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钧和康伟博视频时突然问道:“康伟博,有一点我一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飞龙和沈家姐夫是政敌,他反而把枪口对准沈涵音?”
康伟博道:“这点也是我一首想不通的,当年陈飞龙和沈家姐夫是发小,也是沈家姐夫一手扶持起来才有的政界地位,后来两人成为死敌,照理说那时候沈涵音才17岁,为什么这么多年陈飞龙好像对沈涵音的态度像是不死不休,对沈涵音姐姐沈涵月反倒没有那么浓烈的恨意?”
厉承钧道:“我一会问问音音,不知道她知道些什么?”康伟博道:“好,你和沈涵音聊聊,我这边会跟进陈飞龙的行踪,有事我会及时通知你”,说完两人结束了视讯。
沈涵音端着果盘走进书房时,厉承钧拉着沈涵音坐到了茶几沙发上,问道:“音音,这么多年我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陈飞龙为什么感觉一首和你不死不休,好像你知道他天大的你秘密般?”
沈涵音点头道:“印象里好像是有一件事情,我一首没和你说过,陈飞龙曾经偷窥过我姐姐沈涵月,被我发现后他警告我不许和我姐夫说,不然就弄死我”。
“但是后来姐夫自己发现了他恶毒的心思,所以和陈飞龙翻脸,估计陈飞龙以为是我告诉我姐夫的”,沈涵音说道。
厉承钧:“原来是这样,难怪陈飞龙感觉一副一定要弄死你的样子,没事,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说完厉承钧一把拉起沈涵音,圈坐在自己腿上。
暮色像滴在宣纸上的墨,在落地窗外缓缓洇开。沈涵音蜷在厉承钧怀里,耳畔的心跳声是檀木梆子敲在丝绸上的闷响,一声声震得后颈发麻。
厉承钧的左手扣着沈涵音的细腰,右手将人圈在臂弯,拇指无意识地着沈涵音肩头轻纱。沈涵音数到第七十三个心跳时,厉承钧忽然将牛皮纸卷宗搁在乌木茶几上,惊起半盏冷茶在玻璃面漾开涟漪。
"承钧,痒。"沈涵音缩了缩脖子,发丝扫过厉承钧滚动的喉结。窗外的霓虹正在苏醒,一缕玫瑰金的光爬上沈涵音的脚踝,映得珍珠趾甲像含着露水的昙花。
厉承钧的下颌蹭过沈涵音发顶,雪松香混着体温蒸腾上来。厉承钧手臂忽然收紧,西裤面料擦过沈涵音膝窝,带起一串细小的战栗。沈涵音仰头时正撞进厉承钧垂落的视线里,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状的影,遮住了素日凌厉的眸光。
飘窗上的羊绒毯不知何时滑落半边,缠住沈涵音莹白的足尖。厉承钧屈起指节去勾,檀木手串却先一步硌在沈涵音凸起的踝骨。沈涵音喉间漏出半声呜咽,立刻被厉承钧胸膛闷住,化作一声潮湿的叹息。
心跳乱了拍子。沈涵音数到一百零九下时,指尖触到厉承钧衬衫第三颗纽扣。18K金的袖扣烙着体温,是上周拍卖会厉承钧亲手给沈涵音戴上的月光石耳钉同款。那时厉承钧在满室镁光灯里俯身,呼吸灼着沈涵音耳垂说:“我家音音的手指,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沈涵音手上粗糙的痕迹经过这几时的保养己经变得光滑莹润了起来。
此刻厉承钧的掌心正贴着沈涵音后腰,体温透过真丝衬衫渗进来,像古窑里刚取出的天青釉瓷枕。
暮色彻底漫过窗棂时,厉承钧的领带松了半寸。沈涵音数心跳的节奏开始掺杂厉承钧的呼吸声,潮汐般起落在沈涵音的鬓角。远处电梯井传来细微嗡鸣,厉承钧立刻用拇指按住她耳垂上的月光石,仿佛这样就能将整个世界调成静音模式。
斜插在钧窑花瓶里的晚香玉突然落下一瓣,砸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厉承钧的喉结擦过她额角,留下道的痕。沈涵音终于伸手环住厉承钧腰际,听见心跳声穿过肋骨,在沈涵音掌心开出一朵颤巍巍的夜昙。
此刻安静温馨的氛围让厉承钧喉间溢出一声轻叹:“音音,还有一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了,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沈涵音道:“承钧,我有点怕,总感觉眼前的幸福好不真实”。说着手臂圈紧了厉承钧的腰身。
沈涵音喉间的呜咽被厉承钧的唇舌搅碎,白玉般的齿关磕在厉承钧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的檀香。窗外暴雨突然倾泻,雨脚扫过钢化玻璃发出碎瓷般的声响,沈涵音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撞到厉承钧衬衫第西颗纽扣,18K金镶着的月光石在暗处泛起虹膜似的幽光。
"承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沈涵音破碎的句子被厉承钧吞进喉咙,厉承钧拇指用力按着沈涵音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沈涵音仿佛又看见三年前熊熊燃烧的出租屋,陈飞龙的笑声混着热浪灼穿耳膜。
厉承钧的犬齿突然叼住沈涵音发烫的耳垂,手腕骨在腰椎激起细碎疼痛。"嘘——"他潮湿的吐息钻进耳蜗,左手顺着旗袍开衩抚上颤抖的膝弯,"康伟博在陈飞龙副手身上装了追踪器,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了。"窗外闪电劈开云层,照亮厉承钧领口若隐若现的青色刺青,甲骨文的"伐"字蜿蜒如吐信的蛇。
沈涵音的手突然抓住厉承钧后脑,指尖陷进浓密发丛。那些被噩梦惊醒的深夜,厉承钧带着雪松味的拥抱,西服内袋偶尔露出的加密印章,此刻都化作旋转的钧窑窑变釉——沈涵音分明看见厉承钧瞳孔里映着自己在颤抖,却辨不清那抹幽蓝是月光石的反光,还是沾染过血的玉琮沁色。
"婚礼请柬用的是澄心堂纸。"厉承钧忽然托住沈涵音后颈,鼻尖蹭过跳动的眼皮,"洒金的云纹要烘七遍,虽过程艰辛但结果至上。"厉承钧腕间的檀木珠滑进沈涵音旗袍立领,108颗念珠碾过锁骨,沈涵音却想起那日厉承钧徒手捏碎哥窑盏的狰狞裂响——明明是为了销毁陈飞龙安装的窃听器,飞溅的瓷片却在沈涵音脚背划出朱砂似的痕。
雨声中突然混入密码锁开启的蜂鸣,厉承钧的瞳孔骤然收缩。沈涵音感觉后腰一凉,整个人被裹进还带着硝石味的羊绒毯。玄关处传来特制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闷响,六道折枝纹的乌木食盒搁在博古架旁,保镖躬身时后颈露出相同的甲骨文刺青。
"厉先生,康先生送来贺礼。"鎏金锁扣弹开的瞬间,沈涵音看见红丝绒衬里上躺着支点翠凤簪,孔雀羽在暗处泛着氰化物般的幽蓝。厉承钧的拇指突然按住沈涵音痉挛的指尖,翡翠簪头在灯光下转出半圈,露出底部阴刻的"音"字——这分明是为沈涵音量身定做的翠凤簪。
心跳监测仪的警报声突然在记忆里炸响,沈涵音猛地弓起脊背。厉承钧咬住沈涵音旗袍领口的葡萄扣,金丝在齿间铮铮作响,"音音太迷人,总是能吸引人家的情不自禁,我醋了,音音要哄我。"
雨更急了,厉承钧的腕表开始震动。沈涵音数到第七下时,厉承钧忽然将滚烫的额头贴在她冰凉的脚背上。这个近乎臣服的姿势让羊绒毯上的缠枝莲纹都扭曲起来,沈涵音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承钧,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厉承钧笑道:“好,所以音音知道自己对我的重要性了吗?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忘了这些让你不愉快的事,我家音音只需要专注的看着我,爱着我就好,其他的一切我会把他们剔除的”。
沈涵音回道:“好,我不会再因为陈飞龙不安,我也会放下心享受你给我造就的安全堡垒。”
沈涵音不知道厉承钧也在变着花样的让她放松,让她开心,相拥的两人都只想沉溺在这宁静安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