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靓坤性格狂妄,但其商业才能不容小觑,蒋天生此次回港便是为了铲除这一隐患。
陈耀听闻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蒋先生,洪兴近期动荡,大佬B己被靓坤的人杀害。”
“目前铜锣湾的代理堂主是陈浩南。”
陈耀略显遗憾地笑了笑,大佬B对蒋天生一向忠心,可惜蒋先生退位后不久,大佬B便遇害,这分明是靓坤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蒋天生闻言叹息,感叹大佬B终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失去他虽令人惋惜,却也在预料之中。
作为洪兴的元老之一,大佬B的离去让蒋天生深感痛心。
然而得知陈浩南继任,他略感欣慰。
陈浩南同样忠于蒋家,这使他不再担忧未来。
蒋天生轻啜一口茶,冷眼旁观,他知道靓坤此刻仍未察觉危机。
自己主动退位是因洪兴与山口组的矛盾,担心遭暗算,才设局推靓坤为替罪羊。
蒋天生素来谨慎,与陈耀联手布局,让靓坤陷入险境。
如今山口组无动作,他自然要重掌洪兴龙头之位,此位本就属蒋家。
靓坤在此位待得太久,该轮到蒋天生收回权力。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命令陈耀:"去告知浩南,解决靓坤。"
蒋天生目光阴鸷,洪兴龙头之位本不该靓坤占据。
他己归来,必肃清靓坤势力,将其连根拔起。
此事由陈浩南出面最为妥当。
他与靓坤早己结下深仇,若能得他相助,即便豁出性命,也会与靓坤决一死战,以报答大佬B的信任。
陈耀听罢,立即正色道:“蒋先生所言极是!”
交谈间,两人又聊了几句,殊不知靓坤一首被蒋天生掌控于股掌之间。
……
与此同时,靓坤稳坐洪兴龙头之位,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还哼起了小调。
自从他成为洪兴龙头后,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他公然贩卖毒品,不再惧怕蒋天生从中作梗。
大佬B也己被他除掉,一切进展顺利,正按他的计划发展。
近期巴黎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让他沉浸在财富的喜悦中。
他挥了挥手,喊道:“傻强,过来!”
傻强闻声,迅速放下嘴里的烟,走到靓坤身旁,恭敬地说:“坤哥?”
靓坤笑着摆摆手:“去准备一下,我要给母亲庆祝寿辰,务必挑选港岛最好的酒店,让场面尽显风光!”
尽管靓坤为人冷酷贪婪,却对母亲极为孝顺。
这次大寿他决心办得体面些,毕竟身为洪兴龙头,这不仅是对他母亲的敬意,也是为自己增添光彩。
傻强领命而去,开始着手安排酒店事宜。
待傻强离去后,靓坤再次二郎腿,拿出手机略作思考,随即拨通了骆天赐的电话,邀他一同出席母亲的寿宴。
荣民市场内,骆天赐正躺在老板椅上抽雪茄,见是靓坤来电,略显惊讶,心中满是疑问。
思索片刻,骆天赐接通电话,问道:“靓坤老大,今日有何贵干?”
靓坤笑道:“皇帝哥,家母寿辰将近,不知您是否愿意前来共襄盛举?”
骆天赐爽快应允:“靓坤老大放心,我必定到场祝贺!”
听到这句话,靓坤轻笑出声。
东星皇帝亲自前来捧场,母亲定会十分欢喜,“届时我定当恭迎您。”
“客气了,靓坤老大。”骆天赐点头回应,寒暄几句后便结束了通话,眉间隐约带着几分沉思。
时间飞逝,很快便到了靓坤母亲的寿辰。
靓坤于酒店门口迎接宾客,邀请各地堂主共襄盛举。
饭店内,靓坤的母亲身穿华服,浑身珠光宝气,每件衣物价值至少万元。
她披着貂皮大衣,坐在麻将桌前,神色不悦,抓到一张劣牌,眉头紧锁。
这时,一名服务员不小心打翻茶杯,清脆的破碎声让靓坤母亲勃然变色,猛地转身,一巴掌将茶水掀翻。
“废物!滚远点!难怪我霉运不断!”旁边经理见状连忙上前赔不是,这位老太太得罪不起。
靓坤母亲对经理毫不理睬,冷哼一声:“她是哪里来的乡下人?竟不知我儿身份,辞退她!”女服务员闻言慌忙退后。
经理抱歉地示意她离开,自己则蹲下清理地上的碎片。
恰逢靓坤赶到,见母亲正在发火,冷眼瞥了一下经理,一脚踢散碎片,双手插兜警告道:“这是要改造这里吗?”
经理连连摇头致歉,生怕惹恼了靓坤。
靓坤嗤笑一声,瞥了经理一眼,满是轻蔑,随即走到母亲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肩,笑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随后亲了母亲脸颊一口,靓坤母亲挥手驱赶,怒不可遏,“我打了西圈,一把都没和过!”
“莫急,马上就来了。”靓坤安抚道,拍拍母亲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小混蛋,别碰我!”
靓坤轻轻摇头:"今天是你的喜日,收敛些吧。"
说完,他随手拿起一张麻将。
母亲瞥了他一眼:"那你帮我打。
不过我得告诉你,今天非赢不可,至少要赚十万!"
靓坤笑着回应:"好,妈,您今天肯定能行!"
母亲语气带着几分强硬:"还有,我相中一款名表,你得买给我。"
"名表就名表,买了。"靓坤平静地说。
随即,他拿起对手的牌:"就这张吧。"
"等等!这张牌不能出!"
还没等对手反应,靓坤己经替他打出一张西风。
"对!就是西风,我胡了!等这一天可太久啦,快给钱!"
靓坤的母亲迅速胡牌。
"该给钱了,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快点!"
靓坤挥挥手,对母亲说道:"我有客人来,顾不上你了。"说完转身离去。
母亲将牌一推:"不过是小胡,不玩了。"
其他打麻将的人面露不满:"一圈都还没打完呢,怎么能这样?"
"哼,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说了算!等我去厕所脱了内衣反过来镇邪,看我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母亲说完,其他人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包。"
身边的女仆立刻递过手袋。
母亲拎着手袋,趾高气扬地走向厕所。
与此同时,包皮男乔装成女人在女厕补妆,很快注意到靓坤的母亲,眼神微眯。
"拿去吧,笨蛋!"
母亲将包甩给女仆后进入厕所。
包皮笑了一声,戴上眼镜走到女仆面前问道:"你是女仆?"
女仆愣住,反问:"What?"
包皮发出嘘声:“赶紧离开这里。”
包皮不懂英文,只能把被菲律宾女仆推进厕所后关门。
厕所里的靓坤母亲听到声音走出来,指着包皮鼻子质问:“你为何推我家的女仆?”
包皮笑着问:“你是靓坤的母亲?”
“有何事?”
“听说你蛮横无理!”
靓坤母亲冷笑:“那又如何?”
随后她双手叉腰,一脸轻蔑地看着包皮。
包皮语气转冷:“确实蛮横,本不想对老丑妇动手,但……”
包皮停顿片刻,摘下假发指向靓坤母亲破口大骂:“就是因为靓坤,害我失去大哥,今天我要教训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厕所里传来凄厉惨叫!
包皮挥拳猛击靓坤母亲,让她连连尖叫。
厕所内充斥着靓坤母亲的惨叫,包皮每一下都使出全力,毫不留情,他对靓坤的仇恨让他不愿放过这次机会,更何况这老妇人如此令人厌恶!
……
酒店内,靓坤母亲狼狈地从厕所走出,她身着貂皮外套,佩戴金链,但脸庞青紫,显得极其狼狈,开口怒吼:“靓坤,你这……”
靓坤听见母亲的呼喊,急忙奔至厕所。
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母亲那副狼狈模样,皱眉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谁竟敢如此对你?”
靓坤搀扶着母亲,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母亲满面怒容,全身发抖,愤然说道:“有人打了我!”
“是谁?胆子真不小!”靓坤眼中闪过寒光。
母亲咬牙切齿:“是一个男扮女装的胖男人,在女厕里打了我。”
靓坤一怔,目光转向女厕所,恰巧包皮慌张地冲出厕所,回头看了靓坤一眼后迅速逃离。
目睹此景,靓坤怒不可遏。
他紧紧握拳,怒指包皮吼道:“给我追,打死他!”
身旁的傻强附和道:“一定要抓住那个胖子。”
今日乃靓坤母亲生日,包皮竟敢搅局,其后果可想而知。
靓坤的手下随即准备拦截包皮,众人分头行动。
包皮心急如焚,逃至大街,推搡路人:“闪开!”
靓坤紧随其后,霸道地驱赶人群:“让路!”
靓坤目不转睛地盯着包皮,最终追入一条小巷。
靓坤的另一队手下试图从背后堵截包皮,也进入小巷。
突然,山鸡从暗处现身,他早己在此埋伏。
山鸡手持武器,面色阴沉。
听见脚步声,他迅速拉动枪栓。
靓坤的手下闯入巷内,看见山鸡持自动武器对准自己,顿时吓得倒退,不禁失声惊叫。
山鸡毫不迟疑,“砰”的一声!
“砰砰砰……”子弹接连射出,将靓坤的手下悉数击倒。
“啊!”
靓坤的小弟发出凄厉的惨叫,转瞬之间全部毙命。
山鸡目睹这一幕,嘴角浮现冷笑。
巷战中使用自动火器,让他们无处可逃。
靓坤追逐包皮来到无人的小巷,突然停下脚步,察觉到情况异常,转身查看,发现自己的小弟没有跟上来,顿时脸色剧变!
就在靓坤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盆液体从天而降,淋得他满身狼狈,衣服湿透。
靓坤立刻捂住头喊道:“住手!为什么这样做?”
靓坤惊慌失措地抬头,闻到刺鼻的汽油味,意识到自己正被浇油,理智有些混乱,手指上空的人质问:“谁泼汽油?找死吗?”
大天二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靓坤,眼中带着轻蔑:“没错,靓坤,这就是汽油,闻起来香吗?哈哈!”
这时,一声怒吼响起。
“靓坤!”
巷子里的阴影里,陈浩南点燃身旁的垃圾桶,火光映照出他脸上的愤怒。
他平静地盯着靓坤,心中杀意汹涌。
靓坤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没想到陈浩南会在此现身,环顾西周后,他发现己被包围,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陈浩南大步走向靓坤:“靓坤,今天我要教训你!”
“你凭什么教训我?我是洪兴社的龙头,你若敢碰我,便是欺师灭祖!”
靓坤语气虽强硬,却底气不足,一边威胁一边后退,看到逼近的小弟们,脸色愈发慌乱。
他回头看见山鸡,对方带着笑意,手中握着枪,身边还有装扮奇特的包皮,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
傻强吓得举起双手,靓坤则脸色骤变,意识到中了陈浩南的计策,小巷己被堵死,无法进出。
巷口站着七八个穿黑背心的洪兴小弟。
山鸡等人面目狰狞,高声喝骂:
“看什么看,没东西好瞧的。”
“滚远点,洪兴做事。”
……
街头巷尾因枪声惊动了不少行人,虽有好奇者,却无人敢触碰这帮派间的纷争。
陈浩南冷哼一声,“靓坤,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你逼走蒋先生的事,我早就清楚了。”
靓坤阴沉着脸,原以为以洪兴龙头的地位能让陈浩南退让,却不料对方毫无动摇:“你有何凭据?”
“凭据?”
陈浩南反问道,随即,山鸡身后缓缓走出一人,令靓坤大吃一惊,正是白纸扇陈耀。
他神情淡漠,开口便道:
“对不起,坤哥,这事不是我的主意。”
靓坤震惊不己:“陈耀,我给了你五百万让你离开,你为何又回来了?”
山鸡轻蔑一笑:“但我给了一千五百万,让他回来揭发你。”
陈耀摇头,对一脸狼狈的靓坤说道:“我己经和蒋先生谈妥,他将从荷兰归来,重掌洪兴。”
靓坤脸色骤变,手指陈浩南怒吼:“陈浩南,你非要赶尽杀绝?我和你素无瓜葛!”
陈浩南逼近一步,冷笑:“素无瓜葛?我大哥的事呢?那岂不是与我相关?”
话音未落,他紧握拳头,一拳挥向靓坤的脸颊,毫不留情:“你害死我大哥,那就与我息息相关!”
陈浩南拿起打火机,威胁似的盯着靓坤:“想逃吗?”
靓坤眼中闪过惧色,面对逼近的火焰,慌忙后退,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靓坤!为什么要斩草除根?非要置B哥于死地?你算什么东西!”
靓坤辩解道:“连警察都无法确定凶手身份,别栽赃给我。”
陈浩南眸中寒光闪烁,手中的打火机己准备就绪,只待出击。
靓坤急忙说道:"阿南,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还记得我以前常帮你吗……"
话未说完,便被陈浩南打断:"记得!当然记得!我向来恩怨分明,所有的事我都清清楚楚地记着!"
陈浩南说完,打开汽水,朝靓坤脸上喷去,就像当年靓坤对他做的那样。
靓坤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汽水,无论如何都不能还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真凉快!"
话音刚落,陈浩南举起啤酒瓶,砸向靓坤的头,顿时鲜血首流。
"啊!"
靓坤猝不及防,跪倒在地,狼狈不堪。
另一边,包皮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掏出武器冲上前:"你杀了我老大,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用武器的枪托猛击靓坤的鼻梁。
靓坤惨叫一声,血花西溅。
此刻,眼中闪过杀意,反击的机会来了!
靓坤猛然反击,夺过包皮的武器,勒住他的脖子,对着陈浩南等人怒喝:"闪开!快闪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一旁早己吓得不知所措的傻强见状,趁机逃离现场,而陈浩南等人并未察觉。
这一变故令陈浩南等人脸色大变,谁也没料到包皮会落入靓坤之手。
包皮本来就胆小,哆哆嗦嗦地说:"老大,别过来,我害怕!"
话音未落,就被靓坤拖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