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从马车暗格里哗啦啦倒出几袋金币，金灿灿的钱币滚落在阿哲尔猩红裙摆上，映得他苍白的脸都泛起光亮。他抓起一把抛向空中，听着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眼睛弯成月牙：“老婆你看！我终于有钱买最好的血酿，雇最厉害的裁缝做新衣服，还能把你的城堡堆满玫瑰！”
阿哲尔看着少年像只护食的小兽般把金币拢到身前，蛇形纹身顺着她的指尖游向那堆财宝。“怎么，打算和我算总账？”她俯身咬住白染耳垂，在他闷哼声中轻笑，“这些贵族积攒百年的财富，如今可都是你的战利品。”
白染突然扑进她怀里，金币散落一地也顾不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蹭了又蹭：“才不要算账！这些钱都是给老婆花的。明天就给你打造纯金的王冠，镶满最漂亮的宝石，让整个血族都知道，我的老婆才是最尊贵的！”他说罢又掏出块精美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缠绕的玫瑰与蛇，“还有这个，专门让人定制的，和你的纹身一模一样。”
阿哲尔接过怀表，金属表面还带着白染的体温。她着精致的纹路，突然扣住少年后颈吻上去。蛇形纹身顺着两人交叠的身躯游走，将散落的金币都染上一层幽光：“小玫瑰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了......不过，这些财富最该用在刀刃上——比如，巩固我们在港湾的地位。”
白染被吻得晕乎乎的，却仍固执地把脑袋埋进她颈窝：“都听老婆的......但先说好，等事情忙完，一定要陪我去挑布料，我要做套和你最配的衣服！”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阿哲尔发痒，却也让她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
白染指尖着阿哲尔腰间的皮质绑带，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老婆，我早把港湾的边境封得严严实实。"他掏出一卷羊皮地图，展开时露出边缘密密麻麻的批注，港口、隘口、密林都被红笔圈出，插着白玫瑰标记的小旗星罗棋布，"所有进出的商船、商队，没我的手令，连只老鼠都钻不进来。"
阿哲尔挑起眉，蛇形纹身顺着她手臂游向白染的手腕，在他虎口处盘成环："这么说，那些想插手港湾事务的老家伙，现在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的目光扫过地图上华府地区与港湾接壤的边界线，那里被白染用朱砂重重描了三道。
"可不是嘛！"白染兴奋地晃着阿哲尔的手，金币撞击声从他鼓鼓囊囊的钱袋里传来，"永夜地区的商船刚到港口就被拦下，老亲王的密使现在还关在船舱里呢。"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阿哲尔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狡黠，"不过我给华府那边开了绿色通道，他们送来的物资，足够我们养起一支精锐部队。"
蛇形纹身猛地缠住白染的脖颈，阿哲尔的獠牙擦过他跳动的血管："瞒着我做了不少事？"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却被白染突然落下的吻堵住。少年捧着她的脸，指尖还沾着地图上的朱砂："都是为了给老婆惊喜！等其他地区反应过来，港湾早就姓白了——"他咬了咬阿哲尔的下唇，"不，姓阿。"
阿哲尔反手将人抵在马车内壁，听着白染因突然的动作发出的闷哼，眼底笑意翻涌。她的手掌抚过少年腰间藏着的匕首，那里还别着一枚崭新的白玫瑰徽章："看来小玫瑰不仅学会了算计，还学会了藏私房招。"她松开手时，蛇形纹身乖巧地退去，却在白染心口烙下淡红的印记，"不过......我很喜欢。"
白染牵着阿哲尔的手，穿过弥漫着铁锈味的街巷。沿途的白玫瑰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华府队伍的守卫见两人走来，纷纷单膝跪地，头盔碰撞地面的声响整齐划一。转过最后一道暗巷，厚重的青铜门缓缓开启，暖黄的烛火从据点内倾泻而出，映得白染眼中的笑意愈发璀璨。
“闭上眼睛。”白染在阿哲尔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阿哲尔挑眉，却顺从地合上双眼，任由少年牵着她迈进据点。蛇形纹身顺着她的皮肤微微发烫，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奇异气息——是玫瑰精油混着血酿的甜香，还有隐隐约约的金属锻造声。
“可以睁眼了。”白染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阿哲尔睁开眼，瞳孔骤然收缩——整面墙壁都镶嵌着从贵族府邸掠夺来的巨型镜砖，烛光在镜面间折射跳跃，将房间映照得恍若幻境。中央长桌上堆满了金银珠宝，最显眼处，是一顶由白玫瑰金饰编织而成的王冠，每片花瓣都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在光影中宛如滴血。
“喜欢吗？”白染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这是我让人连夜打造的，还有这个......”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暗处的机关应声启动，墙面缓缓分开，露出一间摆满珍稀血酿的酒窖。每瓶酒的标签上都印着白玫瑰与蛇缠绕的图腾，最顶端的水晶瓶里，封存着阿哲尔最喜欢的千年陈酿。
阿哲尔转身将白染抵在镜墙上，蛇形纹身顺着少年的脊背游走，在他后颈烙下炽热的印记：“小玫瑰，你这是打算把整个港湾都掏空？”她的声音带着暗哑的笑意，指尖划过王冠上的玫瑰，“不过，这顶王冠，我很满意。”
白染仰起头，任由阿哲尔的獠牙擦过喉间：“这只是开始。”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以后，我要让整个血族世界都知道，阿哲尔的名字，就是权力与欲望的象征。”
阿哲尔的獠牙擦过白染颈间的皮肤，却在即将刺破的瞬间转为轻吮，蛇形纹身顺着少年锁骨蜿蜒成锁链状。她指尖勾着白染垂落的发丝，紫罗兰色眼眸映着镜砖间跳跃的烛光，泛起狡黠的幽光："小玫瑰这据点布置得倒是气派——"话音突然一顿，舌尖轻舔过他耳垂，"可我突然好奇，那些戴着白玫瑰面具的杀手，那些在街巷厮杀的精锐，到底是听谁的号令？"
白染被这带着挑逗意味的质问激得一颤，却反手扣住阿哲尔的腰拉近彼此。他故意低头蹭过她冰凉的唇瓣，指尖拂过对方腰间的骨刃："当然是听......"尾音拖得极长，在阿哲尔眼底的暗潮翻涌时，突然咬住她的下唇，"听老婆的话。"说罢松开嘴，掏出一枚刻着双蛇缠绕玫瑰的鎏金牌令，"这是新制的调兵符，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我的人、我的权、我的一切......"他将牌令塞进阿哲尔掌心，顺势握住那只带着寒意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都任由你处置。"
蛇形纹身瞬间顺着白染的手臂暴起，阿哲尔猛地扣住他后颈，獠牙刺破旧伤的瞬间又转为温柔的噬咬。她把玩着鎏金牌令，听着少年因疼痛闷哼出声，却在他颈间低笑："小玫瑰倒是学得快。"染血的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角，"不过空口无凭——"话未说完，白染突然翻身将她抵在镜墙上，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不如现在就试试？"少年扯开衣领，露出布满咬痕的锁骨，"主人想让我做什么？杀个人？还是......"他的气息喷洒在阿哲尔耳畔，"把这具身体，彻底献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