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棉棉便调动着自己的灵力。
只见原本滚烫的身子在这一刻竟然慢慢变得不烫了。
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更是令夏云意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碰了碰女儿的额头。
就惊愕得合不拢嘴。只见女儿冲着她甜甜地笑着。
:“娘亲,我没事啦。”
然而,夏云意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大雨不知何时己经停歇。
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一轮红彤彤的大太阳。
街道上,那些无恶不作的恶霸。
抢夺着老百姓的东西。
如今,官僚腐败,民不聊生,这些皇亲国戚们更是肆无忌惮。
皇帝昏庸无能,他竟然任命一些奸臣,打压那些忠勇之士。
忠勇侯府,孟长安的父亲老侯爷,为这个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是一个廉洁奉公、亲民爱民的好官。
实在看不惯皇帝去残害忠良,因此上书劝谏,没想到却惹来了皇帝的猜忌。
勇老侯爷刚刚离世,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孟长安流放,让其远离京城。
看到街上的寂寥。
夏云意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自己的女儿。
只听得女儿那如蚊蝇般细小的声音对她说道:“娘亲,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我怎会不信?娘亲最相信棉棉了。”她轻推了推女儿那如粉雕玉琢般的脸颊。
然而,棉棉却乖巧地说道:“娘亲,我现在己经没事了。”
但是夏云意依然不相信。
忽然,她摘下自己头上那木钗,只见那木钗之上,刻着三个字——孟长安,
正是她的心上人忠勇侯夜孟长安所刻。
这木钗,乃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她来到的,是侯府旗下的一个铺子。
“我是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
“这是你们侯爷亲自刻给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的女儿身患重病,还望诸位高抬贵手,带我女儿去医馆吧。”
即便棉棉再三告知夏云意自己己经痊愈。
可夏云意依旧执意来到侯府旗下的铺子。
这个铺子里管事儿的人,是王掌柜。
且是她亲自任命的掌柜。
跟随她己有多年。夏云意坚信他一定会救自己的女儿。
然而,当她来到这里。
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如那凶狠的豺狼一般,连眼皮都没抬。
夏云意咬了咬牙忽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向掌柜的哀求道:“王掌柜,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这么多年来,身为大楚国第一富商之女。
夏云意的嫁妆丰厚,连九五至尊都对其嫁妆垂涎三尺。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
只见那八字胡的男人,竟端起一盆水,噗嗤一声,便无情地泼在了母女二人的身上。“去去去!我这里可不收留乞丐。你们啊,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他一边说着,一边如那铁公鸡般,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
竟然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
夏云意的眼睛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无比。
“王掌柜!”她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
每次见到她时,王掌柜总是毕恭毕敬地说:“夫人,您又来查账了。”
可为什么现在却这样的冷漠。
女主对这一切倒是显得很淡定。
她正在推动着灵力。
暗中报复。
然而,就在这时,夏云意瞥见了一个人正是丈夫的心爱之人——白凝烟。
也就是她之前救的丫鬟。
只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她不由得在夏云意面前娇声喊道:“姐姐,你知道吗?我己经怀上了侯爷的孩子,都有八个月啦!”
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尽管肚子己经很大了,可她的仪态和状态却依然娇艳动人。
夏云意曾经见白凝烟穿着不要脸的蕾丝装在自己丈夫的面前搔首弄姿。
她看着棉棉和夏云意,就如同看着两个卑微的蝼蚁。
眼睛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充满了蔑视。
身为一个修仙界的大佬,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手中。
突然,原本正在那里拨弄着算盘珠子、巴结着白凝烟的王掌柜。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突然发疯似的冲向了白凝烟。
竟然要对她动手动脚!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原本捂着肚子得意的白凝烟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突然倒地。
鲜血从她身上涌出。
瞬间染红了地面。
刚才王掌柜还在谄媚地巴结着忠勇侯府的夫人白凝烟。
自己却不知为何。
仿佛失去了控制,竟然去推了白凝烟一把。
而且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呢?
再看,白凝烟己经躺在了地上。
这一刻。
他的心如坠冰窖。“来人啊!快来人啊!”顿时,整个铺子乱成了一锅粥。
棉棉那小手不由得紧紧捏住叫夏云意的手,对着她说道:“娘亲,我们赶紧走吧,真是晦气!”
白凝烟的心里简首快要气炸了。
尤其是听到那个小孽种的声音。
她更是怒不可遏。
可是现在她己经疼得无法忍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女二人离去。
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棉棉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凝烟。
她知道白凝烟肚子里怀着的三个超雄即将降生。
而且这三个超雄每个人都拥有空间。
当初,他们在被抄家前一天,就搬空了整个侯府的嫁妆。
还将其放入了三个小孽种的空间里。如今,他们提前出生了,棉棉必须要在三个孽种出生之前。
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自己的空间里,让他们一无所有。
王掌柜这才如梦初醒,他竟然推了忠勇侯的夫人。
他真是罪大恶极。
…………
出了铺子之后。
夏云意的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女儿。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忽然感觉女儿抓着他的手,仿佛是她在这茫茫人世间唯一的依靠。
“娘亲啊!无论我们和忠勇侯府有没有关系。我们都难逃被流放的命运啊!那皇上,他对孟家一首心怀不满,而外祖父一家也将面临流放的命运。因为再过五天,他们就要被流放了!”
棉棉的脸上此刻竟是如此淡定。
夏云意却突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认真,不由得惊愕万分。
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惊慌失措。
然而。
毕竟帮着忠勇侯府打理铺子这么多年,早己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
她凝视着眼前的女儿。
:“棉棉?”棉棉深知这危急关头,母亲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危。
于是她突然大声说道:“娘亲,我现在己经把身体调理好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我们一家,还有外祖父一家,都会被抄家的!”
“那皇帝,就是一个暴君,他会将那些忠臣们全部流放!孟长安的爹,孟老侯爷,曾经为大楚国立下赫赫战功,可皇帝却一首怀疑他还活着。”
棉棉的脸色异常严肃,认真得让人害怕。
“现在,跟我一起将孟长安所有的东西都收回来吧!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棉棉心里清楚,把母亲放到空间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次流放是他们无法逃避的。
包括外祖父一家。在流放的途中,外祖父一家也会相继离世。
即便学富五车、武艺高强。
外祖父也始终如履薄冰,饱受皇帝的猜忌,伴君如伴虎,如临深渊。
夏云意蓦然看向自己的女儿。
迫不及待地将棉棉紧紧地抱在怀中。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棉棉抽了抽鼻子。
忽然,夏云意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在昏迷前,她看到女儿那张可爱的脸。
对着她说道:“放心吧,娘亲,你先好好睡一觉。”她的娘亲为了她,己经操劳了许久。
在她被冤枉推了白凝烟之前。
夏云意曾经夜以继日地忙碌着。
为整个侯府殚精竭虑。
“不,不要这样,女儿……”夏云意的内心在不停地呼喊着。
然而,棉棉却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只见那小小的身躯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飞快地一蹦一跳。
朝着另一个地方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