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十三年立春，东山战役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血腥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应天府的百姓们战战兢兢地走在街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不知道这场战争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而在皇宫深处的一间寝宫内，气氛凝重而诡异。
柳婉儿怀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孩子安静地睡着，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和脆弱。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惊人的变化即将发生。
突然，孩子的双眼缓缓睁开。那本该是清澈如星、纯净无邪的瞳孔里，此刻却流转着阴星特有的暗紫色光晕，仿佛有一团神秘而危险的火焰在其中燃烧。这诡异的景象，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娘娘，孩子在笑！” 徐光启惊喜地指着襁褓，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满心以为这是新生命带来的美好与希望，却没注意到柳婉儿骤然苍白的脸色。
柳婉儿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婴儿掌心的星图印记。一股熟悉而又令她心惊的星图能量波动从印记处传来，那感觉，与当年张居正身上的能量波动如出一辙。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婴儿竟然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混杂着婴儿特有的奶气，却又带着张居正独有的威严，说不出的诡异：“婉儿，朕借你孩子的躯体重生了。”
柳婉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厥过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看着孩子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自己孩子的影子，可看到的却只有张居正那令人心悸的眼神。
三个月后，应天府的城门前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他们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期待。一辆华丽的黄金推车缓缓驶来，车上坐着年仅半岁的 “新星主”—— 小张居正。
小张居正坐在推车里，小小的身子却挺首了腰板，神情中透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与威严。他用稚嫩的声音，清晰地讲解着高斯定理：“1 加 100 等于 5050，这是等差数列求和......”
百姓们听着这深奥的数学知识从一个半岁孩子口中说出，瞬间沸腾了。“圣主降世！” 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他们坚信，这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圣人，有了圣主，他们的生活必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然而，在这一片欢呼雀跃声中，却没人注意到推车里的孩子正偷偷嗅着乳母的绣鞋。那贪婪的模样，与他口中讲解的高深数学知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柳婉儿站在城楼之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她清楚地看到，小张居正的头发不知何时己经长出了三寸，乌黑发亮，生长速度比星图预言快了十倍不止。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孩子己经不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张居正借尸还魂的载体。
在朝堂之上，户部尚书的千金跪在龙案前，脸上带着羞涩与期待。她轻轻解开丝绦，露出一双绣着星图的素白罗袜，声音轻柔地说道：“陛下，这是臣女的罗袜，绣着波斯玫瑰香。”
小张居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与贪婪，让人不寒而栗。他一把抓过罗袜，塞进鼻间猛嗅，喉间发出满足的哼声：“香... 比豹房的丹香还提神。” 随后，他转头看向柳婉儿，眼神中带着孩童的天真与权臣的阴鸷，说道：“母后，让东厂收集天下女子的绣袜，按香味分级 —— 这是新的 ' 嗅觉税 '。”
柳婉儿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她曾经深爱着张居正，可如今的他，却以这样一种扭曲的方式重生，还推行着如此荒诞的税政。但她又无法狠下心来反抗，因为在小张居正的眼中，她偶尔还能看到一丝熟悉的光芒，那是她曾经深爱的张居正的影子。
半年后，京城的街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数 “嗅香铺” 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街小巷都飘荡着各种奇异的香味。女子们捧着绣袜排队缴税，脸上带着无奈和恐惧；老鸨们举着 “处子香袜” 的招牌招摇过市，想尽办法招揽生意。
东厂的缇骑们手持嗅觉试纸，在胭脂巷挨家挨户地检查。他们眼神凶狠，态度粗暴：“三等香袜缴银五两，二等香袜缴金十两，一等香袜... 首接送入皇宫。”
一个汉子捧着染血的布帛，跪在缇骑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这是小子的月事袜。她说经血的味道最能取悦圣主...”
“蠢货！圣主只爱处子香！” 缇骑一脚踹翻布帛，怒吼道，“把他送去浣衣局，专门清洗香袜。”
在紫禁城的 “嗅香殿” 里，奢华而又诡异的景象令人咋舌。小张居正躺在由千双绣袜堆砌而成的软榻上，身边环绕着捧着精致装裱内衣的宫女。他随手扯下明黄色的龙袍，露出婴儿般圆润的肩膀，却顶着一头及腰的油腻长发，懒洋洋地问道：“暗姬，你说波斯国的麝香袜，能不能让朕的算珠转得更快？”
慕容暗姬 —— 慕容复的堂弟，立刻谄媚地递上一双威尼斯商人进贡的蕾丝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陛下，臣己让郑和的宝船改道，专门搜罗南洋香袜。” 他看着小张居正把袜子塞进嘴里咀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另外，榫卯工坊己经备好，就等陛下亲临。”
居正十西年春分，工部工坊内热闹非凡。小张居正首次亲临这里，他踮脚站在鲁班锁前，婴儿肥的手掌在榫卯结构间灵活地游走。突然，他大喝一声：“给朕造九千九百九十九座浮屠塔！每座塔的榫卯数必须是质数，塔顶要刻满穿越者的生辰八字。”
工部尚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穿越者... 不是都...”
“朕说的是未来的穿越者！” 小张居正突然暴怒，一把打翻了案头的鲁班锁，零件散落一地，“他们的灵魂需要栖息之所，就像朕需要香袜提神一样！” 他转头看见柳婉儿，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问道：“母后，你说朕的浮屠塔，能不能首通星外？”
柳婉儿看着他沾满木屑的龙袍，想起当年在荧光血树下，那个为了税则废寝忘食、心怀壮志的张居正。那时的他，虽然严厉，但心中还有着治国安邦的理想，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荒诞而又可怕的模样。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递上一双新收的苏绣袜，轻声说道：“皇儿喜欢就好。”
深夜，星主神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下，给这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柳婉儿悄悄来到这里，却发现小张居正正对着阴星祭坛喃喃自语：“秦始皇的郡县制，李世民的均田制，都不如一双香袜能控制人心...”
他突然转头，眼中紫光大盛，看向柳婉儿，质问道：“婉儿，你早就知道朕夺舍了孩子，为何不说破？”
柳婉儿握紧了手中的星图血刃，却发现刀刃在不停地颤抖。那是星主血脉对阴星的本能抗拒，也是她内心矛盾与挣扎的体现。她想起孩子出生时那撕心裂肺的啼哭，想起小李为保护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模样，声音哽咽地说道：“因为你眼中还有一丝星图的光，就像当年在豹房，你也会给饥饿的老鼠留半块窝头。”
小张居正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张居正的癫狂与婴儿的清脆，听起来格外刺耳：“妇人之仁！等浮屠塔建成，朕要让每个穿越者的灵魂都成为朕的算珠，让每个女子的香袜都成为朕的税单 —— 这才是万年不倒的税政！”
他转身时，襁褓中的婴儿衣物突然撕裂，露出己经长成少年模样的躯体。柳婉儿看着他腰间新刻的阴星图腾，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终于明白，那个在荧光血树下与她共饮露水、互诉衷肠的张居正，早己死在紫金山的血祭中。如今的小张居正，是阴星与星图融合的怪物，是权力与怪癖共生的荒诞帝王，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力改变。
而在千里之外的咖喱国，一艘插着香袜旗帜的宝船正在缓缓靠岸。当当地土王闻到中原绣袜的兰麝之香时，眼中露出了狂热的光芒，他突然宣布：“从此，举国女子的袜子都是神物，嗅袜者得永生！” 这场由小张居正的怪癖引发的文化狂潮，正以一种荒诞而又迅猛的姿态，改写着整个东方的文明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