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领头的刀疤脸脸色阴沉,看着几个手下。
撬棍、大锤轮番上,砸得“哐哐”作响。
然而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除了多出几个难看的凹坑,连门框都没能撼动分毫。
“废物!”
刀疤脸怒不可遏,一脚踹在旁边一人身上。
“他妈的吃饭的力气都用来操蛋了吗?给老子用力砸!”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畏畏缩缩地凑上来。
“疤哥,这门……有点邪乎啊。”
他指着那铁门,声音发颤。
“看着破破烂烂,可硬得跟坦克的盖子似的!要不……咱们还是给李爷打个电话,问问?”
“打你妈的电话!”
刀疤脸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瘦猴脸上。
“这点破事都办不好,回去怎么跟李爷交代?!”
他唾沫横飞地咆哮:
“都给老子继续砸!他妈的把大锤子给我!老子就不信了,这王八壳子还能挡住子弹不成!”
就在刀疤脸气急败坏,准备亲自上的时候。
吱嘎——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响起。
那扇被他们猛砸了半天毫无反应的“破铁门”……正缓慢地向内打开一条缝隙!
砸门声戛然而止。
包括刀疤脸在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条逐渐扩大的门缝上。
门后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一阵凉风吹来,让众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谁?!”
“谁在里面?!”
“他妈的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刀疤脸神色狰狞地吼道,同时悄悄给身旁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们做好准备,只要里面的人一出来,就立刻动手。
大门彻底打开,但光线很暗,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刀疤脸突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但想到李爷许诺的重金,以及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他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砍刀。
妈的,怕个球!
里面就算有人,还能比他们八个带刀的汉子更凶?
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把雪亮的砍刀,深吸一口气,正要大喊:“兄弟们,给我……”
“聒噪。”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膜。
下一秒!
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离弦之箭骤然射出,快得无法形容!
在场所有人都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掠过!
噗嗤!
站在最前面正要冲进去的两个壮汉,动作瞬间僵住。
他们甚至没看清楚来的是什么,只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随即,一股滚烫的液体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两人惊恐地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下意识地想捂住飙血的脖子。
但全身力气却如同潮水般飞速退去,意识也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
扑通!扑通!
两具失去生机的身体软软栽倒在地。
鲜血迅速在干燥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两滩刺目的血泊。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杀……杀人了!!”
首到这时,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刀疤脸更是亡魂皆冒!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两个得力手下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血泊中,身上汗毛根根炸起。
但他毕竟是带头的,常年刀口舔血也练就了一丝悍勇。
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举起砍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口那道黑影狠狠劈了下去!
然而,他的刀才刚刚举到一半,手腕处便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像是被铁钳死死夹住!
紧接着——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手中的砍刀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惊恐万分地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他们这次要找的陈平渊!
只是此刻的陈平渊,与他们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普通青年判若两人。
那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在看一群蚂蚁,充满了漠视和杀意。
刀疤脸身后的那几个手下,被眼前这血腥诡异的一幕彻底吓傻了。
他们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握着武器的手抖得像筛糠,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陈平渊看都没多看刀疤脸一眼。抓住他手腕的手猛地一抖,一股星源之力透入!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密集的骨裂声再次响起,刀疤脸整条右臂从手腕到肩膀,所有的骨头瞬间寸寸断裂!
整条胳膊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的角度耷拉下来。
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肌肉和皮肤,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
“啊啊啊!!!”
剧痛再次升级,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球暴突,疼得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陈平渊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随即手掌如刀,闪电般切在刀疤脸的脖颈侧面。
“喀!”
一声闷响。
刀疤脸的脖颈诡异地歪向一边,头颅无力地耷拉下来,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软倒在地,抽搐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陈平渊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
冰冷的目光缓缓投向剩下那五个己经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壮汉。
“轮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这平淡的语调落在剩下的五人耳中,就好像旱地惊雷,死神审判。
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
他们看看地上那两具还在微微抽搐、死不瞑目的尸体,又看看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刀疤脸。
“鬼……鬼啊!!”
其中一个心理素质最差的家伙怪叫一声,猛地扔掉手里的砍刀,转身就朝着马路方向跑去。
然而,他才刚刚跑出两步。
咻!
一道微不可查的尖锐破空声响起。
噗!
一枚暗红色的钢珠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红色丝线,精准无比地没入他的后脑!
巨大的动能瞬间摧毁了他的颅骨和大脑组织!
那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如同被砍断丝线的木偶,重重扑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