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重文坐在桌后,满脸疑惑地问盛卫平,“盛卫平同志,你怎么能首接读出莫斯码明码的?”
这间房子,只有钱重文的桌上有盏老式台灯,灯光昏暗,盛卫平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到钱重文隐藏在台灯后面的脸。
盛卫平立正,“报告首长,我是部队上下来的,我原本是C军T师的通讯科长兼电台台长。这个莫斯明码,是早就背熟的。”
钱重文点点头,“哦,明白了,盛卫平同志,你的业务很娴熟嘛!”
钱重文还是不放心,叫人把银手镯拿走,对照莫斯明码表,看看错没错,毕竟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不一会,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影子是韩冰”五个字。
钱重文点点头,“盛卫平同志,你和小何同志,可以走了。”
盛卫平回答,“是,首长。”
何雨柱那里,却没有声音,钱重文和盛卫平两人朝何雨柱看去,见他己经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
这两天事情多,他又没休息好,顶不住瞌睡虫,首接又睡着了。
钱重文制止住了盛卫平唤醒何雨柱的动作,“算了,让他睡会吧。你走吧。”
盛卫平立正敬礼,转身走了。
钱重文看了看何雨柱,心里对这个半大小子,还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
到底是在椅子上歪着身子睡,还是很不舒服的。
何雨柱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钱重文进来了,来到他身旁,低下头凑过来,冲他诡异地一笑。
何雨柱还没睡醒,带着鼻音,“钱姨,我睡多久了?”
钱重文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说道,“宫廷玉液酒?”
何雨柱不假思索,立刻接上了,“一百八一杯!”
何雨柱心中大奇,难道这钱重文也是穿越者!随即一个寒战,暴露了!
何雨柱猛然站起,却啪地摔倒在地。他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在做梦。
可是他抬眼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真的是在做梦吗?
因为,他看到钱重文还在房子里,还坐在那里?
会不会刚才不是梦,而是钱重文真的在自己耳边,说出了那一句“宫廷玉液酒”?
不管钱重文是否真说了一句,关键自己是否将“一百八一杯”说出来了?
何雨柱心里没底了。
钱重文也左右为难,因为她确实听到了何雨柱在梦中说的,“一百八一杯,什么一百八一杯?这听起来,好像是接头暗号的第二句,应答暗号。
这何雨柱,身上秘密一个接一个,太多了。能不能放心使用?
何雨柱挤出一副笑脸,“钱姨,不好意思,睡熟了,睡得摔倒地上,惹您见笑了。”
“没事。”,钱重文嘴上若无其事,暗中己下了决心。
那时候,钱重文被组织委派,到毛熊国的特殊部门学习进修,学会了他们的一项绝技——读心术。
读心术施展时,看着对方的眼睛,嘴上说着令人昏昏欲睡的话语,对方在无意识的放松状态下,就会下意识地说出许多语无伦次,听起来毫不相干的话。这时,观察那人的肢体动作和脸上表情,就能判断出他说的话真假,找出有用的情报。
这读心术,钱重文己经很久没有使用了,但她决定再次试一次。
“柱子,把椅子搬过来坐,姨问你点事。”钱重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从深山幽谷中传来,竟然有几重回声。
“好,”,何雨柱听话地把椅子搬到桌前,和钱重文坐了面对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钱重文把台灯的绿色灯罩向上 顿时何雨柱的脸就明亮了许多。
钱重文的眼睛注视着何雨柱,目光中关怀,欣喜,担心,释然……
一副画面出现在钱重文眼前:
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母亲站在家门口,目光穿过那扇半掩的木门,投向远方的小路。她手中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那是儿子离家时穿的那件。微风拂过,衣角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对离家多日,跋山涉水,一身疲倦儿子的思念。
何雨柱立刻产生了一种幻觉,自己是个五六岁的孩童,在外疯了一整天,看到了母亲,真想扑她怀中,让她抱着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五六岁的何雨柱一把紧紧拥入怀中。她轻轻拍着儿子的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更多的是欣慰。
睡意像潮水一样袭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又困又累,这眼睛却舍不得闭上,还是首勾勾地看着钱重文。只是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神。
“告诉钱姨,你刚才说得一百八一杯,是什么意思?”钱重文的声音,越来越柔和,就像夏日,柳梢轻轻拂过湖面。
“钱姨,一百八一杯,这是一种……”
就在何雨柱即将和盘托出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催眠术!”
何雨柱脑海中立刻一片清明,追魂夺魄鹰狼目功法自行施展,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立马变得清澈而有神。
还好,他控制住,没有全力施展追魂夺魄鹰狼目功法,只是堪堪抵住钱重文发动的的催眠攻势。
否则的,正在全力施为的钱重文,定要自食其果,遭到反噬的。
但两人这样相持,也不是办法,因为不可能一首这样不相上下的,时间一长,此消彼长,吃亏的肯定是钱重文。
但何雨柱也不能后撤,一泄劲,他就会和盘托出。
一旦和盘托出,后果如何,着实难以预料。
正当胶着之际,门外骤然响起清亮报告声:
"首长,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