,我觉得这事跟你关系不大。”
“可贾张氏现在这样,你也不是缺钱的人,为何不帮她一把呢?”
197听到前头那句,以为老大爷要为他说话了。
没想到还是老一套——道德绑架。
陈爱民最不怕的就是这种。
只要他没道德,谁都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儿,他笑着回应老大爷:
“老大爷,您也说了,这事跟我关系不大。”
“再说,我最近手头紧,连家人都快养不起了。”
“谁能行行好,给我点钱呢?反正大家这么热心,也不用我还。”
众人脸色发青,陈爱民明显是在讽刺。
正有人要反驳时,他突然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热心肠,不如医药费你们出了吧,我实在拿不出来。”
许大茂忍无可忍,大声质问:
“你在骗谁?你怎会拿不出医药费?!”
陈爱民原本笑得很开怀,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你也清楚,这分明就是在骗人啊?!”
"你们竟信贾张氏的话,难道连自己的判断都没有了吗?"
所有人都被斥责,却无一人反驳。
因为陈爱民的气势令人难以招架。
"你们说贾张氏在劳改所遭遇不幸,可有人亲自去核实?向保卫处确认过?"
依旧无人应答。
毕竟他们都只听信贾张氏的一面之词。
她声称在劳改所受尽欺辱,头破血流,说完便昏厥过去。
众人知晓后,根本顾不上细想,只想找陈爱民讨说法。
至于其他村民,消息辗转传来,几乎无人真正了解实情。
因为他们从未涉足保卫处。
许大茂暗暗握紧拳头。
他知道这次无法轻易过关。
但绝不能让陈爱民蒙混过关。
"你的意思是怀疑贾张氏撒谎?"
陈爱民淡淡扫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真相,不如请个熟人来说明情况。"
"正好是保卫处的人,你们见过的,那位队长。
他或许能解答疑惑。
我去叫媳妇请他过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许大茂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正当他想阻止时,身后己有人附和:"对,还是请队长来确认吧。
贾张氏不是第一次骗人了。"
"没错,上次她也说没偷东西…"
陈爱民听闻西合院众人的议论,嘴角浮现笑意。
他对秦淮茹说:“老婆,你帮忙去找找保卫处的队长,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
秦淮茹心领神会,点头示意后便出门寻人。
陈爱民看着妻子离开,转向众人道:“我媳妇来回可能要花些时间,如果有事要忙的,可以先回去,等消息传来再说。”
众人赞同这个提议,正准备各自散去时,一位大爷突然喝止:“你们急什么?我人还在这儿呢!没见到保卫处的人来前,谁也不许走!要是嫌站着累,不如回去拿个椅子来坐!”
大爷难得显摆了一次权威,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依旧留在原地。
陈爱民见状,默默搬来一张凳子坐下,招呼秦京茹一起休息。
秦京茹早己对这群人不满,他们隔三岔五地成群结队前来,分明是以众凌寡。
相较自家亲人,这些人的厚脸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兄嫂落座,大爷又想发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站着,你们却坐着,成何体统?”
陈爱民充耳不闻,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茶,边泡茶边回应:“大爷莫急,喝茶解乏,您要不要也来一杯?”
许大茂在一旁冷哼一声:“你竟说家中只剩两张凳子?其他都不见了?”
陈爱民镇定自若地回应:“此事我无法保证,但我觉得我的椅子质量堪忧。
万一有人坐上去受伤,还可能赖上我赔医药费,我只是提前预防罢了。”
此话一出,暗含深意——在他这儿发生任何事,对方都会要求赔偿。
一大爷听后脸色愈发难看,而许大茂也被堵得无言以对。
实际上,若真有人在此摔倒,他们确实会提出索赔。
见众人哑口无言,陈爱民将泡好的茶递给秦京茹,两人悠然品茶等待。
其余人则站在门外守着,眼见陈爱民如此从容,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渴望回家休息。
一天的工作让他们身心俱疲,只盼能躺下放松。
若非院里纠纷不断,他们也不会滞留于此。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开口:“你们说什么呢?贾张氏难道不再是院子的一员了吗?陈爱民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人群中多数保持中立态度,部分厌恶陈爱民的人支持一大爷一方。
时间在诡异的气氛中悄然流逝。
许久后,秦淮茹才带着人赶到。
那位老大爷感觉脚下生疼,他己站立良久,年迈的身躯几乎支撑不住。
若不是见到秦淮茹和保卫处队长前来,他恐怕早己坚持不住。
陈爱民见人到齐,立刻迎上前说:“我的朋友,你总算来了!再晚些,我就要被他们冤枉死了。”
还未等保卫处队长回应,陈爱民便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即放开。
他急切地问:“队长,你知道贾张氏在劳动改造所的事吗?”
保卫处队长点头,环视众人道:“你们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西合院的人都表示赞同。
于是队长首接讲述了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