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哈利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不安地等待着去乌姆里奇办公室的时间。
尽管他极力隐瞒,但赫敏敏锐的头脑还是发现了真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是最后一次劳动服务。
提前十分钟,哈利离开休息室,慢吞吞地走向那间噩梦般的办公室,两小时后,他终于被放行,立刻冲向桃金娘的盥洗室——那里早己成为他处理伤口的安全屋。
"嘶——"哈利倒吸一口冷气,笔尖在剧烈的疼痛下划破了羊皮纸,也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波特先生?"
哈利猛地转身,发现奥古斯特教授正朝他走来,他慌忙将流血的手藏在背后。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马上要宵禁了。"玛丽莎走近,灰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明亮。
"我、我正要回去,教授。"哈利紧张地后退一步。
"等等..."玛丽莎突然皱眉,"你在流血?把手给我看看。"
见哈利僵在原地,她放柔声音:"哈利,让我看看你的手,我不会伤害你。"
少年颤抖着伸出手,鲜血正从新鲜的伤口中渗出,"我不能撒谎"的字样在血迹下若隐若现。玛丽莎倒吸一口气,魔杖轻挥,一个净化咒让伤口完全显现出来。
"梅林啊..."“你从哪儿弄来的?”教授的眼睛因愤怒而暗了下来,“是谁干的,波特先生?是乌姆里奇教授,对吗?你刚才见过她,是不是?”
男孩低着头,以那种反抗英雄的倔强保持沉默。
“跟我来,波特先生,你的手需要治疗。”玛丽莎不容拒绝地将手放在少年的背上,轻轻推着他,玛丽莎教授带着哈利走向她的公寓,示意他进入实验室。
“坐下。”她指了指桌旁的一把椅子,“我需要检查一下,别担心。”
玛丽莎挥动魔杖,迅速施了几个诊断咒语,“毫无疑问,乌姆里奇用了血羽笔,这是一种黑魔法器物,在欧洲魔法界的许多国家早己被禁止。”她拿起药膏,首视哈利的眼睛,“这个能清除残留的黑魔法........这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伤口很深。”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你之前是怎么处理的?”
“呃.......我买了一些白鲜药剂,但没什么用........我是说,皮肤先愈合了,但后来又裂开,而且更疼了——”哈利偷偷观察着教授的反应。
“上周六,斯内普教授给了我愈合药膏。”
“斯内普教授知道?!”玛丽莎惊讶地停下动作。
“哦不........他以为是我自己弄的。”少年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先上药吧。”教授从架子上取下一只小罐子,揭开盖子,一股淡淡的坚果香气飘了出来。浅绿色的药膏刚一碰到伤口,就冒出丝丝黑烟。
“玛丽莎?”突然,门外传来魔药教授的声音。
“我在工作室,斯内普教授。”她提高声音回答,“现在有点事......”
还没等她说完,门就被推开了,斯内普大步走进来,黑袍翻动,“波特?”
他讥讽地扬起眉毛,“看来你完全无视了我的警告。”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手上,瞳孔骤然收缩,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别急着下结论,西弗勒斯。”魔理沙侧身挡在哈利前面,“我们去前厅谈。”
她迅速把剩下的药膏涂完,塞给哈利一本破旧的《高级魔药制备》,“读第三章。”然后不容分说地把斯内普推出了工作室。
“你想说什么,玛丽莎?”男人走近刚从门里出来的女人,“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男孩有理由割伤自己?”
“不是他,西弗勒斯。是乌姆里奇,她对他用了血羽笔。”玛丽莎紧盯着魔药大师的眼睛,确保他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血羽笔?”斯内普震惊地跌坐在米色真皮沙发上,“据我所知,这种物件几乎己经绝迹了。”
“我们必须采取行动,西弗勒斯。”女人在魔药大师身旁坐下,手指紧紧攥住他的手掌,“那个女人不该留在学校。”
“你觉得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男人声音低沉,“我猜你问过那个男孩了?”
“伤口很深,我猜至少有几周了。”玛丽莎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
“西弗勒斯,我两年前在法国见过类似案例,一家麻瓜孤儿院的院长不知怎么弄到了这种黑魔法物品,在孩子们身上使用,他们隐藏了整整六个月才被发现——那时己经有很多孩子的伤口无法愈合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那些没有魔法帮助的孩子...伤口溃烂感染。六个月里,八个孩子死在那个孤儿院。当时法国魔法部长请来了我的导师伯特兰,也许你认识他?那时我正在他指导下研发治疗黑魔法创伤的药膏,那本该是我的硕士课题。”
“我们救了剩下的孩子,药膏很有效。不过...”她首视西弗勒斯的眼睛,“我必须先用咒语把孩子们和成年巫师的生命力暂时联结,否则药膏无法发挥全部效果。”
“必须阻止那个女人,波特也许不是第一个。”斯内普的指节发白。
“你打算怎么做?”他猛地起身,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我们不能公开对抗她。”
“你说得对。”玛丽莎点头,“所以我建议通过校董事会,我需要波特先生的监护人提交正式申诉,我打算去拜访他们,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斯内普突然停在女面人前:“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玛丽莎,波特的监护人是麻瓜。”
“只要申诉是他们自愿写的,经过魔法检测确认没有控,监护人是麻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个熟悉魔法法律的代表。”
“...可以一试。”魔药大师最终让步,“而且波特可能不是唯一受害者。虽然我能保证我的斯莱特林没有类似遭遇,但其他学院...”他阴沉地皱眉,“如果有更多案例,事情会容易得多。”
“好,那就这么办,我会悄悄调查其他学院的情况。”斯内普突然停顿,像在思考什么,“后天下午,我们去拜访波特家。”
“我同意。”玛丽莎露出微笑,“你就这么闯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请你喝咖啡。”西弗勒斯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看来要改天了。晚安,玛丽莎。”他俯身,“还有,别让波特熄灯后在城堡里乱跑。”
“放心,我会送他回去。”女人仰头望着魔药大师深邃的眼睛,“晚安,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