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缺的身影,却如影随形一般,再度冲了上来,凌厉的攻击如同雨点般密集,疯狂向严江身上招呼着。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不断响起。
严江就像是皮球一样,被任缺打得滚来滚去。
两名伺候严江的侍女,被吓得脸色煞白,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等一下……”
“别……别打了……啊……”
“我错了……”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方才还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严江,此刻被打得跟个孙子一样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任缺害怕把对方打死,这才罢手。
“呜呜呜……不要打了……”
严江还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甚至没发现任缺己经停手。
“别嚎了,不然我可就继续了!”
任缺皱眉怒斥道。
严江吓得浑身一颤,这才发现任缺己经停手,他艰难起身,己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地方。
“你去逍遥峰,将吴德给我带回来,这事我就跟你一笔勾销!”
任缺坐在严江的椅子上,拿起一串葡萄送入口中,不由得眼前一亮,普通中蕴含灵气,对提升修为有着一定帮助。
严江这狗东西,倒是个懂得享受的。
“我……”
严江欲哭无泪,人己经被秦云飞带走,想要将人带回来,恐怕难如登天。
但是面对任缺这个煞星,他哪里敢说拒绝,尤其是任缺冰冷眼神扫过来的那一刻,他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当场尿了,当即脑袋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好,我……我这就去将人带回来!”
说罢。
严江这才一瘸一拐地离去,前往逍遥峰。
在他走后不久。
一群炉鼎们急匆匆赶来。
“任缺,你没事吧?”
“严执事,不要动手,大家有事好好商量!”
“……”
这些炉鼎跟任缺关系都还算不错。
他们得知任缺来找严江,然后便听到了严江这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便下意识认为,严江那混蛋对任缺动手了。
可当众人来到宫殿内之后,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这里历经大战后变得一片狼藉,任缺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严江的椅子上,正在享受美食。
任缺没事?
那刚才挨打的是谁?
该不会是……严江吧?
“任缺,刚才什么情况啊?”
炉鼎们满脸懵逼地询问道。
……
逍遥峰。
云雾缭绕,灵气浓郁,恍若仙境。
严江正在急匆匆赶路,他服用了疗伤丹药,控制住了自身伤势,但依旧鼻青脸肿,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一路来到了秦云飞的洞府之中。
并找到了秦云飞。
“秦师兄,你可要帮我报仇啊!”
严江见到秦云飞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这是怎么了?”
秦云飞皱着眉头。
“是任缺那混蛋,他趁我不备,居然对我出手偷袭,将我打成了这副模样!”
严江咬牙切齿,结果说话时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他这人最好面子,自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光明正大与任缺交锋,结果还被身为炉鼎的任缺暴打了一顿。
“原来如此,你有没有告诉他,吴德在我这里?”
秦云飞心中冷冷一笑,暗忖以任缺的实力,对付区区一个严江,哪里用得着偷袭,完全可以用硬实力碾压。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刚刚也被任缺教训了一顿,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呜呜呜……”
不远处,吴德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嘴里还塞了个破抹布,让他说不出话来。
当他听到任缺名字后,顿时激动地拼命挣扎了起来。
“我……不是我说的啊,是其他炉鼎告诉任缺的。”
严江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样,断然不肯承认,自己出卖了秦云飞。
“无妨,只要那小子知道吴德在我这里就行,我等他找上门来。”
秦云飞冷冷一笑。
严江一愣,心说自己还打算,请秦云飞出手去炉鼎谷,帮忙教训任缺那混蛋呢。
可这家伙居然要在逍遥峰,等任缺找上门来?
逍遥峰大弟子秦云飞向来行事霸道,如今为何变得婆婆妈妈?
严江仔细一看, 赫然发现秦云飞身上,似是也有些尚未完全消散的伤痕,再结合他气势汹汹去找任缺身边好友的麻烦……
靠!
该不会是秦云飞这家伙,也被任缺教训过吧?
严江这么一想,顿时念头通达,愈发感觉自己猜得没错。
他不由心生怨念,连你秦云飞都不是任缺的对手,居然还让我帮你找任缺好友吴德的踪迹,到头来也不提醒我一声,当心被任缺报复!
严江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被打成这副模样,跟秦云飞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他不敢发作,只能压着心中怒火,道:“秦师兄,今日我来,是想要将这吴德带回去,倘若我不将他带回去,任缺那小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想都别想!”
秦云飞却是冷笑一声,“你回去转告任缺,让他过来给我三跪九叩道歉,再赔偿我两万贡献点,否则我就阉了这个叫吴德的家伙!”
不远处,吴德吓得浑身肥肉一颤。
他拼尽全力,将口中的破抹布吐了出来,哭爹喊娘道:“严执事,快,一定要如实向任缺转达!”
说话间,他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俨然己经快要被吓尿了。
严江也是嘴角一抽,心说秦云飞这混蛋,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啊!
自己回去之后,又要面对任缺那煞星,稍有不慎,怕是又要被毒打一顿!
但是面对秦云飞,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默默叹了口气,“秦师兄,你的话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给任缺,告辞了!”
说罢。
他转身离去。
炉鼎谷。
任缺还在严江的宫殿内等待。
片刻之后,便见到严江哭丧着脸归来,“任师兄……那秦云飞卑鄙无耻,说什么不肯放任,我费尽口舌也没用啊!而且那家伙还说了,要求你去负荆请罪,对他三跪九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