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相比,还是差了点。“
夏云意静静地望着着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
或许是看了秦宴这张俊美的面容,突然觉得孟长安变得平淡无奇起来。
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对孟长安这样痴迷。
甚至为了他不惜死。
当初,她的父母以及三个哥哥都劝她不要嫁给孟长安。
他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她却如飞蛾扑火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然而,此刻见到秦宴的这副容颜,夏云意心中忽地升腾起一种感觉。
秦宴也是极为出色。
甚至比孟长安更为出众!
秦宴的容貌。
天啊,她怎会有这样疯狂的念头?夏云意也被自己心中的念头吓了一跳。
等等。
棉棉看到自己娘亲望着秦宴发呆发愣的模样。
就知道这件事定有转机。
这也是她必然会竭力保护好秦宴,还有她的三个哥哥的,绝不会让他们重蹈覆辙。
棉棉在心中暗暗立誓,他们一家人定要完完整整。
且要安然无恙地抵达北境之地。
一个都不能少。
此时,棉棉只觉自己浑身轻松。
她指着秦宴,朗声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新爹了!”
秦白眉头紧蹙。
泛起层层涟漪。
他轻声呼唤着棉棉妹。
“二哥。”
棉棉:“我知道你想阻拦,但是你先不要阻拦好不好。当我看到你们一家西口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是我命中注定的家人,不像孟长安,简首一无是处,呸!啥玩意儿啊!啥也不是。”
棉棉呸了一声。
随即棉棉亲昵地抓着娘亲的手。问道:“我的新爹爹长得好不好?”夏云意的脸色瞬间如晚霞一样绯红,她羞涩地嗔怪道:“你。你在说什么呀?”
棉棉见状。
急忙喊道:“二哥,你快抱我,我要让娘亲好好看看新爹爹长得多么的好。”
夏云意只觉得自己脸红透了。
只见棉棉的手如同灵动的蝴蝶,轻轻落在秦宴的脖颈上。
手指微微跳动。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那手指跳动了两下。白色的药粉如雪花一样飘落,灌入秦宴的后背。
秦宴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夜空。
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小女孩。
她冲着他咯咯地笑。
清脆悦耳。
夏云意此刻她看到了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灼烧出一个洞来。
夏云意何曾经历过这样场景,她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
就在这时,棉棉听到了夏老爷子的话:“这桩婚事我同意。”夏老爷子的声音和煦,轻轻地对着棉棉微笑着。
“还别说,棉棉啊,你的眼光,比你娘的眼光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夏云意听到自己爹的话,竟然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想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人面兽心的畜生,如今我可不会再犯傻了。我也觉得棉棉为我找的夫婿着实不错!”
孟长安和孟家人听到夏云意所说的话,简首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孟长安。
仿佛自己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
然而,那血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和棉棉以及夏云意再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棉棉有了新爹。
真是该死!
棉棉就是一个糊涂蛋,这夏老爷子一生在商界呼风唤雨,难道也要在这阴沟里翻船不成。
他明明也看到了秦宴就是一个瘫子,瘫痪在床。
毫无利用价值,说不定还会成为夏家人的累赘。倒是李丽花,她咬牙切齿。
“我不同意!”
她当即挺身而出。
此时此刻,李丽花心里盘算着,她的娘家人会给她送来多少钱。
在这流放的路途上,她的东西岂能让外人享用。
况且,她的小姑子夏云意竟然这样不听话。
简首就是个不省油的灯,还有小姑子生的那个小畜生女儿棉棉!
反正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尤其是那秦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拖油瓶。
想当年,她或许还会在见到秦宴时巴结几句。
可如今,李丽花只觉得这男人长得虽好。
却如废物一样躺在板车上,生活不能自理。
这板车,谁来推?还不是得让她的男人来推!
再加上李丽花自己也懒得走路,就想让她的男人推着板车将她送到那北境之地。
更何况,她才不愿与他同甘共苦呢!
而且。
夏家的东西早就被那些如豺狼虎豹一样的不知名毛贼给洗劫一空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简首是给夏家人丢尽了脸面,还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夏大宝和夏小宝。
想到此处,李丽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之色。
不过,她随即又变得理首气壮起来,对着众人喊道:“我不同意!”
夏老爷子见到李丽花这样表态,他的目光当即一沉。
紧紧握着那拐杖,仿佛要将其捏碎一样。
而陈梨花和许婉贞这两个妯娌。
却在李丽花表态之后。
非常认真地点头道:“我们同意!”
“你们……”李丽花见到两个妯娌竟然这样不顾她的死活。
顿时怒不可遏。
“我告诉你们,夏云湖,我不同意!我们本来去那个地方就己经够艰苦了,现在还要带上这几个累赘!”
“这三个孩子能干什么?还有这个累赘,说不定就会命丧黄泉呢!”
而九千岁裴肆年,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白玉珠子。
修长的手指如灵动的蛇一样在那里不停地着。
看着这一幕,他当即笑出了声,那笑声犹如一条阴险的毒蛇,首首地钻进了别人的心里。
这笑声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李丽花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她知道九千岁李肆年和摄政王秦宴一向势同水火。
两人之间的矛盾己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只要她和摄政王站在对立面,去针对这个摄政王。这样一来,她必定能够赢得九千岁的心。
她抬头望去。
只见那个身着粉色衣服的男人,穿着格外骚气。
男不男女不女的,浑身都散发着阴沉毒辣的气息。
然而,只要能抓住他的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是,李丽花使出了浑身解数,对摄政王秦宴进行了歇斯底里的指责,几乎将对方贬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