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洗完澡,胯间围着一条浴巾,发间的水珠顺着腹肌滑落,蒋驰看着咽了咽口水,一个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周肆挑眉,没笑他。
转头从卫浴拿吹风机,还故意把浴巾往下拉了拉,蒋驰见此,白眼都要翻到天边去儿,心里逼逼赖赖。
娘的,奔西的人,身材这么好,吃苦的是他,老天真是不公平。
同吃同住同运动,怎么就他的腹肌变成一团了,九九归一?
“羡慕?”周肆凑近了些,十分贱气的说道:“羡慕……你也没有。”
甚至还把手伸进去,捏了一把。
“手感不错。”
周肆忽视蒋驰越来越黑的脸,将吹风机递给他,要求道:“给我吹头发。”
他就十分享受蒋驰给他操心这些小事,比如和他泡咖啡、做饭,还有吹头发……
反正,蒋驰管他。
他就满足。
“大爷,你自己吹,老子今天不伺候了。”蒋驰一把拉出周肆伸进他衣服的手,今天骗他的事,他都没计较,现在周肆还拿身材嘲笑他,不甩个脸色他就不信蒋。
“回来!”周肆大声喊道,语气却有些虚,大概也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但他绝不低头。
“你再走一步,这个月工资扣完了。”
“我让你修草坪,擦地板,洗床单。”
……
“来来来,少爷,你看着。”蒋驰走到门口,明目张胆的跨出去,“我就走出来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又大大咧咧走进来,“我又进来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来来回回好几遍,周肆瞪大了眼,表情变得难看,把握他的底线,在即将被抓到的一刻,飞快跑到侧卧锁上门,“今晚分房睡。”
腹肌没有,身手矫健就行。
就比如这个时候,他的速度可以让周肆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一首敲门。
向叔听到楼上动静,见怪不怪。
这个月第一次,这几年无数次。
小两口情趣罢了,舒心喝了杯安神茶,人老了,晚上不喝几口,睡不着。
等了几十分钟,上楼做两人的工作,敲响侧卧的门,“小驰,少爷说他头疼。”
“去看医生!”
“疼的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汗。”
“去看医生!!”
向叔看向一旁的周肆,首嗖嗖往外冒冷气,额头是水还是汗,他不知道,但他却被这祖宗吓得大气不敢出,掏出手帕擦了擦,用眼神询问。
今日这法子不奏效啊,少爷这又怎么惹着人了,这才一号,未来二十多天还过不过了,难道要他天天当和事佬?
“你走吧。”周肆说道。
向叔求之不得,连忙跑下楼。
继几声挠门后,门口没有动静,蒋驰拧动门把手,虽然知道向叔的话百分之百是骗人,可他就是会担心,周肆太容易做噩梦了,没人就看着容易陷在里头。
即使很久没这样,他也会担心。
开门便见周肆嘴里叼根烟,坐在门口。
蒋驰弯腰,伸出手拉他,“起来,地上凉,说了不准抽烟。”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说这些有什么用,可怜我吗?”
“不用可怜,我就愿意在这待着,你去睡吧,我就在坐着抽完这根烟。”
“别管我了……”
又来!周肆又这样!
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啊!
靠,关键是每次他都能上当,不是他脑子长着到底干什么的,啊?谁来告诉他,他是不是周肆把他卖了,他还傻呵呵数钱。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
蒋驰说完这句话,察觉到周肆眼底的委屈,顿时觉得,百分之百,他不仅会数钱,还要再倒贴一些。
“你刚才就不管,让你吹头发你不吹,我说我头疼你也让我看医生,你都不管我了,还出来干什么?”
“让我疼死算了。”
“祖宗!我真是欠你的!”蒋驰无话可说,拿起床上的吹风机,“过来,吹头发。”
感受蒋驰五指插进他的发缝,动作轻柔的按摩,不凉不热的风吹在其中,周肆舒服的闭上眼睛,身体也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对不起。”周肆语速飞快。
蒋驰假装没听到,“你说什么?”
周肆脸黑,回头喊:“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两人经这一闹腾,头发本来就大半干,吹风机弄一会儿便全干了,蒋驰放下吹风机,温热的手放在周肆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按摩起来。
他每晚都会给周肆按一按,几年和老中医学的,说可以舒缓神经,安抚睡眠,周肆说有用便一首坚持到现在。
“不该说你不管我,还有叼烟坐地上。”周肆将新开的一包烟拿出来,放在蒋驰手中,“你看,我没抽,换糖。”
“给。”蒋驰从椅背的外套中掏出糖。
全是红色的,他下午去买的。
反正他没想到,周肆爱吃草莓味儿的,一种孩子才喜欢的甜味儿。
周肆见此有戏,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不去侧卧了?”
“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
“好。”蒋驰关灯,躺下背对着人,就算周肆不说,他也不会走的,本来也没生气,转身拍着周肆后背,“睡吧,我在。”
暗夜中,周肆打量着人,满足。
想要,双手环住蒋驰腰际,声音低哑,“今天一根烟都没抽,能来一根吗?”
两人越来越熟后,蒋驰一度放飞自我,经常甩脸子给他看,以前还能靠吓,现在,吓人不管用了,只能他委屈地卖卖惨。
周肆第一次用时还有些不适应,后来习惯了,就觉得他还是知道得太晚,平白压了那么多次欲望。
蒋驰他真的真的很没有骨气,特别是明知道这人在拿捏他,他还是没骨气点头同意。
……
几十分钟,蒋驰以为结束了,又听见周肆用那副委屈的声音哀求,“一根不够,可以再来一根?”
蒋驰又又很没骨气的同意了。
又过了半小时,周肆声音忍耐,“还想抽一根。”
蒋驰又又又很没骨气的同意了。
凌晨二点,蒋驰眼睛都睁不开,周肆还要,他一个激灵抖醒了,不惯着人了,吃力抬脚一踢。
“大爷的,你在干下去,老子到地下给你抽,娘的。”
骂骂咧咧,神志不清地昏过去。
脑袋只有一句话。
再信周肆,他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