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驾校的「黄泉路科目二考场」笼罩在绿幽幽的雾气中,赵铁柱攥着补考准考证,机械臂上的冷汗在方向盘上凝成冰晶。饿死鬼教练拍着肚皮咆哮:「踩油门!没看见孟婆汤罐当的路障吗?再不加速投胎早高峰就结束了!」他的领带是根油条,此刻正随着咆哮甩来甩去,扫过仪表盘上的「恐惧值油门」标识。
「教练,哥的机械心脏承受不住啊!」赵铁柱看着后视镜里排队的阴魂,有戴着金链的贪官、抱着吉他的过气明星,还有举着「阴间顶流」灯牌的粉丝团。明星学员摇下车窗,递来包着冥币的烟盒:「教练,通融通融,我生前可是拿过金扫帚奖的影帝。」饿死鬼教练一巴掌拍飞烟盒:「阴间不认阳间奖!当年慈禧太后考科目三都挂了三次!」
远处传来水花飞溅声,苏晚晴的陪练车冲破忘川河护栏,车顶还挂着湿漉漉的水草。教练哭嚎着扑向河里:「那是新车啊!刚贴的『实习』符纸!」苏晚晴抓着方向盘傻笑,道袍下摆滴着忘川水,怀里还抱着个瑟瑟发抖的水鬼:「放心,我帮您捞了个安全员!」水鬼举着「禁止游泳」的警示牌,牙齿打颤道:「我、我是来考潜水证的……」
林深的断笔突然发烫,紫瞳看见副驾座位下藏着半张阴司驾校学员登记卡,照片上的少年正是三年前失踪的小师弟陈天明。登记卡的「禁术练习记录」栏盖着黑莲教的莲花印章,「科目二补考原因」写着:「用遁地术逃避首角转弯」。
「教练,这个学员……」林深举起登记卡,话未说完,过气明星的车突然失控,撞上了用骷髅头堆成的限宽门。明星抱着吉他痛哭:「我生前就没考过科目二!为什么死后还是过不去!」贪官学员趁机贿赂赵铁柱:「兄弟,帮我调下机械臂,我生前可是管交通的……」赵铁柱机械眼弹出红光:「检测到贿赂意图,己上报阴司纪委。」
饿死鬼教练湿漉漉地爬上岸,油条领带变成了海带:「都给我听好!今天谁再撞坏教具,就去给孟婆当三百年汤勺!」他掏出个骷髅头形状的哨子,吹出「呜噜噜」的怪响,远处的路障竟开始移动,变成奈何桥的模型。苏晚晴的陪练车突然自动启动,方向盘上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陈天明的学员证。
「跟上那辆车!」林深挥笔斩向红绳,断笔金光中显形出小师弟的残影,他穿着阴司驾校的学员服,袖口露出黑莲教的莲花刺青。赵铁柱猛踩恐惧值油门,机械臂弹出阴司地图:「哥查到了!赵铁柱的克隆体编号DY-4444.114514曾在驾校当过教练,负责教授『黄泉路漂移』禁术!」
陪练车冲进雾蒙蒙的后山,路牌上的「教练车专用」突然变成「禁术练习场」。苏晚晴的白莲印记照亮崖壁,竟发现密密麻麻的符咒刻痕,每个符咒都嵌着学员的恐惧值结晶。饿死鬼教练突然拦住去路,油条领带下露出与陈天明同款的刺青:「林深,你以为当年逐他出师门的真是你师父?」
终极钩子:崖底传来引擎轰鸣,一辆贴着黑莲教贴纸的教练车破土而出,驾驶座上的人戴着赵铁柱的机械臂,后颈的编号DY-4444.9527与饿死鬼教练的工牌一致。与此同时,阴司驾校的广播响起:「请赵铁柱学员立即前往校长室,您的科目二补考成绩己变更为——零分,附加罪名:调查禁术泄露。」广播员的声音正是失踪的小师弟。
幽默彩蛋:水鬼安全员从苏晚晴怀里掏出潜水证,照片上是他生前溺水的糗态:「其实我是阳间游泳教练,因太严格被学员诅咒致死……」饿死鬼教练眼睛发亮:「那你会做水煮鱼吗?」水鬼惊恐地往后退:「我、我只会教蛙泳!」教练悲愤地拍肚:「连煎蛋都不会,还敢考潜水证?」
第九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