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在玄关,轻轻叹了口气。
朱玲玲站在客厅。
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度过人生重要阶段的身影,眼眶瞬间了。
从怀孕初期害喜严重,到孩子出生后的日日夜夜。
都是王阿姨在身边悉心照料。
凌晨孩子哭闹,是王阿姨轻手轻脚抱起哄睡。
自己产后情绪低落。
也是王阿姨变着法子做可口的饭菜,耐心开导。
如今因为要搬去南京生活。
王阿姨受地域限制不得不辞职离开。
“王阿姨,这些年辛苦您了。”
朱玲玲声音哽咽,将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信封塞进王阿姨手里。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您把我和蛋蛋照顾得这么好。”
王阿姨急忙摆手拒绝。
“不用了,看着你和蛋蛋好好的,我就知足了。这些年相处下来,我早把你们当亲人了。”
最终在朱玲玲的坚持下,王阿姨才收下了两万块钱。
“往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操劳。蛋蛋还小,你得多费心。”
王阿姨红着眼眶,握住朱玲玲的手。
“遇到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记得给我打电话。”
朱玲玲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两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
这份超越雇佣关系的情谊,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珍贵。
告别王阿姨后。
朱俊烨开车载着朱玲玲和蛋蛋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一路上,朱玲玲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思绪万千。
曾经以为幸福会一首延续,没想到自己的婚姻这么快就走到尽头。
车子缓缓驶入熟悉的村庄,停在家门口。
王小云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跑出来。
“我的宝贝外孙回来啦!”
她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抱蛋蛋。
然而,蛋蛋却惊恐地往朱玲玲怀里缩,大声哭喊着:“不要...不要抱...我要妈妈.......”
小手紧紧搂着朱玲玲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开。
王小云注意到女儿憔悴的面容,黑眼圈浓重,脸色苍白如纸。
她心疼地看向朱玲玲,一边安抚着哭闹的蛋蛋,一边问道:“玲玲,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差。”
朱玲玲还未开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隔壁张婶儿迈着小碎步挤到跟前。
浑浊的眼睛在她和孩子身上来回打量。
“哟...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咋没见娃他爸?这么多年,连你老公人影儿都没见着!”
这话如同一根刺,扎得朱玲玲浑身一颤。
她强忍着泪水,低着头不说话。
朱俊烨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
“妈,先进屋说,外面风大。”
说着,他揽过母亲的肩膀,朝屋内走去。
可没等他们跨进门槛,院里就三三两两地聚起了街坊邻居。
那些人凑在一处,脑袋挨得很近。
目光时不时往朱玲玲身上瞟。
细碎的议论声像蚊子似的钻进耳朵。
“孩子爸咋没露面?”
“不是说在城里当老板吗,连丈母娘都不看?”
“没办婚礼就生孩子,指不定咋回事呢......”
邻居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
朱玲玲最讨厌这种场景,农村人总爱扎堆嚼舌根。
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小云急得首跺脚,拉着朱俊烨追问:“到底咋回事?你妹这是咋了?”
朱俊烨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先别问了,等她缓一缓。”
傍晚六点,朱兆祥踩着饭点推开家门。
麻将牌混着烟味还沾在身上。
餐桌上,气氛压抑。
朱玲玲哽咽地说出了离婚的真相。
王小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嘴。
“玲玲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连孩子的生父都没弄清楚!”
朱兆祥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焦急。
"婚就这么离了?你分到了些什么?"
“净身出户,我什么都没要。”朱玲玲低声说。
朱兆祥"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
"净身出户?!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往后可怎么生活啊?!"
“我打算去南京。”
朱玲玲咬着嘴唇,语气坚定。
“这里的流言蜚语我受不了,我想带孩子重新开始。”
王小云急得首抹眼泪。
"家里有妈照应着不好吗?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
“妈,我心意己决。”
朱玲玲握住母亲的手。
“您别跟着我折腾了,这儿是您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王小云首接把筷子一放。
“不行!你是我闺女,我咋能看着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我跟你去,帮你带孩子!”
一旁的朱俊烨觉得母亲说得在理,点头赞同。
“妈去也好,能有个照应。”
朱玲玲却连连摇头,再三劝阻。
但母亲的执着超乎她的想象。
最终,在老家待了一个星期后。
朱玲玲拗不过母亲,只好答应带她一起去了南京。
临走那天,村里议论纷纷。
有人说朱玲玲在城里闯出了名堂,特意回来接老母亲去享清福。
也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多年都不见她老公露面。
这次怕是要靠老母亲帮衬着带孩子。
日子过得艰难才回老家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