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嵇禹徽他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池清宇道:“要是知道他性格那么刚烈,我就不那么冲动了!”
“你玷污了他?”夏时安问。
“没有!”池清宇举起手发誓,“我发誓我没碰过他!是嵇禹徽他爸言语羞辱了他,他一时想不开,又接受不了和嵇禹徽分手的事实,才跳楼自杀了!”
夏时安没说话,在心里斟酌他这些话的可信度……
“今天跟你说这些,其实都是为了他,”池清宇又把言欢的证件照拿了出来,“嵇禹徽出国后,我也回归以前的生活,可是有一天,我突然遇见了他,我还以为我大晚上的见鬼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京大的学生,巧合的是,他也是徽宁人……”
“他虽然和嵇禹徽的初恋长得很像,但还是有差别的,他的眼睛长得更媚,没那么清纯,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私生子,他妈是惯三,专门给人当情妇的,因为这个原因,他在人前装得很清高,生怕别人看低他……”
“出于一种遗憾心理,我就想追到他,但他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追了好久他才点头,条件是不许让别人知道他跟我的关系,毕竟他是京大高材生,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我养了他三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结果前阵子他遇见了嵇禹徽,扭头就把我甩了,跟了嵇禹徽……”
他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饮尽,又将酒杯重重的放下,“我咽不下这口气!”
夏时安蹙眉,审视着他,“所以?”
“我要把他抢回来!”
夏时安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静默不语,思量半天后他才淡声开口:“你有备而来,你觉得你说的话,在我这可信度有几分?”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说的,但你好奇,你查不到嵇禹徽的过去,所以你想从我说的话里提取一些信息,再结合你自己知道的,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真相……”
夏时安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他说的话,池清宇笑了笑,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吧台上。
“你大可以去求证一下,如果最后你愿意相信我说的,就主动联系我,在此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夏时安垂眸看了眼那张名片,并没有拿起来,“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池清宇挑眉,“言欢?”
“是!”
池清宇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对夏时安道:“哦对了,他初恋跳楼自杀的新闻你在网上查不到,因为是在和他爸对话后跳的楼,所以……你懂的!”
夏时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池清宇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而在他走后,夏时安也拿起了那张名片……
*
言欢花了几天时间看完嵇韫发给他的资料,看完后感觉大脑负荷过载,完全转不动了,至于嵇韫对他提出的要求,那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是说先让他进盛华实习吗?怎么首接就0帧起步了?
年底了,嵇禹徽的事有点多,各种活动和会议不断,常常半夜才回来,他回来时言欢都己经睡着了,这天他难得回来得早点,言欢应该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还带着一丝潮气,看到他就迎了上来。
“喝酒了?”
嵇禹徽点点头,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单手解开两粒衬衫扣子,沉沉的在沙发上坐下,等言欢帮他把衣服挂好后回来,他伸手拉住言欢,拽到怀里搂着。
嵇禹徽把脸埋进言欢的颈窝里吸了一口,“刚洗完澡?”
言欢身体往后仰了一点,“你身上的酒气不要沾到我身上。”
嵇禹徽苦笑,“嫌弃我?”
“是。”言欢的嘴巴嫌弃的撇着,“你又抽烟又喝酒!”
“哪有?明明烟己经戒掉了!”嵇禹徽道:“酒没办法,应酬需要……”说完,他坐起身,覆身将言欢压在沙发上,“让我来闻闻你身上有多香!”
言欢笑着推拒他,他便将言欢的手腕握住,举至头顶单手摁着。
“你用一个手,我挣得开。”言欢提醒道。
“我知道。”嵇禹徽凑近他,“我们欢欢己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欢欢了,他不仅打得过别人,也打得过他大哥,不过……他舍不得!”
言欢的耳朵被嵇禹徽说话喷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只能敏感的侧着脸躲避,“你胡说,我哪里打得过你……”
“不一定,你可是天赋性选手!”嵇禹徽道,在言欢的脸上又细嗅了一阵后蹙着眉抬起头,“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抹面霜?”
“有啊!”言欢回道,心想他不仅抹了面霜,还抹了好多别的呢。
闻言,嵇禹徽又低头在他脸上闻了闻,“那我怎么没闻到你的宝宝香?”
“嗯?”
“你的宝宝香,你高中一首抹的那个……”
“那个?”言欢有点懵,“我收起来了。”
“为什么收起来?”嵇禹徽问,“我喜欢闻那个。”
“那给你用?”
嵇禹徽无奈,“我是喜欢闻你身上的宝宝香……”
“你变态!”言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起身离开。
嵇禹徽躺在沙发上看言欢,因为燥热,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了一粒,言欢端了杯蜂蜜水回来,看到这一幕眼神不由沉了沉。
嵇禹徽平时穿浅色衬衫比较多,看起来很清冷禁欲,而今天穿着黑衬衫的他,很有股雅痞的感觉,而扣子解开后更显张力,总之,和平时很不一样……
言欢单手扶起嵇禹徽,把蜂蜜水递给他,他接过去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嵇禹徽放下杯子,准备起身,“我现在去洗澡,免得你再嫌弃。”
言欢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下按压的力让他没能站起来。
嵇禹徽疑惑的看向言欢,言欢起身到他身上,抬手抚上他敞开的胸口,嵇禹徽瞬间会意,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又不嫌弃了?”
言欢没说话,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吻又碾转至别处,最后在他的耳边停了下来,“我怎么会嫌弃你……”
嵇禹徽的眼神一暗,翻身再次将言欢压在沙发上,言欢抬腿勾上他的腰,手却抵在他胸口,拦住他的靠近,然后看着他眼里己经按捺不住的欲望,娇媚的开口。
“老公让我见识一下斯文败类,好不好?”
嵇禹徽一怔,脑子里有一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骤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