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如此深仇大恨,他必须狠狠报复任缺那厮!
“没问题!”
贺彬眼神决然,咬紧牙关道:“在下早就仰慕二长老己久,能与二长老双修,在下荣幸之至!”
“很好,随我来吧。”
刁丽萍露出满意笑容。
二人来到安静的房间中,彼此做好准备,便面对面盘膝而坐,同时将双掌抬起向前,掌心触碰到一起,然后运转合欢功法,二人体内灵力缓缓交融,不由得身躯微微颤抖。
良久之后。
贺彬体内的灵力,缓缓进入刁丽萍体内,因为双修功法的原因,刁丽萍可以将这些灵力吞噬,化为己用。
此刻,刁丽萍身上的气势逐步开始提升。
随着双修的持续,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
终于……
轰!
刁丽萍突破瓶颈,从轮海境三重,踏入到了轮海境西重。
但双修并未因此结束。
她还在继续吞噬贺彬体内的修为。
又过了良久。
“轰……”
刁丽萍一鼓作气再度突破,踏入轮海境五重。
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不止,就连那原本蜡黄的肤色都变得水嫩了许多。
坐在她面前的贺彬,却是面色苍白,双目空洞,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榨干。
他体内灵力,也几乎被吞噬一空,此刻闷哼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结束此番双修。
他的境界也在迅速跌落,从洞泉境西重,跌落至洞泉境三重……
然后又跌落到洞泉境二重……
洞泉境一重……
“噗……”
贺彬喉咙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怎料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贺彬心中忍不住暗骂,这该死的贱女人,实在是贪得无厌,提升一重境界还不够,居然将自己体内灵力全部榨干,硬生生提升了她两重境界。
“辛苦你了。”
刁丽萍瞥了贺彬一眼,随手扔出两粒恢复元气的丹药。
贺彬连忙伸手,却没能接住,丹药滚落在地,他也不嫌脏,连忙捡起来吞服下去,这才感觉略微好受了些。
“二长老,为我主持公道的事……”
“嗯,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
对于刁丽萍来说,区区一个炉鼎谷弟子,如蝼蚁一般,可随手捏死。
她运转功法,体内浓郁的灵力犹如江河之水般滚滚流淌,充斥在周身元脉与洞泉之中,让她感觉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只不过,她察觉体内灵力运转时略有一丝阻滞,仿佛要冲破元脉一般。
作为一名轮海境修士,刁丽萍清楚,这是自己境界突破太过的缘故,只要适应一番就好了。
“多谢二长老!”
贺彬面色兴奋,嘴角勾起一抹狰狞。
任缺!
你小子等死吧!
刁丽萍大手一挥,一股灵力将贺彬包裹在其中,二人冲天而起,首奔炉鼎谷而去。
片刻之后。
二人抵达炉鼎谷。
“听说了吗?任缺将那杂役谷执事贺彬差点打死!”
“任缺手段太狠了,专门攻击下三路。”
“贺彬欺人太甚,任缺就是他的报应!”
“看杂役谷弟子还敢不敢跟我们嚣张跋扈……”
“……”
炉鼎谷内,一众炉鼎弟子们原本有说有笑。
可刁丽萍二人突然从天而降,众人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谷内很快变得一片死寂。
一众炉鼎弟子们的目光,汇聚在二人身上。
炉鼎谷与杂役谷距离不远,大多数炉鼎弟子都一眼认出了肥得像头猪一样的贺彬。
可贺彬身旁那女子,两腮无肉,身材高大,高高昂着头颅,好似在用鼻孔看人,不知道是何来历。
但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严江呢?叫他滚出来,就说执法堂二长老大驾光临,还不速速出来跪地相迎!”
贺彬咬牙切齿,声色俱厉。
在场诸多炉鼎弟子闻言,只觉得有寒风吹拂而过,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贺彬这厮竟有如此通天的关系,请来了执法堂二长老为他撑腰,情况不妙啊!
有人吓得连滚带爬,去将此事通知严江。
其他人则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面对班主任一样,一个个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都不敢大喘气。
“哎呀……二长老大驾光临,严某有失远迎,还望二长老海涵呐……”
严江人未至,声先到。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严江满脸惊恐,八字胡吓得乱颤,急匆匆奔跑而来,兴许是由于心情太过紧张,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参见二长老!”
终于,他来到了刁丽萍面前,双手抱拳,神色敬畏。
刁丽萍神色冷峻,“严江,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制造宗门内部矛盾破坏团结,夺走杂役谷三百亩灵田,你该当何罪?”
“二长老恕罪!”
严江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实在是杂役谷贺彬要夺走我炉鼎谷灵田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换之以其人之身罢了!更何况,我们是光明正大较量,贺彬技不如人,理应愿赌服输,而非去叨扰您修炼!”
他心中暗暗骂娘,这个“破坏宗门团结”的大帽子,若是戴在自己身上,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哪怕是就地处决也不为过。
这刁丽萍说话这么冲,再看贺彬在旁狐假虎威满脸狰狞的样子,便知道这二人私底下怕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再看贺彬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样子,反观刁丽萍容光焕发,便可猜测出,这二人十有八九是刚刚双修过了。
这种情况下,必须据理力争,哪怕认错,对方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放肆,在本长老面前,你竟还敢争辩?”
刁丽萍怒斥道。
“属下不敢!”
严江跪地低头,心中默默问候了刁丽萍与贺彬的祖宗十八辈。
“听闻此事还有另一名主谋,名为任缺,他现在人在何处?”
刁丽萍厉声喝问。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任缺去哪里了。
“谁人大呼小叫,你爷爷我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