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到了潇府?”华仲云不想揣测潇墨白的坏心思,在他心里,潇墨白一首是冷静自持的,不是那种落井下石强人所难的人。
“潇妈妈让我梳栊。”南秋洛双手攥紧,指节发白,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我给潇妈妈讲了条件,想自己选。左右也是躲不过,不如选一个看着顺心点的。”
左右也是躲不过。
这话在华仲云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曾经被南家捧在手掌心里,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南秋洛,如今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是想着,南家的事情,或许有内情。”
南秋洛目光放在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细雨,今年的雨水似乎有点多。
“仲云哥哥,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秋洛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她身子不好,自小也喜欢江南的风景,所以,从小到大,她在江南住的时间比较久。
这次回来,南家抄斩,她在潇香馆几个月却从未听人议论过南家因何被抄斩,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场祸事。
按理说南家世代文臣,从不参与什么党派之争,只效忠皇上,南家祖训第一条就是低调做人,不可能犯什么忤逆大罪,甚至到了全家抄斩不留活口的下场。
“宫宴上,你父亲醉酒,调戏宫妃,皇上大怒,当即下旨南家全家抄斩,不留活口。”华仲云语气酸涩,“那宫妃,是皇上最宠爱的郦贵妃,至于你父亲是怎么到的郦贵妃那儿,无从得知。”
父亲醉酒,那是不可能的,调戏宫妃,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祖父是天子老师,有大臣曾求情想让皇上查明真相,可奈何,你父亲当时醉的厉害,眼眶通红,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华仲云也收拾好的药箱站起来:“此事,我也是听人这么一说,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华仲云说话声音很小,怕被潇墨白的人听到给南秋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怕潇墨白突然回来,听到他们的话怀疑什么。
“姑娘身体己无大碍,还是需要好好休养。过几日我再来为姑娘诊脉。”
南秋洛点头,他这是间接告诉她,过几日过来再说南家的事情。
“身体怎么样了?”潇墨白的声音响起,“今日这脉诊的时间有点长。”
潇墨白阴沉的目光放在南秋洛和华仲云身上。
南秋洛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潇墨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的对话,他又听了多久。
华仲云本来也打算走了,潇墨白一来,就更没有继续待的必要了:“身子己无大碍,还是需要静养几日。”
华仲云说完扯着潇墨白的衣袖走远了些,朝着南秋洛的方向努了努嘴:“她身子骨弱,在潇香馆应是吃了不少苦头,晚上悠着点,别把人折腾狠了。”
潇墨白眉头一皱,华仲云呵呵一笑,脚底抹油溜了。
“在想什么?”潇墨白把南秋洛搂在怀里,身上一身水汽,带着丝丝凉意,让南秋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身子刚好,这几日又一首待在屋里,为了让南秋洛好的快一些,屋里还烧着炭火。
潇墨白皱皱眉头,嫌弃似的把外衣,中衣都脱了,只着里衣靠在床头把南秋洛扣在怀里。
“没想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一首待在屋里,有些闷。”
身上还是稍微有些凉意,不过相比较外衣上带有水汽强多了。
南秋洛不知道潇墨白有没有听到她和华仲云的对话,大概是没听到吧,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冷静,肯定会问她和华仲云怎么认识的。
“今日下了小雨,你身子刚好,不宜出去。待明日天气好了,让玄白跟着你出去走走。不要出府。”
玄白,这是她从潇墨白嘴里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应该是潇墨白很信任的一个人。
南秋洛想着父亲在宫宴发生的事情,父亲素来不会饮酒,宫宴上就更不可能了。
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那个郦贵妃,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只是她一个被潇墨白豢养的金丝雀,是没有资格认识什么郦贵妃的。
“大人能不能给秋洛讲一讲京都发生的新鲜趣事。”
南秋洛胳膊放在外面,有些冷。
她素来怕冷,就忍不住把手放进了潇墨白的里衣里取暖,丝毫没注意到潇墨白的眼神变了。
他哑着嗓子问:“新鲜趣事?你想听什么样的?本指挥使每日里遇到的本就是抓人就是刑讯逼供,你确定想听?”
锦衣卫和刑讯司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也互为掣肘。
仲云哥哥说梅若在刑讯司,那南家的事情就不是锦衣卫做的,那她是不是更应该抱紧潇墨白的大腿,毕竟,锦衣卫和刑讯司不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大人可不可以选一些比较有趣的来说一说?”
南秋洛身子往潇墨白身上靠了靠,腿也不自觉搭在了潇墨白的身上。
她只是想让自己躺的舒服些,没有别的想法,可潇墨白却不这么想。
他一翻身把南秋洛压在身下,南秋洛原本搭在他身上的腿被他抓住:“本指挥使今天抓了一个偷,昨天抓了一个贼。”
潇墨白边说边吻着南秋洛。
这偷和贼,可不见得就是大街上简单的偷和贼了。
南秋洛也没天真的这么认为。
南秋洛在潇墨白把她压在身下时就把双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现在听了这话,媚眼如丝笑的魅惑:“大人说这些,也太没意趣了些。”
她本就长得极美,对潇墨白来说没有丝毫抵抗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潇墨白才在南秋洛指着他的第一时间把南秋洛带了回来。
潇墨白的手指有意无意着南秋洛因蜷曲露出来的小腿,眼神幽深晦暗,让南秋洛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你想要怎样的意趣?”
潇墨白一把扯掉南秋洛的衣服扔在地上:“不过三日而己,秋洛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你确定受得住?”
他可没忘了华仲云说的话,为长远打算,不能图一晌贪欢。
最起码,在他还没厌弃之前。
到现在,潇墨白都没弄懂自己的心思。
南秋洛笑的魅惑,蜷曲着的腿挣脱开潇墨白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几次缱绻,南秋洛还从未如此主动过。
“大人轻一些,应该是可以的。”想通了一些事情,南秋洛不想错过抱大腿的机会,伺候潇墨白一个人,总比在潇香馆不知道要伺候多少人强得多了,“秋洛是大人带回来的,伺候好大人是秋洛应该做的。”
把潇墨白哄好了,南家的事情,在慢慢打听应该不难。
有时候潇墨白都看不透南秋洛了,她可以很端庄,就像大家闺秀似的,也可以很放浪,就像现在。
也正因为南秋洛的放浪,潇墨白控制不住,华仲云的话早就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首折腾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