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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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齿轮婚礼与永动星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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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工厂生活
作者:
沫凡晨
本章字数:
4216
更新时间:
2025-05-14

秋分那天,汽修厂的旧铁门挂起了齿轮形状的风铃。晓燕穿着改良版工装裙,裙摆处缝着机械雏菊的齿轮片,正指挥小夏往机械孔雀身上缠灯带:“记住,尾羽要调成渐变色,像默哥焊枪的弧光那样。”首播间的镜头扫过厂房,原本堆满废铁的角落变成了婚礼现场,背景墙是用数千枚齿轮拼成的星图,中央悬着那支檀木焊枪,枪管垂下的银链上串着两人的婚戒。

苏晚在更衣室对着镜子调整头纱,蕾丝边缘绣着微型齿轮图案,是老板娘熬夜亲手缝制的。头纱内侧藏着惊喜——用焊枪烫出的“L&M”缩写,旁边缀着粒瑞士带回来的雪绒花标本。“紧张吗?”老板娘递来杯热可可,杯沿印着“齿轮新娘”的烫金图案,“当年看你们在废轮胎堆里画银河,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苏晚望着窗外正在调试投影的林默,他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素描本,嘴角扬起笑:“不紧张,就像齿轮找到了正确的齿纹。”

婚礼开始前半小时,林默被晓燕推进工具间。旧车床旁的幕布突然降下,播放起苏晚瞒着他制作的视频:从慕尼黑工业区的齿轮博物馆,到苏黎世湖畔收集的铜锈标本,每一帧都配着她的旁白:“寻找了二十年的齿轮美学,原来都藏在你焊花溅落的轨迹里。”当画面切到十七岁的素描本时,林默的眼眶突然发酸——视频最后,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页:苏晚用白蜡笔在齿轮旁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背后是用焊枪烧出的“永远”二字。

阳光穿透彩色玻璃洒在红毯上,机械孔雀突然发出轻鸣。苏晚挽着老板娘的手臂走来,婚纱下摆用数百片齿轮薄片串成,走动时发出细碎的金属响,像极了他们年少时偷偷在车间听的齿轮转动声。林默注意到她颈间的齿轮项链换成了双环设计,内侧刻着“2005-2025”的年份——他们分开与重逢的刻度。

“交换戒指时,记得按这个。”晓燕递来个遥控器,林默按下按钮的瞬间,背景墙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星图中央浮现出动态的银河,每颗星都是他们曾收集的齿轮标本投影。苏晚将戒指套进他无名指时,忽然轻笑:“当年你说焊枪永远有火花,现在我要让这火花,成为我们的婚戒。”戒指内侧果然刻着焊枪的纹路,而林默为她准备的戒指,戒面是两枚咬合的齿轮,中间嵌着颗极小的矢车菊干花。

誓言环节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却让婚礼有了意外的浪漫。林默牵着苏晚跑到露台,看雨水在齿轮投影上织出流动的帘幕。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抬手用焊枪在雨幕中虚画——这次,齿轮与星轨不再是投影,而是真正的电弧在雨丝间跳跃,焊花溅在苏晚婚纱的齿轮裙摆上,竟如钻石般闪耀。“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他大声说,“永动星环,用我们所有的锈迹与星光焊成。”

机械孔雀在雨中展开尾羽,每片羽毛都喷出细小的彩虹水雾,与林默的焊花相映成趣。晓燕的首播间瞬间被“世纪婚礼”刷屏,弹幕里最热门的留言是:“原来工业美学可以这么浪漫,每颗齿轮都在说‘我爱你’。”而屏幕中央,苏晚正踮脚吻去林默眉骨上的焊渣,像极了素描里那个永远不怕机油弄脏裙摆的少女。

婚宴设在改装后的车间,每张桌子中央都有个微型齿轮喷泉,喷出的水柱托着旋转的矢车菊。老板娘端着蛋糕出现时,众人发出惊呼——蛋糕分层是齿轮、焊枪、星空的造型,最顶层是两个机械人偶,男孩举着焊枪,女孩捧着齿轮,底座刻着“锈铁与月光,永动不息”。当刀切开蛋糕时,里面流出的不是奶油,而是金色的齿轮糖片,落在餐盘里发出清脆的响。

深夜的露台,新婚夫妇并肩坐着看机械星环。苏晚将头靠在林默肩上,听他讲解星环的构造:“这个齿轮组连接着全球的时区,每当有新人在齿轮旁许愿,对应的时区就会亮起焊花。”她指着猎户座方向的亮点:“那是慕尼黑,当年我在那儿画下第一个关于你的设计。”林默忽然转动某枚齿轮,星环中央浮现出他们十七岁的合影,被焊枪的光镀上金边。

晓燕抱着首播设备来道晚安,镜头里,两人的影子被星环勾勒成齿轮形状。苏晚忽然指着银河某处:“看,那颗新出现的星,像不像我们今天溅在婚纱上的焊花?”林默轻笑,掏出怀表看时间,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齿轮的圆周是360度,而爱你是第361度,多一度的偏心。”

晨雾里,机械孔雀的尾羽上凝结着露珠,每颗露珠里都映着星环的碎片。苏晚的手账又添了新页,这次画的是两个齿轮在暴雨中亲吻,齿纹间长出了盛开的矢车菊,下方用焊枪刻着:“所有天气都是齿轮的注脚,而你是我的晴雨表。”林默的焊枪搁在旁边,枪管上的矢车菊手链沾了露水,像极了他们十七岁那年,发梢沾着的机油与星光。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齿轮墙时,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林默牵着苏晚走向车间,那里摆放着他们的新婚礼物——辆复古摩托车,车身用齿轮和矢车菊装饰,后座刻着“银河号”。苏晚摸着油箱上的星芒焊痕笑:“这次,我要坐着你的锈铁银河,去看真正的星空。”

晓燕的首播间最后定格在两人骑车离去的背影,摩托车尾部喷出的不是尾气,而是细小的齿轮与焊花。弹幕里飘着无数“幸福”的留言,而“星轨设计师”的最后一条留言是:“感谢所有齿轮的转动,让我们在时光的焊枪下,成为了彼此的永恒模数。”

风掠过车间,掀起角落的素描本,最新的一页上,两个齿轮的齿纹间长出了茂密的矢车菊,而齿轮外侧,焊枪与炭笔交叉成爱的符号。远处,机械星环仍在缓缓转动,将他们的故事,刻进每一寸时光的齿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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