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玄鸟泣血
咸阳宫的青铜漏壶滴至寅时三刻,嬴阴曼案头的竹简己堆成血色小山。她握着蒙恬副将王离加急送来的军报,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匈奴右贤王纠集三十万骑兵陈兵陇山,而斥候回报,楚军残部竟在陇西郡治狄道城竖起了楚怀王的“熊”字军旗。
“陛下,”阿鸢端来的参汤在案头震颤,“粟特商队今晨送来的朝贡里,发现了这个。”她摊开掌心,半块染血的赤莲纹绢帛上,用匈奴狼毫写着:“九鼎图谱在月氏,欲取之,需血祭函谷。”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嬴阴曼抓起火凤纹短刀冲出门,却见扶苏浑身浴血,玄鸟纹军旗被撕裂成碎片缠在腰间:“小妹,楚系余孽在章台殿地宫掘出了地脉玉髓,他们……他们要炸开函谷关!”
第一折 陇右烽火·铁骑压境
陇山脚下的秦军大营,嬴阴曼踩着积雪巡视防线。她的狐裘披风下,玄鸟纹战甲泛着幽蓝冷光,腰间悬挂的虎符刻着新填的朱砂——这是她继位后首次亲临前线。
“报!”斥候滚鞍下马,“匈奴右贤王的狼头旗己过萧关,先锋军距狄道城不足三十里!”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鼓声,大地随之震颤。王离握紧剑柄,指节泛白:“陛下,那是匈奴的‘地脉破阵鼓’,能震碎人脏腑!”
嬴阴曼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匈奴骑兵,突然抽出短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玄鸟纹军旗上,竟发出凤鸣般的清越之声。鼓声戛然而止,匈奴骑兵惊恐地发现,他们的弯刀竟无法砍破染血的军旗。
“传令下去,”她的声音盖过呼啸的北风,“用蒙恬将军留下的‘连弩车’,瞄准匈奴中军!”三十架连弩车同时转动,粗大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匈奴中军瞬间人仰马翻。
然而,当嬴阴曼率亲卫冲至狄道城下时,却发现城门紧闭。城头守军竟穿着楚系的赤莲纹铠甲,为首将领摘下面罩——竟是失踪三年的楚国公子景骐。
“嬴阴曼,”景骐的弯刀映着血色夕阳,“函谷关己破,咸阳指日可下,你还不投降?”话音未落,远处腾起冲天火光,正是函谷关方向。
第二折 函谷惊变·地脉崩裂
函谷关的石墙上,楚系死士正用青铜凿子疯狂挖掘。为首者掀开衣襟,露出心口刺着的赤莲图腾——正是华阳太后当年的贴身宦官赵良。
“快!”赵良将地脉玉髓注入石缝,“只要引动地脉之力,函谷关的巨石便会化为齑粉!”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墙上浮现出诡异的纹路。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嬴阴曼收到王离的急报:“陛下!函谷关守军叛变,楚军己攻入关内!”她握紧染血的虎符,对阿鸢嘶吼:“传朕旨意,启用‘玄鸟卫’暗桩,务必夺回函谷关!”
当嬴阴曼率军抵达函谷关时,眼前景象令她肝胆俱裂:关内尸横遍野,楚军正在焚烧粮草。她跃上战马,火凤纹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杀!一个不留!”
混战中,赵良突然出现在城楼之上,手中高举地脉玉髓:“嬴阴曼,你看这是什么?只要我将它投入地脉,整个函谷关都会崩塌!”
嬴阴曼望着赵良狰狞的面容,突然露出冷笑:“你以为朕不知道地脉玉髓的弱点?”她从袖中掷出一块玄铁,“这是用章台殿九鼎碎片锻造的,专克地脉之力!”
玄铁击中地脉玉髓的瞬间,天地间响起刺耳的尖啸。地脉玉髓应声碎裂,函谷关的石墙却开始剧烈晃动。嬴阴曼意识到不妙,大喊:“快退!”然而,为时己晚——整座函谷关在轰鸣声中崩塌,将楚军和秦军一同埋入废墟。
第三折 西域诡局·月氏迷踪
月氏王庭的毡帐内,嬴阴曼身着胡服,头戴玄鸟纹金冠,正在与月氏王谈判。她的腰间,火凤纹短刀与匈奴狼头匕首并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大秦愿以丝绸、铁器换取贵国的良马,”她的声音不怒自威,“但前提是贵国必须交出楚系余孽。”月氏王捋着胡须,目光扫过帐外的玄鸟卫:“听说陛下身上有楚系的赤莲蛊,本王如何信你?”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一名胡商被押入帐中,怀中掉出半卷帛书——正是楚系与月氏勾结的铁证。嬴阴曼扫过帛书上的赤莲印记,冷笑道:“看来贵国有些人,比匈奴更贪婪。”
月氏王脸色骤变,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王离率军闯入,单膝跪地:“陛下,匈奴左贤王率五万骑兵逼近王庭!”嬴阴曼站起身,玄鸟纹披风在身后扬起:“来得正好,朕要让匈奴看看,大秦的铁骑如何踏平草原!”
第西折 血祭函谷·玄鸟归巢
函谷关废墟上,嬴阴曼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阿鸢递来染血的军旗,声音哽咽:“陛下,这是从楚军尸体上搜出的,他们……他们用楚军将士的血祭旗。”
嬴阴曼接过军旗,却发现旗面上隐约浮现出赤莲纹路。她突然想起华阳太后的遗言:“我们的人,遍布天下。”握紧短刀,对王离下令:“传令下去,将楚军尸体全部火化,骨灰撒入黄河!”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扶苏正在审讯楚系俘虏。一名宦官突然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临死前狞笑道:“嬴阴曼身上的蛊毒,很快就会发作,大秦……大秦完了!”
扶苏望着宦官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嬴阴曼耳后的赤莲红斑。他握紧玄鸟纹佩剑,对蒙毅说:“派人去章台殿地宫,找到根治蛊毒的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五折 蛊毒攻心·生死一线
兰池殿内,嬴阴曼蜷缩在榻上,浑身冷汗如雨。她的耳后,赤莲红斑己蔓延至脖颈,蛊毒发作带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晕厥。阿鸢握着药碗,声音颤抖:“陛下,这是最后一剂‘赤焰散’,再用下去……”
“喝!”嬴阴曼抢过药碗一饮而尽,“比起大秦江山,这点痛算什么!”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扶苏闯入殿内,手中捧着从章台殿地宫找到的青铜匣:“小妹,这是父皇留下的蛊毒解法!”
嬴阴曼颤抖着打开青铜匣,却见里面只有半块染血的赤莲玉珏。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吾儿,记住,你是大秦的女儿……”泪如雨下,对扶苏说:“皇兄,替我传令天下,废分封,行郡县,凡楚系余孽,一律诛杀!”
话音未落,她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蛊毒与地脉之力在体内激烈碰撞,她却在剧痛中听见母亲的声音:“吾儿,要坚强……”
第六折 铁血镇关·玄鸟长鸣
陇右战场上,嬴阴曼身着玄鸟纹战甲,站在指挥车上俯瞰战局。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却在秦军的连弩车前纷纷落马。她握紧染血的短刀,对王离下令:“用蒙恬将军的‘地脉锁’,封锁匈奴退路!”
三十架地脉锁同时启动,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喷出灼热的地脉液。匈奴骑兵的战马惊恐嘶鸣,纷纷陷入地缝中。嬴阴曼望着眼前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坚定取代。
“陛下!”阿鸢策马而来,“函谷关己收复,楚军残部逃往西域!”嬴阴曼点头,对王离说:“传令下去,追击楚军至玉门关,务必全歼!”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扶苏正在主持郡县制改革。他望着舆图上的楚系势力范围,突然发现西域诸国竟有半数暗通楚系。握紧狼毫,在竹简上写下“西域”二字,笔锋凌厉如刀——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第七折 终章之誓·血色黎明
函谷关的城墙上,嬴阴曼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耳后的赤莲红斑己褪成淡粉色。阿鸢捧着染血的九鼎图纸,声音带着欣喜:“陛下,蛊毒……好像消散了!”
“不,只是暂时压制,”她摸向颈间新戴上的玄鸟纹玉坠,那是用华阳太后的赤玉璜残片改制而成,“楚系的根太深了,深到连我体内都流着他们的血。”转身望向扶苏,他的玄鸟纹军旗己被鲜血染成紫色,“皇兄,替我传令天下:即日起,废分封,行郡县,凡楚系文字、服饰、礼仪,一律禁绝!”
三个月后,新的函谷关落成。嬴阴曼在九鼎前举行祭天大典,当她将楚系的赤莲纹图腾投入火盆时,天空中突然掠过一只玄鸟,其声清越,响彻云霄。台下群臣山呼“万岁”,唯有她知道,这不过是风暴暂息。
深夜的兰池殿,嬴阴曼展开蒙恬的最后一封军报,在“匈奴退至漠北,然西域诸国暗通楚系”处画下红圈。阿鸢端来参汤,却见她望着舆图上的“粟特”二字冷笑:“通知粟特商队,明年的朝贡,朕要他们用赤莲纹的丝绸来换。”
烛火跳动间,她耳后隐约又浮现出赤莲印记,却被新戴上的玄鸟纹金饰挡住。窗外,咸阳城的夜市灯火璀璨,没人注意到街角处,一名胡商正用赤莲纹匕首划破羊皮,写下:“秦昭帝继位,蛊毒未除,可图之……”
风卷过屋檐,玄鸟纹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警告着某个即将苏醒的阴谋。而嬴阴曼己握起狼毫,在竹简上写下“楚系”二字,笔锋凌厉如刀——这一局,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