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你以后只能保持凡人的姿态出现,不能将这个谎言,向外透露。”
“就……就是这样吗?”她向前迈了一小步,本来以为游空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更复杂的交换,甚至……更无法承受的代价。“你真正的条件是什么。不要用这种……这种近乎施舍的言语来敷衍我。”
“你觉得,这个世界缺少了些什么?”
游空走到芙卡洛斯身前,和她对视。
“缺少了……什么?”
“缺少了一点*笑声*。”
游空微微一笑。
“我的目的是,在这个世界……传播笑声。”
更具体一点来说,则是【█ █】,传播【数据删除】。
芙卡洛斯看着游空脸上那抹带着深意的笑容,以及他口中说出的“欢愉”二字,一时间有些失神。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游空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芙卡洛斯讲述故事。
总之,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游空给芙卡洛斯讲了什么故事,只知道芙卡洛斯在听完之后,沉思了很久,最后答应了游空。
而当那维莱特赶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时候,只看见了手中握着水蓝色神之心的游空,以及……旁边“晕倒”的芙宁娜。
“……哦?”
盗火行者·游空冷冷一笑,黑袍下的面具遮掩了他的面容,手中握着盗火行者同款武器。
“你是什么人!”
那维莱特手中的权杖往下一顿,猛烈的水元素气息扩散开来。
“并非……神明。”
游空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声音带着些许压迫感。
“退下,或者,死。”
“一斩。”
仅仅只是瞬间,游空便用时间停止突进到那维莱特的身侧,那维莱特以极快的反应速度挡下了游空的第一斩。
铿!
火花西溅。
那维莱特发力,权杖将游空手中的武器弹开。
但是五秒很快就到了。
“二斩。”
这一次,那维莱特没能挡下,身上被连斩两次。
……这不可能。
以他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被打中两次?
伤口不深,亦不致命。
但是,这个狂妄之徒的速度和力量……为什么在迅速增加?
那维莱特和游空近战一开始尚且还能压制住游空,但是当游空越战越强,丝毫看不出疲态的时候,那维莱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握紧了手中的权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黑袍人的每一次攻击,都比前一次更加沉重,更加迅猛。
“你……有何目的?!”
“神之心……”
游空沙哑地说道,憋着笑。
要敬业,敬业!
不然盒饭不给加鸡腿!
“……收集,必须。”
“收集神之心……?!”
那维莱特目光瞟过了谕示裁定枢机。
“神之心不属于你,将它交出来!”
“……黑暗……白日。”
游空仍旧是沙哑地吐出词语,手中攻击疯狂而没有章法。
好吧,就是单纯游空在夏姬八砍。
他真不会玩剑,都是用拳头的。
盗罐行者的武器和装备就算钓上来了他也不怎么会用,纯粹是当成皮肤穿着。
那维莱特眯起眼睛,武器攻击在游空的身上,却只是将一部分布料划破,无法伤及游空的身体。他的每一次格挡都如同惊涛拍岸,将眼前这个黑袍人的攻势化解。
他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的剑技充满了破绽,能从一招一式感受到强烈的执着,混乱感,但对手那股蛮横的力量和诡异的防御力却弥补了一切。每一次武器的碰撞,都让他感受到一股反震之力,手臂微微发麻。
这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剑士,反倒是像是在用着不熟悉的武器……
时间再度停滞,游空绕到了那维莱特的身后。
剑顶在了那维莱特的后背,刺入其中。
时间再度开始流动。
“咕……”
后背负创,但伤不重,那维莱特回身,掌心喷涌出大量的水流,狠狠地冲击在游空的身上。被利器刺穿皮肉的感觉,以及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狂暴的水柱将游空骤然间推开,水流如咆哮的巨蟒撞击在游空漆黑的斗篷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游空的身影在水柱狂暴的冲击下向后滑退,鞋底在光洁的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你胆敢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行刺神明,还以为自己能逃脱审判吗?”
那维莱特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游空的身体骤然间停滞,那维莱特瞳孔一缩,知道游空是要使用极快的招数了。他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限,权杖横在身前,水元素的光芒在杖尖剧烈涌动,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攻击。
每隔五秒左右……
那维莱特吃下游空的攻击,估算除了大致的时间。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用处,游空的防御实在是太高了。
因为这里是欧庇克莱歌剧院,那维莱特无法拿出全力,而就算拿出了全力,那维莱特要给游空破防,仍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多给游空打晕过去。
但是打晕过去,倒头就睡的话那就不好了。
那维莱特眼中厉芒一闪,眼前那坚硬得不像话的黑影,如同瞬移般模糊了一下。
左侧!
那维莱特凭借着首觉和本能,强行扭身,权杖以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横扫过去,漆黑的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腰侧划过,锋锐的剑气撕裂了他的衣袍,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让那维莱特心头沉重的是,他始终无法判断对方的极限在哪里。每一次承受攻击后的反击,对手的力量似乎都在隐隐提升。
一道水痕沿着他冷峻的侧脸滑落。那维莱特紧握权杖,杖尖的水元素光芒如同愤怒的漩涡般剧烈旋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微微调整了呼吸,权杖上的水元素光芒更加炽盛,西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凝固。
是汗吗……?
不,只是水而己。
这种程度的敌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