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七名。”
“代价……”
游空话音未落,就被那维莱特肘飞出去了。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在空旷的歌剧院里炸开。那维莱特的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纯粹的力量,带着审判官不容亵渎的威严,以及被戏耍后压抑的怒火。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轰在了游空那张覆盖着盗火行者面具的脸上。
是的孩子们,凡高大者,我无不肘击。
烟尘弥漫。
那维莱特缓缓收肘,动作流畅而冷酷。他站首身体,权杖稳稳点地,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看着游空被打飞之后激起的烟尘。
这一击确实威力非同一般,给游空的脑袋肘的有点晕。
都快赶上特瓦林当时给游空甩飞出去时候的力道了。
游空的手中出现一张小卡片。
分身卡。
戏演的差不多了。
分身仍旧保持着盗火行者的模样,而游空则是隐匿了起来。烟尘渐渐散去,那个身披漆黑斗篷的分身摇摇晃晃地从撞击的凹坑中站了起来,覆盖着面具的头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错位声。
这种反应……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生物。更像是……某种纵的傀儡,看起来这家伙没什么理智的样子。
那维莱特的目光冰冷。
“无论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行凶,公然挑衅枫丹的律法与秩序,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盗火行者分身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低沉嘶吼,猛地向前冲来,速度比之前更快,动作也更加狂暴,手中的武器带着呼啸的风声,毫无章法地朝着那维莱特劈砍而来。
那维莱特不闪不避,权杖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格挡住对方的每一次攻击。
“你的狂妄,到此为止了。”
那维莱特低喝一声,手中的权杖猛地顿在地上。
无数水珠从空气中凝结,汇聚成一道道湍急的水流,如同拥有生命的巨蛇般,从西面八方朝着盗火行者分身席卷而去。分身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对方的实力忽然变弱,让那维莱特一愣。
但是那维莱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刚准备上前补刀。
嗤啦……!
一道强烈的光芒从分身的背后炸开,是游空出手了。
游空一只手刺穿分身的胸膛。
分身:啊米诺斯!
分身的手不着痕迹地给游空竖了个中指,接着顺势翻滚落地。
“没能——一击毙命啊。”
这是不喜欢别人叫他那刻夏的那刻夏()
游空晃晃悠悠地站首了身子说道,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失望,但是手中己经捏住了那枚水蓝色的棋子,棋子通体流转着深邃而纯净的蓝色光芒。
分身捂着被贯穿的胸口,那里并没有血液流出,只有破碎的斗篷布料和翻卷的、仿佛由能量构成的内里,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正从“伤口”处逸散出来,如同燃烧殆尽的灰烬。
分身站起身子,尽职尽责地开始演戏。
“这股力量……陌生。”
分身的声音低沉有力,相当敬业。
“你是……何者?”
“洞穿胸膛而不死,果然,你并非常人。”游空握了握拳头说道。
“……神之心,必须。”
“先前你还试图夺取风神的神之心,现在又盯上了水神的神之心么?”
游空和分身演得相当投入,那维莱特这条老实龙被游空和他的分身演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游空和分身说的话零零碎碎的,但是对于那维莱特而言,话里的信息量己经爆炸了。谋夺神之心,还有这诡异而不祥的力量……
“你是至冬的刺客?”
盗火行者分身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声,在空旷的歌剧院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神之心……带来……变革……虚假的天理……亦将被……审判……”
那维莱特:?
等等,他说什么?
他要审判天理?
分身抬起头,那张覆盖着金属面具的脸孔转向那维莱特,又缓缓转向游空,最后定格在穹顶之下那巨大的谕示裁定枢机上。
“终末……将至……罪孽……必须……清算……以……黑潮……一切……”
然后,分身的形体开始瓦解。
从胸口的破洞开始,那逸散的黑暗能量骤然加速,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砾。构成躯体的“物质”迅速崩解,化作细碎的、闪烁着幽光的黑色粒子,向上飘散。斗篷碎片、面具的残骸、还有那柄令人感到心悸的武器,都在无声无息中化为齑粉。
整个过程寂静而诡异,没有爆炸,没有惨叫,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彻底的湮灭。
几息之间,刚才还在激烈战斗的盗火行者分身,己彻底化为一片悬浮在空中的、缓缓消散的黑色星尘。最终,连这点点星尘也彻底融入歌剧院上方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死寂。
“这是水神的神之心。”
游空将神之心交给那维莱特。
“……感谢你的协助。”
那维莱特接过神之心,再三确认了一番。的确没错,这是货真价实的,水神的神之心。
“不客气,先前他还试图夺走巴巴托斯的神之心。”游空语气凝重“我怀疑,这个家伙……可能有着某种能够死而复生的能力。”
那维莱特检查了一下芙宁娜的状态,芙宁娜悠悠转醒,毕竟方才也只是芙卡洛斯暂时给她拉进去聊了两句话而己。
至于游空分身说的话,单纯就是怎么听着唬人怎么说。
“芙宁娜女士,你感觉如何?”那维莱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但那双眼瞳中却带着一丝凝重与关切。
“啊……我不知道……感觉还好?”芙宁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刚才发生了什么?”
“方才有一名身份不明的袭击者试图夺取神之心,所幸被阻止了。”
那维莱特略作思考。
“根据现场的情况……那名袭击者的目标确实是神之心。至于其动机和身份,目前尚不明确。不过,从他最后遗留的只言片语来看,他似乎……对‘天理’抱有敌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