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十二年惊蛰,应天府孔庙前的广场沦为一片火海。张居正身着绣满阴星图腾的黑袍,立于青铜鼎旁,冷眼注视着成捆的竹简、线装书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浓烟裹挟着焦糊的墨香首冲云霄,将春日的晴空染成诡异的灰黑色。
“陛下,连《孟子》也要烧?”赵鹏举捧着半卷尚未燃尽的典籍,掌心被烫出燎泡,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文字是祸乱之源。”张居正用税刀挑起一本《论语》,书页上“仁政”二字在火舌中蜷曲成灰,“从今日起,私藏书籍者充军,识字者斩立决。所有政令改为口耳相传,每州设‘听诏使’,传错一字——”他猛然将税刀劈向鼎沿,火星西溅,“剜舌示众。”
慕容复捧着染血的户籍册疾步上前:“己查实识字者八万三千人,儒生占七成。”
“正好。”张居正嘴角勾起狞笑,“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做成传声筒。以后听到舌头的嗡鸣,便是政令到了。”
这场史无前例的文字清洗迅速蔓延全国。士兵们踹开文人的家门,将珍藏的典籍投入火堆;私塾先生被铁链锁住,押往采石场服苦役;就连街边的招牌、店铺的账本也被付之一炬。应天府的茶馆里,往日的说书声绝迹,偶尔有旅人用暗语传递消息,却被“听诏使”的铁钩穿透咽喉。
“龙抬头那日,鼠辈需缴三成...”一名说书人话音未落,三名听诏使破窗而入。为首者扯住他的头发:“蠢货!蛇族才缴三成,鼠辈是五成!”铁钩闪过寒光,说书人的舌头被生生勾出,鲜血喷溅在“禁止识字”的告示上。
徐光启躲在豹房遗址的密室里,借着微弱的烛光,用炭笔在墙上默写《农政全书》。每写一笔,他都要警惕地望向门口:“文字若死,文明何存?”突然,门外传来锁链拖拽声,他慌忙用污泥掩盖字迹。
与此同时,紫禁城太和殿内,生肖分封大典正在举行。张居正头戴九旒龙冠,袍服上的五爪金龙仿佛在翻云覆雨:“朕为龙,掌天下兴衰;诸卿为虎,司生杀予夺。鼠辈居地穴,蛇族戴枷锁,永世不得翻身!”
礼部尚书颤声问道:“陛下,生肖轮回...”
“轮回?”张居正怒目圆睁,税刀破空斩落案几一角,“朕即天命,生肖等级永世不变!鼠辈生鼠子,蛇族产蛇孙,违令者——”他指向殿外的绞刑架,“碎尸万段。”
在恐怖统治下,整个大明陷入死寂。百姓用手势交流,孩童被禁止发声,街道上唯有听诏使的铜锣声回荡。然而,压迫越深,反抗的暗流越汹涌。星图盟的据点内,阿木尔擦拭着荧光血树制成的匕首:“张屠夫在天空之城祭天那日,就是他的死期。”
祭天台之上,张居正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轰鸣:“建州女真己化作砖石,努尔哈赤的名字将被彻底抹去!”话音未落,三道寒芒破空而来。他瞳孔骤缩,三皇魂魄的金光在周身迸发,徒手抓住两支淬毒匕首。阿木尔的匕首却穿透防御,首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复掷出袖剑,正中阿木尔手腕。税甲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刺客们逼至齿轮边缘。阿木尔看着同伴被绞成肉泥,悲吼道:“建州不会亡!星图必将重现!”
“挖了他的眼睛,送给豹房的疯皇后。”张居正擦拭着匕首上的荧光血,“让她看看,星图不过是个笑话。”
地牢中,柳婉儿蜷缩在稻草堆里,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年轻侍卫小李送来窝头,她却一把抓住对方手腕:“虎哥哥,建州的雪化了吗?”指甲深深掐入皮肉,在对方掌心画出模糊的星图。
小李疼得皱眉,却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清明。这个疯癫的皇后,此刻的眼神竟如同寒夜中的孤星,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而在天空之城顶端,张居正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下腹的星图印记突然灼痛起来——三皇魂魄正在剧烈震颤,仿佛预示着这场疯狂统治,终将迎来惊天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