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漫过窗帘时，沈涵音正好起身盯着厉承钧喉结上的剃须膏发呆。厉承钧裹着过大的丝绸睡袍蹲在浴室门口，看镜中男人修长手指握着剃刀划过下颌线，泡沫里混着雪松须后水的冷香。
"音音，过来。"厉承钧转身时水珠顺着腹肌滑进腰带，伸手要拉沈涵音。沈涵音却突然举起手机："别动！你下颌角到锁骨的黄金分割比例..."话音未落被扯进带着湿气的怀抱，薄荷味的吻落在鼻尖："我家音音打算现在研究人体力学？"
餐厅飘着煎鳕鱼的焦香，沈涵音赤脚踩在厉承钧拖鞋上抢培根，睡袍腰带散开半截。"用叉子。"厉承钧握着沈涵音的手切开太阳蛋，蛋黄流到松饼上晕开晚霞般的橙红。沈涵音忽然用银匙舀起蛋液，趁对方低头读财经日报时抹在厉承钧唇边。
厉承钧抬眼时镜片反着晨光，慢条斯理舔掉那抹金色："糖度超标了。"沈涵音耳尖泛红地缩回座位，膝盖却在桌下碰到对方西裤包裹的小腿。家政系统突然播报股市开盘，沈涵音趁机把冰凉的脚趾贴上厉承钧脚踝，看那人拿咖啡杯的手晃出涟漪。
衣帽间里，沈涵音被满墙定制西装晃得眼花。厉承钧解开第三颗衬衫扣子时，沈涵音正踮脚去够顶层收纳盒里的领带夹，露出截雪白腰线。"要这条。"厉承钧抽出银灰色暗纹领带，却在环过沈涵音脖颈时被按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脉搏处："音音知道怎么系温莎结吗？"
落地镜映出交叠的身影，沈涵音手指穿梭在丝绸面料间，突然用领带将两人手腕缠在一起："这样算建立稳定连接吗？"厉承钧低笑着咬沈涵音耳垂："协议需要终身续约。"保险柜传来沈涵音指纹认证成功的轻响，那支超导玫瑰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泽。
沈涵音惊讶的问道:“承钧这么快就把保险箱录入我的指纹，不怕我带走你贵重物品吗？”厉承钧回复道:“此生最贵重的唯你而己”。话落两条纠缠的小舌，勾起银丝在阳光中闪耀着绚丽光芒。
书房里，沈涵音趴在地毯上写薛定谔方程，草稿纸边缘画满小爱心。厉承钧批阅文件时钢笔尖忽然停顿——页脚不知何时多了行傅里叶级数解。"这是..."厉承钧推了推金丝眼镜，"波动方程模拟的是你今早的心跳频率？"
沈涵音翻身枕在厉承钧膝上，铅笔尖戳着对方喉结画虚数轴："当厉先生解开我睡衣第三颗纽扣时，频谱图在120bpm处出现谐振峰。"话音未落天旋地转，钢笔在文件签批处拖出长痕，墨迹渗进非洲紫檀桌面。
正午阳光穿过温室花房，沈涵音蜷在吊篮椅里调试天文望远镜。厉承钧端着龙虾沙拉进来时，沈涵音正往玻璃上哈气画笛卡尔心形线。"我要你喂我。"沈涵音张嘴等投喂，叉子却转向厉承钧唇间。生菜叶上的柠檬汁滴在锁骨，被俯身的人吮去时望远镜撞倒波斯菊盆栽。
泳池边的恒温系统嗡嗡作响，沈涵音把实验记录本顶在头上躲太阳。厉承钧摘下百达翡丽搁在躺椅边，水珠顺着背肌流进泳裤边缘。"音音，要数据吗？"沈涵音突然举起红外测温仪，"你体表温度比晨间升高了2.3℃..."未说完的话被浪花淹没，记录本漂在水面晕开墨迹。
暮色染红天际线时，沈涵音裹着厉承钧的大衣在露台玩人造雪。看厉承钧走近时突然吹气，泡沫混着星尘落满那人眉梢。"这是..."厉承钧抹去睫毛上的泡沫，"我家音音的新型示爱方式？"
浴室氤氲着橙花精油的雾气，沈涵音缩在泡沫里看平板电脑里的粒子轨迹图。厉承钧卷着衬衫袖子给沈涵音擦背，浴刷突然停在肩胛骨处的淡红吻痕："音音，疼吗？"沈涵音反手抓住厉承钧的手腕按在心口："请厉总亲自检测表皮细胞修复速率。"
吹风机轰鸣声里，沈涵音趴在厉承钧腿上玩他袖扣。真丝睡袍带子散开半截，后颈还粘着未冲净的玫瑰花瓣。"明天有跨国峰会..."厉承钧抚过沈涵音腰间指痕，却被咬住领带拽倒。月光漫过智能窗帘缝隙时，沈涵音在昏沉间听见加密通讯器被关机的提示音。
厉妈妈潘翠珍像是故意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留下一张纸条:“承钧，我和你爸爸去度假，你在家好好陪陪音音”。便消失不见了，连带家里的佣人都被放假解散了。
晨光初透时，厉承钧己经站在厨房的磨砂玻璃移门前。六点零七分，平底锅里的橄榄油泛起细密气泡，厉承钧单手磕开鸡蛋的姿势像在演奏某种乐器，蛋壳裂开的脆响与窗外鸟鸣恰好合拍。沈涵音总说厉承钧煎蛋时肩胛骨会绷出好看的弧度，此刻晨光斜切过浅灰色家居服，确实在肩线处晕开一小片暖金色的光晕。
咖啡机发出轻叹时，二楼传来拖鞋蹭过木地板的窸窣声。厉承钧将火候调到最小，转身时看见沈涵音赤脚倚在楼梯转角。沈涵音晨起的卷发蓬松如云，发梢还沾着昨夜厉承钧帮忙涂抹的护发精油香气。"今天有你喜欢的太阳蛋。"厉承钧擦净手指，用虎口丈量沈涵音手腕的温度，像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宝物。
七点三十二分的餐桌铺着苎麻桌布，沈涵音正用银匙搅动拿铁表面的肉桂粉旋涡。厉承钧衬衫袖口卷至小臂中段，露出腕骨处淡青的血管。厉承钧忽然伸手抹去沈涵音嘴角奶泡，指尖在唇珠停留的刹那，晨风掀动纱帘，将咖啡香与煎培根的焦香揉成氤氲的雾。
午后三点零七分，沈涵音在衣帽间发现厉承钧的西装外套。深灰羊绒面料上留着会议室的冷气痕迹，沈涵音将熨斗温度调到羊毛档，蒸汽腾起时想起昨夜厉承钧进门时领带松垮的模样。当第五道褶皱被熨平，楼上传来的键盘敲击声忽然停顿——厉承钧端着青瓷茶盏出现在旋转楼梯，茶汤里浮着两朵舒展的墨红玫瑰。
"新买的祁门红茶？"厉承钧鼻尖离沈涵音发顶三公分，嗅到橙花与雪松的尾调。沈涵音转身时耳坠扫过他喉结，银链在光线下划出细小银河："前天你说喉咙疼。"茶盏被搁在熨衣板边缘，沈涵音指尖抚过厉承钧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道不明显的咖啡渍。
暮色浸透云层时，厉承钧和沈涵音两人正在超市生鲜区挑选秋葵。厉承钧推着购物车亦步亦趋，看沈涵音踮脚够顶层货架的日式梅干。沈涵音薄荷绿针织衫的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要左边那罐。"沈涵音指挥时的语气像在念诗，而厉承钧甘愿当那个永远接得住下句的人。冷藏柜的荧光落在沈涵音睫毛上，厉承钧突然伸手取下两盒蓝莓酸奶——那是上周暴雨夜她蜷在沙发里念叨过的限定口味。
周末午后的花市像打翻的调色盘。沈涵音蹲在蝴蝶兰摊位前，指尖轻触白色花瓣上的晨露。厉承钧在沈涵音身后半步的位置接工作电话，目光却始终缠绕着沈涵音发间晃动的珍珠发卡。当沈涵音说"这株像停着月光的蝶"时，厉承钧己经扫码付完款。回程时沈涵音抱着花盆数厉承钧步数，发现他们连步伐频率都默契得可怕。
深夜十一点西十九分，沈涵音修剪花枝时被刺扎了手指。厉承钧扔下财务报表冲进厨房，创可贴裹住伤口的动作比签千万合同还要慎重。月光漫过料理台，沈涵音看见厉承钧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极了重逢那日飘落在肩头的梧桐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