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人接手就再好不过,人只要不是自己手里死的,饭碗就稳了。
黑夹克扭头把宗教人士请进去了。
医生护士:?
在场的人眼睁睁看着一个道士,一个和尚,一个天主教徒走进ICU。
这对吗?
杜仲大为震惊,他询问的视线看向导师,导师不看他,只一脸严肃的控制表情,眼神中却满是茫然。
“您是周文昌周教授对吧,久仰久仰。”
周文昌顿时回神,下意识跟黑夹克握手。
“我们来谈谈关于网上的不实信息……”
杜仲挠挠头,导师跟着一个黑夹克走了,一个保镖紧跟着离开,现场只留下了他和另一个黑夹克加保镖的组合。
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场面话?
没等杜仲吭哧出什么声,对面俩人朝他点点头,坐下了。
杜仲干脆也闭上嘴,坐在冰凉凉的椅子上,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神游天外。
苗一刀己经无聊到开始数基因池里有几个基因片段了,他数一个数,叹一口气,烦的那棵苗疯狂甩叶子。
“嗡——”
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辽远的嗡鸣。
苗一刀感觉脑子被人捶了一棍,不痛,就是凉飕飕的,有种咖啡泡茶叶加双倍浓缩薄荷汁做成糖再蘸点芥末的感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精神抖擞起来。
紧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
铃声由缓到急,苗一刀愣了一会,就看见被嗡鸣声震的蜷缩起来的苗,主干上低于两片绿叶的位置,缓缓长出来一片黑色的叶子,随着铃声不断加速生长,首到和前两片嫩绿色的叶子同等大小才停滞不变。
这是什么?
苗一刀手贱的摸了一下,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一种凉飕飕阴森森的东西电了一遍。
这好像是纯粹的恶意。
等等,恶意怎么还和那只虫分开的?
苗一刀想挠头了,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所以,能量是能量,恶意是恶意,基因是基因。
恶意倾注到某个明确个体身上,会诱导能量的涌入,能量会使基因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的范围又受到恶意的影响……
有点绕……
所以,负面基因被基因池包容了,能量被苗吸收后反馈出来,只剩下纯粹的恶意,融入到异能里面,在铃声的推动下剥离出来。
苗一刀感觉自己悟了,但又说不清到底悟了什么。
只是在接触到那片黑色叶子的一瞬间,苗一刀突然知道它原本想把自己改造成什么——一只无毛粉皮大老鼠。
那很可怕了。
可能有人无法理解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成年兔子大小,胖乎乎还没有毛,粉色的皮肤着,被肉和西肢挤出一道道褶子,晴天白日就敢走出地洞,正大光明从人类身边经过,无所畏惧甚至还敢冲路人亮一亮焦黄的大门牙。
那很可怕了!
苗一刀离得更远了一些,他宁可变成树,变成蚊子,也不想变成这样一只老鼠。
铃声愈发急促,苗一刀被吵的头疼,疼着疼着,眉头就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