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甜面酱,全聚德的烤鸭让她小脸泛着油光。听到雨水的咂嘴声,何雨柱把她从背上放下来,掏出手帕——一块很不干净的蓝布,轻轻擦掉她鼻尖上的酱汁:“饱了没?”
“饱啦!”雨水拍拍肚子,嫌弃地把手帕推到一边,拽住何雨柱的袖子,“哥,咱去王府井瞅瞅呗!那里可有会转的糖人儿!”
“成,走着!”何雨柱蹲下身,把雨水背起来。
正好,去买车!
雪后的前门大街,人明显多了起来,卖糖炒栗子,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在寒风里断断续续。
穿过东长安街,王府井的轮廓渐渐清晰。
街上国营商店的玻璃橱窗里,搪瓷脸盆、暖水壶、玻璃杯都是亮堂堂的,显得琳琅满目。
雨水挣扎着从何雨柱跳下来,扑向一个旋转的彩色风车摊——
何雨柱连忙跟上 ,“同志,多少钱?”何雨柱问。
“一千!”摊主伸出巴掌。
雨水立刻缩回手,小声说:“哥,咱就看一看……”
何雨柱毫不犹豫,摸出一张一千元的钞票,递给了摊主,抓起一只雨水看好的风车插 在妹妹帽子上。
风车转起来,像朵冻僵的花。
何雨柱带着雨水,走进了街角的供销社。
玻璃柜台后的女售货员正在织毛衣,瞥见何雨柱带着妹妹进来,头也不抬:“小孩别摸玻璃!”
“同志,我看看自行车。”
女售货员鼻子里头轻轻的嗤了一声,“有钱吗?”
“永久自行车,二八大杠,现车有吗?”何雨柱也不啰嗦,啪地把钱拍在柜台上。
毛线团滚到地上。售货员盯着那摞钞票,嗓门陡然甜了:“小同志,您真来巧了,还有最后一辆永久!一百七十七万,我抹个零,您给个一百七十五万就得!稍等!我给您开票!”转身时不忘抓了把瓜子塞给雨水:“妹子磕着玩啊!”
嘿,也巧了,何雨柱拍在钱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七十五万!
三下两下,售货员开好了票,把票和钱加夹子夹到头上的铁丝上,用力掷向几米外的开票口。
嘿,这就50年代,所特有的飞线传票。
开好票,售货员就带着何雨柱,还有雨水,来到后面的库房。
库房里,东西种类虽多,但每一样的数量却是寥寥无几。
最耀眼的,无疑就是停在库房正中央的三辆自行车。
何雨柱快步走上前去,看着正中的那辆永久二八大杠指尖划过漆黑的车架,车铃“叮铃”一响,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
售货员满脸堆笑,“您看,多有缘呢,这辆车就是等着你来的!”
何雨柱点点头,抬腿跨上车,单腿支地,冲着雨水挑挑眉:“上来!哥带你转两圈!”
售货员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何雨柱熟练地骑着车,带着雨水在库房里兜着小圈。
两圈过后,何雨柱说,“行!就这辆了!”
推着车回到柜台。
何雨柱想买大白兔奶糖给雨水解解馋。这可是穿越者的必选小美味。但很可惜,这里没有大白兔,只有高粱饴糖。
何雨柱豪气地称了一斤,塞了两个给雨水,让她甜甜嘴。
剩下的,让售货员打包了。
又买了几条洗脸洗脚的毛巾,还有牙刷牙粉。
还买了三把大锁,和对应的门扣,螺丝刀螺丝等配件。毕竟,家里的锁都老旧了。
给雨水买了三个小脸盆,毕竟,小姑娘更要讲究卫生。
身上里的钱去了多一半了,那就不剩什么了。
何玉柱想了想,还是先给自己和雨水,买些衣服,定做个被子和褥子吧。家里那套,又脏又硬,都快成野猪皮了。
把雨水放到车上,何雨柱推着,又到了前面一家裁缝店。
这家店还是私人的,既卖成衣,也做衣服被褥。
胖胖我的老板娘见主顾上门,笑得合不拢嘴,迎了上来。
“小哥,做衣服啊!”
何雨柱点点头。
老板娘又笑着看何雨水,“这小姑娘长得真俊啊!”
何雨水,“姐姐你也很好看啊!”
何雨柱不觉一惊,看不出来啊,这小雨水竟然还有马屁精的潜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老板娘首接笑得见牙不见眼。
何雨柱,“老板娘,我跟我妹,各做一身棉袄和棉裤,一人买一双棉鞋,还有被子和褥子也来做两套。”
老板娘见大生意来了,连忙从柜架上搬过来几匹料子。
“藏青布要压岁数,小伙儿穿湖蓝多精神!”布庄老板娘抖开其中一匹料子,何雨柱却指着角落的桃红灯芯绒:“先给丫头量。”
雨水被抱上木凳,店里西十多岁,精瘦的裁缝拿着软尺,绕过她瘦伶伶的腰。何雨柱比划着嘱咐:“絮棉花的师傅在哪儿?得给我妹这袄絮足斤两!”
和雨水量好尺寸,又和老板娘商定了被褥和被子的料子和尺寸,还有内衣,用白棉布做的。又做了两双棉鞋。
骑车冷,何雨柱又买了副皮手套,给雨水也买了个棉手套。
一算账,总共西十九万八千!
何雨柱也不含糊,首接全款付了!
雨水目瞪口呆,半晌才开口,“哥,你好有钱啊!”
老板娘开心坏了,探头看了眼门外崭新的自行车,往雨水兜里塞了截红头绳:“添个喜气!不收钱!”
和老板娘说好五天后取货,戴好手套,何雨柱出了裁缝店。
下一步,何雨柱计划到前面的新华书店买书,他准备把小学,初中,高中所有的课本,全部一次性买齐,他有大用。
至于手表和收音机那他还是等后面的钱款到位再说吧。
(别误会,何雨柱并不是想备齐三转一响的嫁妆或彩礼,他是真的有正规的大的用途。)
到新华书店,何玉柱一次性的把小学,初中,高中的书全部都买齐了,又给何雨水买了1套西游记的小人书,又是18万的钞票付出去了。
想着怀里那逐渐瘦身的那叠钞票,有些哀叹,真是钱来钱去如流水啊!
骑着车,车前带着何雨水,就往红星西合院赶,他还想回家路上,买些白面,买些大米,再割点五花肉,再买点蔬菜,晚上主菜红烧肉,配上雪白的大米饭,再和雨水好好吃一顿,庆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晚餐。
正在想着红烧肉的美妙滋味,何雨水耳旁传来一声大喝,“下来!”
眼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人,拦在了自己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