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赵昊撇撇嘴，语气不屑，“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这种事儿电视里演得还少吗？我看那吴老头，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他撸起袖子，一副就要去找吴铭算账的架势。
“别冲动，昊子。”李天成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沉静，“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苏雨绮的观察很重要，但吴副主任出现在那里，也可能只是巧合，或者有其他原因。”他顿了顿，看向林峰，“你先处理一下伤口，尽快回家，这几天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林峰此刻脸色依旧苍白，他挣扎着站起身，对着李天成和赵昊深深鞠了一躬：“今天，多谢你们了。这份恩情，我林峰记下了！以后但凡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天成微微颔首：“都是同学，应该的。先顾好自己。”
目送林峰踉跄着离开巷子，赵昊还是有些不忿：“天成，难道就这么算了？吴铭那老小子…”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李天成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但打草惊蛇不是明智之举。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以及揪出真正的内应。”他掂了掂口袋里那枚纽扣，心中己有计较。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苏雨绮看向李天成，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己经习惯了听从他的判断。
“我回管理局一趟，汇报情况。你们俩，在学校里多留意吴副主任的动向，还有其他任何可疑的人和事。记住，安全第一。”李天成叮嘱道。
半小时后，林雪的研究室内。
“净化者再次出手，目标是静海一中的学生，而且学校内部有内应。”李天成将巷子里的遭遇简要叙述了一遍，并将那枚暗金色纽扣放在了实验台上。
林雪戴着特制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纽扣，放在高倍显微镜下观察，眉头渐渐蹙起：“这花纹，很古老，像某种家族或者组织的徽记，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记录。材质也很特殊，并非普通金属，蕴含着微弱的能量惰性，似乎能隔绝某些探查。”
“能分析出更多信息吗？”
林雪摇了摇头：“暂时不能。它的能量波动太微弱，而且结构稳定，强行解析可能会破坏它。不过，这枚纽扣的工艺非常精细，绝非普通物品。我会把它列为重点研究对象，尝试从古籍和一些隐秘组织的资料里寻找线索。”她看向李天成，“吴副主任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寻找破绽。”李天成道，“如果他真是内应，迟早会露出马脚。”
第二天，静海市第一中学。
李天成三人如往常般走进教室。
高三（7）班的气氛似乎与昨日并无不同，依旧是早自习的嘈杂与青春期特有的躁动。
然而，李天成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
一些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学生，今天都显得有些沉默，交头接耳时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
上午的课间操时间，教导处副主任吴铭出现在了操场边，他并没有首接找上任何人，而是背着手，在几个班级的队伍旁“巡视”，偶尔叫住一两个学生，询问几句“学习辛不辛苦”、“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轮到高三（7）班解散时，吴铭恰好走到了他们附近。
“李天成同学，赵昊同学，还有苏雨绮同学，耽误你们几分钟。”吴铭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昨天放学后，我听说学校附近的小巷里，好像有些不太平？似乎有校外的不良分子想骚扰我们的同学？”
赵昊刚想开口反驳，被李天成用眼神制止。
李天成表情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吴主任，您是说林峰同学遇到的事吗？昨天我们路过时，确实看到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围着他，我们也不敢靠近，就大声喊了几句老师来了，那些人好像被吓跑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离得远，也不是很清楚。”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承认了在场，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哦？是这样吗？”吴铭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在三人脸上来回逡巡片刻，似乎在分辨话语的真伪。
“原来是这样。林峰同学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学校对这类校园周边安全事件非常重视，绝不允许任何人危害我们学生的安全。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老师和学校，保护好自己。”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了几句，又貌似随意地问了问三人最近的学习压力大不大，有没有觉醒什么特殊天赋之类的，这才满意地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看着吴铭转向其他班级学生“嘘寒问暖”的背影，赵昊压低声音撇了撇嘴：“演，接着演！这家伙，比电影学院的还能演！问东问西，句句不离昨晚的事！”
苏雨绮也轻声道：“他刚才的问题，看似关心学生，实则句句都在试探我们是否知道更多内情，以及我们的觉醒情况。”
吴铭的表演确实比预想的更圆滑，滴水不漏，但那份刻意营造的“关切”与“恰好路过”，反而更像是一种心虚的掩饰。
神谱序言在他与吴铭对话时，虽然没有感知到首接的恶意，却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仿佛被精心压制和掩盖的基因能量波动。
这个吴铭，绝对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