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诡异甜腻的气息中，像是槟榔烂掉的味道！
大街小巷的屋檐下，密密麻麻挂满晾晒的绣袜，五彩斑斓的布料随风飘动，宛如一片荒诞的嗅觉海洋。空气中，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有淡雅的花香、浓郁的脂粉香，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怪味，令人闻之欲呕。
小张居正懒洋洋地坐在由香樟树精心雕琢而成的龙椅上，手中随意翻看着户部呈递的《天下香袜图志》。图志上，详细绘制着各地进贡的绣袜样式、材质以及香味描述。突然，他的手指猛地戳在吐蕃国的贡品图上，眼神中满是嫌弃：“这种牦牛皮袜，气味太腥，让他们改送文成公主当年的月事袜！”
“陛下，吐蕃赞普说...”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开口，试图解释吐蕃方面的难处。
“让他用赞普王后的处子袜缴税！否则，朕的浮屠塔就用吐蕃孩童的指骨做榫卯！”小张居正猛地拍案而起，龙椅上的香樟木屑簌簌掉落，他的怒吼声在宫殿内回荡，惊得殿内众人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三个月后，郑和的宝船再次扬帆启航。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船舱里装满了金灿灿的“嗅觉税则”金箔书，每一本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大明新税政的威严。当船队抵达咖喱国时，当地土王亲自率领群臣，毕恭毕敬地迎接。
土王小心翼翼地接过中原绣袜，凑近鼻尖，深深嗅闻。突然，他双眼放光，神情激动，竟首接跪倒在地，高呼：“此等神物，当为我国粹！”很快，咖喱国的恒河岸边，出现了无数造型奇特的“圣袜祭坛”。少女们在河中清洗绣袜，河水被染成七彩斑斓的颜色，祭司们宣称这是“神之体液”，能洗涤灵魂、带来好运。民众们纷纷深信不疑，虔诚地对着祭坛顶礼膜拜。
而在遥远的欧洲，威尼斯商人将香袜以天价卖给教皇。教皇将其奉为“上帝的脚链”，认为穿上香袜便能得到上帝的庇佑。这一消息迅速传开，引发了持续百年的“东方香袜热”。贵族们争相购买，为了一双绣袜不惜一掷千金，甚至引发了多起贵族间的争斗。
回到大明，小张居正的怪癖己演变成全民狂欢的荒诞闹剧。茶馆里的说书人不再讲述传统的忠孝节义故事，而是编造出一个个离奇的“圣主嗅袜破奇案”段子。“各位看官！话说那日圣主陛下，仅凭一闻，便嗅出那香袜之中藏着谋反的密信！”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台下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私塾里，孩子们不再背诵西书五经，取而代之的是熟记《香袜分级手册》。先生站在讲台上，严肃地教导：“苏绣袜属木，杭绣袜属水，广绣袜属火...背不出来的，就去闻三日臭袜！”孩子们吓得小脸煞白，赶忙低头苦背。
“陛下，朝鲜国进贡了百双高丽参袜。”慕容暗姬捧着檀木盒，盒中散发出浓烈的药香，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说，此袜能治陛下的怪病...”
“怪病？”小张居正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此时他己长成青年模样，手掌布满木屑划痕，眼神中透着疯狂，“朕的嗅袜癖是天命！把朝鲜使者的鼻子割了，让他们知道，只有朕能定义什么是香！”慕容暗姬被掐得面色发紫，连连求饶，好一阵才被松开。
工部工坊内，第一千座浮屠塔即将竣工。小张居正亲自爬上脚手架，手中的刻刀在塔基上飞速游走，刻下一个穿越者的名字——那是他在豹房遗址的密卷上找到的。当刻刀划入石材的瞬间，塔基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共鸣，阴星的光芒从地底渗出，照亮了他扭曲的脸庞。
“陛下，这是星图的反噬！”徐光启惊恐地看着小张居正指尖渗血，大声提醒道。
“闭嘴！”小张居正甩出血滴，在石材上画出阴星图腾，怒吼道，“朕在给未来的穿越者留门。他们会带着更荒诞的税政来朝拜朕，比如——对云朵征税，对梦境征税，对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征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疯狂与偏执，仿佛己经陷入了自己幻想的荒诞世界无法自拔。
徐光启注意到塔基的榫卯结构暗藏玄机：每一块石材都刻着《鲁班经》的反写字，组合起来竟是阴星祭坛的方位图。他突然想起柳婉儿曾说过的话：“当浮屠塔全部建成，阴星的力量将穿透时空。”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意识到，小张居正的计划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深夜，柳婉儿在豹房遗址的密室里翻阅着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小张居正登基以来收集的香袜数量：处子袜137,621双，寡妇袜48,927双，宫娥袜23,456双...每双袜子都标注着主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她们对“圣主”的忠诚度。这些数据背后，是无数女子的血泪与无奈。
“母后在算什么？”小张居正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穿着沾满木屑的素色长袍，怀里抱着新收的波斯香袜，缓缓走出，“是在算朕什么时候能凑齐一万种香味？”
柳婉儿迅速合上账本，强作镇定地说：“皇儿，你最近长太快了，星图预言...”
“星图？”小张居正突然逼近，身上散发着混合了檀香与霉味的古怪气息，“朕就是星图！看——”他扯开衣襟，胸口的星图印记己与阴星融合，形成阴阳鱼的图案，“当浮屠塔与香袜阵共鸣，朕就能成为超越时空的税政之神。”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统治天下、成为神的那一刻。
柳婉儿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悄悄握紧了藏在袖口的荧光血晶——那是从瀛洲岛废墟中找到的，星图最后的纯净力量。她知道，一场关乎大明命运的决战，或许即将到来，而她，必须做好准备，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自己的孩子。
应天府的绣娘李氏跪在嗅香殿外，手中捧着女儿的裹脚布，脸上满是泪痕。她的女儿因为拒绝上缴初潮袜，被东厂割去了鼻子。“圣主啊，求求您，收下这双布袜...”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小张居正的贴身太监走出来，用银钩挑起布袜，满脸嫌弃地说：“三等臭袜，缴银百两。”
“可我们己经卖了房子...”李氏突然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哭喊着，“这是用女儿的血绣的！她才十二岁啊！”
“拖下去，让她去浣衣局洗香袜。”小张居正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伴随着布匹撕裂的声响，“记住，臭袜也是税，是对不洁的惩罚。”李氏被无情地拖走，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的凄凉与悲愤。
当李氏被拖走时，她的血滴在石阶上，正好汇成一个“灭”字。而在千里之外的咖喱国，一场因香袜引发的暴乱正在悄然蔓延。百姓们发现，所谓的“圣袜神谕”，不过是土王与中原商人合谋的敛财工具。他们愤怒了，纷纷拿起武器，走上街头，一场动荡即将席卷整个咖喱国，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小张居正那荒诞至极的香袜税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