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殿内温度渐升。
萧晚的手滑至纪荷腰间,轻轻一揽,便将人带进了怀里。她的吻从唇瓣游移至耳垂,又沿着颈线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锁骨处,轻轻一咬。
“萧晚......”,纪荷声音发颤,“你......你是不是又醉了?”
萧晚抬眸,眼底笑意盈盈:“没醉。”
“只是......”,她指尖抚过纪荷泛红的脸颊,嗓音低哑,“今夜的酒,格外让人贪杯。”
纪荷心跳如雷,却见萧晚忽然牵起她的手,拉她一起走向婚床。
“等、等等!”纪荷慌乱地抓住她的衣襟,“你还没饮醒酒汤......”
萧晚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明日再饮。”
什么明日再饮?!
萧晚居然还敢言她没醉!!!
“你......”,纪荷的抗议被截断在相贴的唇间。
萧晚的拇指正抵在她下巴上,虎口卡着脖颈脉搏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喉间那块软骨。这触碰太轻,轻得像羽毛扫过,偏又准得很,每掠过一次就惹得她呼吸乱一分。
红帐落下,烛光朦胧。
萧晚的唇落在纪荷眉心,轻得让她睫毛微颤。那吻里带着合卺酒的甜香,一触即离,却在她额间留下灼热的印记。
唇瓣抚过轻颤的眼睫,萧晚的呼吸扫得纪荷眼皮发烫。她下意识闭紧眼睛,却听见耳边一声轻笑:“纪荷,睁眼看着我。”
“......”
温热的呼吸交错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角。
“别闹了,要不我们首接安寝吧?萧晚。”反正她也不喝醒酒汤。
身前的人动作一顿。
“萧晚!”纪荷轻呼出声,耳垂被含住的酥麻感窜上脊背。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舌尖绕着耳廓画圈,惹得她攥皱了锦被。
唇沿着下颌游走,在跳动的脉搏处停留,萧晚不停用吻丈量她颈项的弧度。
“别蹭了,痒~”
纪荷索性按住萧晚作乱的脑袋,撅唇佯装生气道:“若是你再不饮醒酒汤!我就不理你了,萧晚!”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萧晚,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话?”
那人半晌不出声,纪荷悄然抬眸,正对上萧晚深沉的视线。
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落下一片柔软。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轻触,萧晚的唇轻轻着她的,像在试探,又像在安抚。
“真的不理你了!”纪荷冷哼一声,别过脑袋。
萧晚侧身去寻她的唇,吻渐渐加深,舌尖轻扫过纪荷的唇缝,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却又耐心地等她适应。
“别...别......这样不对......”,纪荷微微启唇的瞬间,萧晚便顺势探入,舌尖轻舔她的上颚,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纪荷呼吸一滞,本能地想后退,却被萧晚扣住后颈,将她拉得更近。唇舌交缠间,萧晚的吻愈发缠绵,时而轻吮她的下唇,时而勾着她的舌尖共舞。
酒香在彼此的呼吸间流转,纪荷渐渐迷失在这片温软之中,不自觉地回应起来。
纪荷不禁开始想,该喝醒酒汤的人......
——应该是自己。
萧晚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她泛红的耳垂,唇上的力道却未减半分。纪荷被亲得浑身发软,呼吸愈发急促,指尖不自觉地攀上萧晚的肩,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要...要喘不过来气了。
她察觉到纪荷的轻颤,稍稍退开些许,却未完全分离,只是抵着她的额头低喘。两人的呼吸交错,温热而潮湿,纪荷的唇瓣微微红肿,眸中泛着水光,像是被亲得晕了神智。
“换气”,萧晚轻笑,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现在还理我吗?”
未等纪荷回答,萧晚的吻再度落下。
这次温柔许多,唇瓣轻轻含住她的下唇,舌尖慢慢地描摹她的唇形。
纪荷闭着眼,任由她辗转厮磨,整个人整个人仿佛坠入一片温软的棉花里,思绪都被搅得模糊。
唇上的力道忽然加重。
萧晚叼着她下唇轻轻一扯,在分离的间隙低语:“专心。”
的吐息扑在唇角,纪荷刚要反驳,后颈便又被温热掌心托住。
萧晚的吻渐渐游移,从唇角滑至她的下巴,又沿着下颌线一路轻啄,最后停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还理我吗?纪荷?”
纪荷点头,脸颊红得厉害。
她己经快晕过去了。
“可我...还是好渴......”,萧晚眸色渐深,再度吻了上去。
而当萧晚疾风骤雨般的吻终于停下时,纪荷己经软在她怀里,眼尾泛红,唇瓣微肿,连呼吸都带着轻喘。
真的...真的受...受不住了!
喝醉的萧晚,嘴恨不得首接长在纪荷身上。
.................
晨光漫过纱帐时,萧晚自混沌梦境中惊醒。
梦中锦绣翻涌,她将纪荷困在朱红锦被间,指尖丈量过每一寸未曾触碰的地方。梦里纪荷的眼角染着薄红,比嫁衣上的金线凤凰还要灼目。那些缠绵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指尖,萧晚无意识地收拢手掌,却只抓住一缕空气。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纪荷正蜷在她臂弯里安睡,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萧晚目光掠过那处,喉间微微发紧——昨夜她确实在此处落过吻,却远不及梦中放肆。
她轻轻执起纪荷垂落的手腕。
青脉在薄肤下静静流淌,像藏在雪里的溪流。萧晚低头,唇瓣贴上那处跳动的脉搏。没有梦中激烈的纠缠,只是珍而重之地一触即离,仿佛在亲吻一朵开得正盛的荷花。
活生生的纪荷,她一醒来便可见到。
“唔......”,纪荷在睡梦中无意识蜷了蜷手指,腕骨擦过萧晚的唇角。
萧晚忽然想起梦中,这双手是怎样攥皱了锦被。
她闭了闭眼,将那些旖旎画面压回心底,只把纪荷的手轻轻地塞回被中。
窗外雀鸟开始啼鸣,萧晚望着枕边人沉静的睡颜,忽然笑了。
她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