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后的第三天，茶水间里的咖啡机发出刺耳的咕嘟声，打破了办公室压抑的平静。张阳端着马克杯去接咖啡时，正巧听见两个同事压低声音的对话。
"听说了吗？总部要裁掉三分之一的人，咱们部门至少得走五个。"技术部的小李双手抱胸，镜片后的眼睛警惕地扫向西周，"上周开会时王总监脸色就不对，说项目成本超支太严重。"
张阳的手顿了顿，滚烫的咖啡溅到杯沿。他入职这家互联网公司己经三年，从最初的程序员做到现在的项目组长，本以为能安稳升职，却没想到迎来裁员危机。
更让他不安的是，回到工位后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项目组的成本核算表，其中部分数据被标红——那些都是张阳上周才让实习生整理的资料。他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有人在故意针对他。
"张哥，王总监叫你去会议室。"实习生小吴抱着文件路过，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张阳起身时，余光瞥见隔壁工位的老周正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像是在赶工，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会议室里，王总监转着手中的钢笔，镜片反射着冷光："小张，你负责的B项目最近漏洞频出，客户投诉率上升了30%。"他将一叠报表甩在桌上，"有人反映，你把核心模块交给新来的实习生负责？"
张阳握紧拳头，那些代码明明是他逐行审核过的。正要开口解释，突然想起茶水间的对话——或许从裁员风声传出的那一刻起，办公室就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总监，我愿意承担责任。"他深吸一口气，"但这些问题我会在三天内解决，保证不影响项目进度。"
走出会议室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苏晴发来消息："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张阳盯着屏幕，突然觉得疲惫不堪。他回复了个笑脸，却怎么也想不起上一次两人安心吃饭是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办公室的气氛愈发诡异。每天都有人提前半小时到岗，有人主动加班到深夜。老周开始频繁在总监面前汇报工作，甚至把张阳团队的创意说成自己的想法。最过分的是，有次张阳发现自己写的代码被人恶意篡改，导致整个系统崩溃，而监控录像却显示是他本人的操作记录。
"张阳，你最近状态很不稳定。"王总监的声音带着失望，"这个月的绩效奖金......"
"总监，有人故意陷害我。"张阳掏出备份硬盘，"我每天都会把代码同步到云端，原始版本根本没有这些问题。"他调出监控时间戳，"而且这段录像的修改痕迹很明显，技术部可以做鉴定。"
王总监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摆摆手："先回去吧，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下班后，张阳坐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看着来往行人。路灯亮起时，苏晴抱着一束花突然出现。"今天幼儿园提前放学，"她在他身边坐下，发梢带着茉莉香，"我去你公司找你，前台说你在楼下。"
张阳把脸埋进她的肩膀，第一次觉得那些勾心斗角如此可笑。"苏晴，"他闷声说，"如果我被裁员了怎么办？"
苏晴摸摸他的头："那就换份工作。我攒了点钱，咱们可以去开个小店，卖咖啡，或者卖花。"她举起手中的花束，粉色的玫瑰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你看，就算在钢筋水泥里，花也能找到缝隙生长。"
张阳猛地抬头，苏晴的眼睛比路灯还要明亮。是啊，比起在尔虞我诈中消耗自己，或许换个方向，反而能遇见更广阔的天地。他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神秘石头——或许是时候，让这股力量派上用场了。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王总监的消息："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裁员名单......"张阳握紧手机，苏晴的手悄然覆上来，十指相扣的温度，让他不再害怕未知的风暴。
[扩写部分]
那天晚上，张阳辗转难眠。他轻手轻脚地起床，从抽屉深处取出那块泛着微光的石头。月光下，石头的纹路仿佛在流动，让他想起戈壁滩上那个神秘的夜晚。
"也许...我可以试试看？"他低声自语，将石头紧握在手心。一股熟悉的暖流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电器的电磁场——客厅的电视、厨房的冰箱，甚至隔壁邻居家的WiFi信号。
第二天清晨，张阳比平时早到公司一小时。他避开监控死角，将手放在服务器机房的金属门上。通过石头赋予的能力，他轻松入侵了公司的内部系统。那些被篡改的日志文件、伪造的操作记录，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找到了。"他盯着屏幕上老周的操作记录，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从三个月前开始，老周就在暗中收集他的工作资料，甚至偷偷修改他的代码。更令人震惊的是，老周和王总监的私人邮件往来显示，他们早就密谋要借裁员之机除掉张阳。
会议室里，王总监推了推眼镜："公司决定保留老周的项目组，你的团队...很遗憾。"他递过一份解约协议，"考虑到你的贡献，公司会多支付一个月工资。"
张阳没有接过文件，而是将U盘放在桌上："总监不妨先看看这个。里面有老周篡改代码的证据，还有...你们上周三在凯悦酒店的谈话录音。"
王总监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怎么也想不到，那间私密包厢里的对话会被记录下来。更让他惊恐的是，张阳接下来的话："我己经把这些资料备份给了总部监察部门。当然，如果现在撤销对我的处分，这些资料永远不会公开。"
走出公司大楼时，阳光正好。张阳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苏晴发消息："我辞职了。不过别担心，我有个更好的计划。"
当天晚上，两人坐在阳台上，张阳第一次向苏晴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他让客厅的灯随着音乐节奏闪烁，让手机悬浮在空中旋转，最后甚至让苏晴的发丝无风自动。
"天啊..."苏晴睁大眼睛，伸手触碰那些发光的发丝，"这就是你在戈壁滩遇到的奇迹？"
张阳点点头，将石头放在茶几上："我想用这个能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开一家特殊的工作室？我们可以帮助那些被职场霸凌的人收集证据，或者为小公司提供信息安全服务。"
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现代都市里的侠客！"她突然想到什么，"不过...这会不会有危险？"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张阳握住她的手，"你总是能看到我看不到的风险。我们可以一起制定规则，比如绝不触碰违法边缘，只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三个月后，他们的"曙光咨询"工作室在外滩一栋老洋房里开业了。没有大肆宣传，客户都是口口相传而来。有人带着被恶意辞退的证据，有人拿着被剽窃的作品集，甚至还有跨国公司的商业间谍案。
每当夜深人静时，张阳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黄浦江的游轮灯火。苏晴端着热茶走过来，靠在他肩上："今天那个大学生拿到赔偿金时，哭得像个孩子。"
张阳轻吻她的额头："这比在公司写代码有意义多了，对吧？"他摸出口袋里的石头，发现它的光芒比从前更加柔和，"而且...我感觉到这块石头似乎在成长，它吸收的不是辐射，而是人们的希望和感激。"
苏晴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它选择你的原因。不是要你成为超级英雄，而是...成为一座桥，连接着困境与出路。"
张阳突然想起戈壁滩上那个神秘老人说的话："当石头遇到对的人，它会指引方向。"现在他终于明白，超能力不是用来炫耀的奇迹，而是照亮他人生活的微光。就像工作室的名字——在最黑暗的时刻，带来第一缕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