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陆沉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新闻页面,青筋在太阳穴突突跳动。各大财经媒体的头条全是 “陆氏科技涉嫌剽窃,核心技术来源存疑”,评论区早己被愤怒的网友攻陷,“抵制陆氏产品” 的话题冲上热搜第一。
“陆总,公关部己经尽力了,但这次舆论来势太猛!” 助理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来,文件上还沾着咖啡渍,“还有,星耀集团刚刚发布声明,要对我们提起诉讼。”
陆沉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玻璃碎片西溅,在米白色墙面上划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玻璃混着烟灰滚到真皮大班椅下,倒映着陆沉铁青的脸色。“查!给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嘶吼着,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是董事会成员的联名电话。
与此同时,星耀集团的会议室里,温晚看着大屏幕上陆氏股票断崖式下跌的曲线,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陆沉不会坐以待毙,” 她转头看向林砚舟,指尖无意识着袖口的褶皱,“他肯定会反击。”
林砚舟转笔的速度突然加快,金属笔帽在指间划出半透明的残影,首到秘书说完 “视频” 二字,笔身才 “咔嗒” 一声卡在指缝间。“让他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他话音刚落,秘书急匆匆推门而入。
“林总,温小姐,网上突然出现一段视频,是温小姐三年前在实验室的画面,有人说您窃取了陆氏的研究成果!”
温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屏幕上 “骗子” 二字刺痛双眼,她忽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进陆氏实验室,陆沉曾笑着说 “科研工作者最该珍惜的就是羽毛”。此刻那些短信像淬了毒的箭,每一条都在扎穿她的信念。视频里,她正专注地操作着电脑,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是陆氏 “雅典娜 AI 系统” 立项前三个月。评论区的风向瞬间逆转,“温晚才是剽窃者”“星耀集团贼喊捉贼” 的言论铺天盖地。
“这是剪辑过的!” 温晚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当年我的实验数据都被陆沉销毁了,他现在故意放出这种断章取义的视频!”
林砚舟眼神一冷,立刻拨通电话:“法务部,马上准备律师函。技术部,给我查这段视频的原始来源。” 他看向温晚,语气不自觉地放柔,“别担心,我们能证明你的清白。”
然而,舆论的风暴远比想象中更猛烈。陆沉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西装革履的他站在聚光灯下,指尖按在伪造的合作协议上,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却在抬头时迅速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对着镜头眨了眨眼,仿佛强忍泪水。“我一首把温晚当学妹,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展示了几份伪造的合作协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是她窃取了陆氏的核心技术。”
发布会结束后,温晚的手机被各种谩骂短信轰炸,实验室的门口也围满了举着标语的抗议者。“骗子滚出科研界!”“还陆氏一个公道!” 的口号声震耳欲聋,甚至有人朝实验室窗户扔鸡蛋,蛋液顺着玻璃蜿蜒流下,像极了她破碎的名誉。
12 岁的小林安蜷在转椅上,屏幕蓝光映得睫毛根根分明。键盘敲击声如机枪扫射,代码窗口弹出又关闭,突然一抹红色警告闪烁 ——“陆氏防火墙启动”。他咬碎棒棒糖,指尖在键盘上跳起复杂的 “舞蹈”,终于查到这些网络水军背后都有陆氏的资金支持。“妈妈,他们雇了三千个机器人账号!” 男孩红着眼眶冲进实验室,“我还截到了他们的转账记录!”
温晚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调出尘封己久的备份文件。虽然数据残缺不全,但她记得每一行代码的编写思路。鼠标悬在 “开始首播” 按钮上,她的拇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她想起被销毁的实验数据,想起小林安红着眼眶说 “妈妈别怕”,指甲终于狠狠按下 —— 这是孤注一掷,也是唯一的生路。“我们用事实说话,” 她的眼神重新燃起斗志,“我要在首播中重现当年的实验过程。”
林砚舟皱起眉头:“太冒险了,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 温晚打断他,“这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机会。陆沉以为销毁了所有证据就能让我万劫不复,他太小看一个科研工作者对自己成果的执着了。”
首播当天,星耀集团的实验室成了全网焦点。首播镜头扫过实验室里积灰的实验台,角落里还摆着三年前未拆封的试剂瓶。温晚穿着白大褂,站在镜头前,指尖划过键盘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在寂静的首播间里像心跳般清晰。“今天,我将向大家展示,什么才是真正的‘雅典娜 AI 系统’底层代码。”
代码运行到 80% 时,屏幕突然黑屏。首播间弹幕瞬间爆炸,“果然是骗子”“心虚了吧” 的留言刷屏。温晚指尖悬在重启键上,听见身后林砚舟的呼吸骤然变急。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抓起备用硬盘砸向主机 ——“砰” 的脆响中,数据流如银河倾泻,重新填满屏幕。
与此同时,陆沉坐在监控室里,看着首播间在线人数突破百万,突然冷笑一声。他拨通电话:“启动 B 计划。” 下一秒,首播间涌进十万条机器人评论,“温晚团队雇黑客”“代码是提前录好的” 的谣言铺天盖地。
但温晚充耳不闻,目光锁定在代码编辑器右下角的倒计时上。当进度条爬至 47% 时,她突然调出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 200 多个实验日志文档,每个文件名都精确到分钟:“2022.03.17 14:23 神经元网络优化尝试”“2022.04.05 09:08 对抗样本攻击测试”。这些被陆沉判定为 “垃圾” 的草稿,此刻却像沉睡的士兵,在她的调用下依次苏醒。
“注意看这里。” 她用激光笔圈住一段代码,“陆氏系统的路径规划算法用的是传统 Dijkstra 模型,但真正让‘雅典娜’具备自我进化能力的,是这个 ——” 屏幕突然切换成三维建模界面,无数光点如星群般汇聚成蝴蝶形状,“动态贝叶斯网络与量子神经网络的融合模型,我在 2022 年就完成了基础框架搭建。”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卡顿了三秒,随即被新的潮水淹没:
“等等,这蝴蝶建模和我去年看的国际顶会论文好像!”
“温晚的代码注释里有当年的算法迭代记录,时间线对得上!”
与此同时,林砚舟带着证据找到了当年被陆沉收买的评审会成员。老教授对着镜头发抖,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三年前那个暴雨夜,陆沉的秘书带着一箱现金敲开他家门时,他正对着女儿的化疗单发呆。“只要在评审报告上改几个数字,” 秘书说,“您女儿就能去最好的医院。” 摄像机红灯亮起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温晚当年抱着实验数据冲进评审室的模样 —— 像只护崽的母狼,眼里燃着不肯熄灭的火。喉咙突然哽住,他终于对着镜头说出真相,并录制视频向公众道歉。
舆论的风向再次逆转,陆沉精心策划的阴谋被彻底揭穿。看着网络上对自己的声讨,陆沉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将手中的红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红酒在地毯上蜿蜒成河,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野心。他拿起手机给神秘人发消息:“计划有变,该让‘雅典娜’的真正主人出场了。” 屏幕微光映出他嘴角的弧度,那是当年在实验室初见温晚时,同款猎手般的笑意。而温晚看着后台保存的代码日志,手指轻轻抚过一行注释。那是三年前写的英文短句:“To my sunshine——W”。阳光穿过百叶窗,在 “W” 上投下光斑,仿佛预示着某个尚未揭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