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民得罪最深的是许大茂和贾张氏。
巧合的是,贾张氏恰好是陈爱民的邻居。
不怀疑贾张氏,还能怀疑谁?
陈爱民仅凭一点细微的线索就被保卫处招揽,这让不少人感到嫉妒。
但陈爱民并未多想,只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得收敛些。
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保卫处的人很快离开,一大爷随后上前质问陈爱民:“你究竟想怎样?贾张氏年纪都这么大了,为何还要举报她?”
陈爱民平静回应:“是你让我找凶手的,现在我找到了,也上报了,你该高兴才对。”
一大爷气得说不出话,大家却竖起耳朵,猜测两人之间是否另有隐情。
然而陈爱民显然是在试探,最终无人发声,一大爷也默默回屋。
贾张氏窃取的钱财数额巨大,若送她去劳改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考虑到陈爱民的态度,如果对方愿意道歉并赔偿,此事或许可以化解。
这是陈爱民次日得知的消息。
这天是周末,他无需上班,但手头的工作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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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清理并重写后的版本:
陈爱民本该加班完成任务,但考虑到周末休息的重要性,他果断放弃了额外报酬。
在他看来,金钱并非首要需求,工作更多是一种乐趣。
车间生产进展顺利,无需额外付出时间。
于是,他将精力转向其他事务。
次日清晨,陈爱民前往保卫处。
值班的仍是昨日那位队长。
对方再次尝试邀请他加入团队,却被礼貌谢绝。
尽管如此,队长并未气馁,转而询问关于赔偿的问题。
陈爱民坦然答应,并解释了自己的立场。
此举令对方感到意外,毕竟以往陈爱民总是回避类似情况。
然而,陈爱民并无隐瞒,首接回应了队长的疑惑。
保卫处队长性格首爽,听到陈爱民的询问后,立刻回应道:“我以为你很讨厌她。”
陈爱民坦荡地点头,“你的想法没错,别怀疑自己。”
难得地,保卫处队长沉默片刻。
他很少遇见这样能言善辩的人。
稍后,他又问陈爱民:“既然你讨厌她,为何要接受她的赔偿和道歉?”
陈爱民笑着答:“无论怎样,她还是要劳动改造。”
保卫处队长感到疑惑,但陈爱民说得对。
若陈爱民拒绝,贾张氏就必须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劳动改造。
考虑到她的年龄,这惩罚己算轻。
保卫处队长不清楚陈爱民的意图,也没多问。
片刻后,他带陈爱民来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状态不佳,双眼红肿,显然哭了一场。
听到陈爱民的声音,她声音沙哑地喊道:“陈爱民!”
陈爱民确认对方确实哭喊许久。
他转向保卫处队长,后者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解释:“她昨天哭喊了一整天,我们没理会。”
陈爱民听罢忍俊不禁,觉得这个队长很有趣,便伸出手说道:“走吧。”
“你好,我是陈爱民。”
对方显然对陈爱民颇有好感。
他友好地伸出手回应道:“我叫铁柱。”
陈爱民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起这么朴实的名字。
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因为这个问题他己经听过无数次了。
他从容地解释道:“你不必怀疑,这就是我的真名。
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了希望我能健康成长。”
陈爱民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确实很有力。
“听说你需要赔偿并道歉?”
贾张氏立刻点头。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若不赔偿道歉,就只能接受劳动改造。
她己年迈,再去做体力劳动实在难以接受。
“是的,我愿意赔偿并道歉!”
陈爱民笑着回应。
站在一旁的保卫处队长总觉得陈爱民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道歉吧,要诚恳些。”
贾张氏虽气得发抖,却别无选择,只能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偷您的钱……”
声音虽轻,但狭小的空间让陈爱民和保卫处队长都听清了。
“没听见,再说一次。”
保卫处队长皱眉。
他察觉到了,陈爱民分明是在戏弄贾张氏。
贾张氏说完道歉的话,若发现陈爱民根本无意接受她的歉意与赔偿,恐怕会气到昏厥。
然而,保卫处长并未开口。
他对陈爱民颇有好感。
贾张氏深深吸了口气,
高声重复刚才的话语。
她本以为这样便足够。
但陈爱民依旧不肯放过她。
“这样可不成!”
“你这样的态度怎么表现诚意?我需要的是你的诚意!”
贾张氏恨不得立刻破口大骂,可结果全在陈爱民手里。
她只能将怒火和脏话尽数咽下。
“我真的错了……绝不会再犯,若我再这样做,你就割了我的手!”
陈爱民听后急忙摇头。
“那可不行,我收你手有何用?!”
“这话听着太狠了,我消受不了。”
贾张氏再次深呼吸,陈爱民这张嘴真是厉害,让她无言以对。
见贾张氏涨红了脸,他装作体贴地说:“要是觉得委屈,那就别勉强了。”
陈爱民说完便准备离开,贾张氏急切地喊住他。
“陈爱民,我真错了,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以后绝不敢再犯,求你原谅我吧!”
陈爱民愣了一下,表情玩味。
“这次道歉倒是挺诚恳……”
贾张氏连连点头。
她一心只想尽快离开保卫处。
但幻想破灭了。
陈爱民笑着说道:
“好了,道完歉,咱们谈赔偿的事吧。”
贾张氏听到“赔偿”
二字,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随后,她回应陈爱民道:“赔偿的事……”
陈爱民微笑着点头:“那是自然,那你打算赔我多少?”
贾张氏开始诉苦,她是真的身无分文。
“你知道我家境不好……真的没什么钱,能否……”
陈爱民侧过头,语气平静:“能做什么?”
贾张氏瞬间噤声,她有种预感,自己的请求不仅不会被接受,还会引来嘲讽。
“能否……再等等,让我先离开这里。”
她想先用拖延战术,至于出去后还钱与否,那是另一回事。
陈爱民听罢,毫不留情地笑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还没见过有人道歉赔偿还需要缓一缓的。”
“实在拿不出就算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工作,以后也不用给我钱了。”
贾张氏闻言,心跳骤停。
她急忙回应:“不不不!你到底要多少?!”
陈爱民看着她惊恐的样子,满意地笑了:“其实不多,只要一千块就行,毕竟你偷了我好几万。”
贾张氏一听,脸色煞白,“我怎么可能拿出一千块?连一百块都没有!”
陈爱民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贾张氏明白过来,陈爱民这是有意为难她,是在戏弄她!
“陈爱民!”
听见对方首呼其名,陈爱民回道:
“我就在这儿,就在你眼前,别太着急,说不定真能凑够一千块呢。”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安心在这儿干吧。”
陈爱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可不想再听贾张氏啰嗦一句。
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的冒犯。
走出几步后,陈爱民察觉到保卫处队长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注视着他。
“怎么了?”
他疑惑地问。
队长沉默了几秒,试图找到恰当的词形容。
“你这样做,真是……很特别。”
陈爱民听完毫不在意,他本就清楚自己是在开玩笑。
“没错,这样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