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紫色世界树虚影拔地而起的瞬间,熵母手中的暗紫色球体竟开始逆向坍缩,化作细碎的能量流被世界树根系吸收。熵母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它身躯上的破碎维度开始疯狂重组,无数道暗紫色光柱从体表喷射而出,所过之处,空间被腐蚀出巨大的黑洞。
炎峥与苏璃的意识在浑沌熵核中紧密相连,他们能清晰感知到世界树每一次生长带来的法则共鸣。苏璃的金色丝线化作万千道根系,深入宇宙各个角落,将那些被暗紫色光柱腐蚀的空间碎片重新拼接;炎峥则操控着世界树的枝干,挥舞间荡起蕴含逆熵之力的风暴,与熵母的攻击正面相撞。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熵的洪流?”熵母的身躯突然膨胀数倍,它张开布满利齿的巨口,将整个世界树虚影吞入腹中。刹那间,炎峥与苏璃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西周充斥着熵母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以及无数维度崩解的哀嚎。
在这绝望的黑暗中,炎峥突然感受到浑沌熵核传来一阵悸动。他猛地运转本源之力,银紫色光芒在黑暗中炸开,竟在熵母体内形成了一个微型宇宙。宇宙中央,世界树的种子正在缓缓发芽,每一次生长都伴随着剧烈的震荡,震得熵母的身躯不断扭曲变形。
苏璃的意识化作一道流光,穿梭在微型宇宙中。她用金色丝线编织成因果之网,将那些被熵母吞噬的维度碎片一一捞出,重新赋予它们生机。而炎峥则站在世界树的主干上,挥出战戟,每一次劈砍都能在熵母体内撕开一道伤口,伤口中不断涌出逆熵之力,腐蚀着熵母的本源。
熵母终于无法忍受体内的剧痛,它疯狂地在虚空中翻滚,试图将体内的异物排出。然而,世界树却趁机扎根在它的核心处,树干上的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逆转因果的光芒。炎峥与苏璃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所有力量注入世界树,齐声喝道:“破!”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熵母的身躯轰然炸裂,无数维度碎片如流星雨般西散飞溅。而在爆炸的中心,一棵真正的银紫色世界树拔地而起,树冠托起一个崭新的宇宙,树根则缠绕着一颗散发着温润光芒的浑沌熵核。
炎峥与苏璃的身影出现在世界树的顶端,他们看着这个由自己亲手创造的新宇宙,心中充满了感慨。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世界树的根系突然剧烈震颤,一颗暗紫色的种子从浑沌熵核中缓缓浮现,种子表面,赫然流转着熵母那令人心悸的纹路......
暗紫色种子悬浮在浑沌熵核上方,表面流转的纹路如活物般扭曲蠕动,竟逐渐勾勒出熵母那狰狞的面孔。炎峥瞬间将苏璃护在身后,浑沌境之力在掌心凝聚成银紫色光盾,可光盾表面却泛起细密的裂痕——种子散发的气息竟与熵母本源如出一辙,却又掺杂着某种更诡异的未知力量。
“这颗种子...在吸收新宇宙的法则!”苏璃的金色丝线本能地缠向种子,却在触及的刹那被染成暗紫色。她惊恐地发现,丝线中的因果之力正不受控制地涌入种子,而新宇宙边缘的空间,己开始出现细微的扭曲。
炎峥挥出战戟斩向种子,琉璃色戟刃却在距离种子三寸处寸寸崩解。更可怕的是,种子突然迸发刺目紫光,化作万千道符文融入世界树根系。霎时间,银紫色的树干上浮现出暗紫色脉络,世界树竟开始逆向生长,树冠逐渐萎缩,树根疯狂钻入浑沌熵核。
“不好!它要将新宇宙重新炼成熵核!”炎峥的元始境视界疯狂运转,却发现所有因果线都指向一个无解的闭环——除非摧毁世界树,否则无法阻止种子侵蚀。但一旦世界树崩塌,新宇宙也将随之湮灭。
千钧一发之际,希望火种突然从苏璃眉心飞出,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种子。令人震惊的是,种子表面的暗紫色纹路竟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与火种同源的银白光芒。然而,这异象只持续了一瞬,种子突然剧烈膨胀,将火种包裹其中,释放出一股让所有法则都为之扭曲的波动。
“这波动...像是来自更高维度!”炎峥的识海响起十二残魂的最后告诫,“熵母不过是守门人,真正的威胁...在维度之上...”话音未落,世界树轰然倒塌,新宇宙的天空裂开无数道缝隙,从中伸出布满倒刺的触手,将炎峥与苏璃死死缠住。
苏璃的金色丝线疯狂挣扎,却在接触触手的瞬间被腐蚀成灰。她绝望地看着种子化作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将整个宇宙的能量吞噬殆尽:“炎峥,这根本不是熵母的残孽...是比熵母更古老的存在在借尸还魂!”
炎峥咬紧牙关,强行召回溃散的浑沌境法相。法相周身银紫色光芒暴涨,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被吸得一干二净。在意识即将被吞噬的刹那,他突然发现漩涡中心闪烁着一丝微弱的金色——那是希望火种最后的光芒。
“苏璃,护住心脉!”炎峥将浑沌熵核强行注入苏璃体内,自己则化作一道流光冲向漩涡。当他的身躯与种子相撞的瞬间,整个宇宙剧烈震颤,无数个平行时空开始重叠。而在那重叠的缝隙中,一双散发着冷冽光芒的眼睛,正注视着这场维度间的生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