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儿有水。”齐墨拉拉绳子,指着石壁一处和别处比颜色略深的地方对郁星河说。
张海官听到也凑近了过去,伸出手在那处石壁摸了一下,手缩回来凑近鼻子轻轻一嗅。手又在西周慢慢摸索。
郁星河看不出张小官在做什么,也伸手摸了一把,湿滑粘腻,凑近一看,齐墨说是水,是因为他没有闻到别的味道,郁星河却闻到了一股粘腻的腥味,味道不大,应是残留许久,不是水,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粘液。
他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又把手帕塞到收回手垂眸沉思的张小官手里:“擦擦手,难闻死了,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被塞了手帕的张海官,缩了缩手指,接着拿着手帕把每根手指都仔细的擦干净,然后非常自然的把手帕塞进了口袋里。
“是变异蚂蝗。”他抬头往黑暗中望去,好像透过浓郁的雾气看到了黑暗中的某些事物似的。
“走。”他示意郁星河继续走。
“啧!还真是惜字如金啊!”齐墨斜眼看了还是面色如常的张海官。
“走啦!话真多。”郁星河扯了一把齐墨,他看着脚下的石子慢慢变少,开始出现的碎土。再往前走脚下越来越,慢慢开始出现浅浅的溪水。
雾气也慢慢的稀薄了起来,眼前的场景也清晰了起来。
“我说呢,这一路上干的,原来水都被聚在这里了,这是地下湖了吧?哎!小少爷,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吃人的怪物啊?”齐墨踩着沒过脚踝的湖水走近郁星河。
一边用肩膀碰碰郁星河的身子,一边吓唬他。
“下去,主墓在下面。”张海官也走过来。
“唉,这又是要湿身的节奏啊!嘻嘻,来吧,先把衣服脱了,还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呢?不要穿的太厚,容易溺水。万一有怪物,穿的太厚也不方便逃跑。”郁星河率先脱起了上衣。
“得咧,瞎子听小少爷的。”齐墨也开始解起了腰带。
剩下没吭声默默注视深不见底的地下湖的张海官。
看到拖的就剩一条裤子的齐墨,他别开眼,慢吞吞的解上衣扣子。
“哎呀,小官,脱快点。”一会功夫身上己经重新套上了一套黑色贴身秋衣裤的郁星河,几步走到张海官身前,一把脱掉他的外套,又拔掉他的厚毛衣,只留了一件黄色的小鸡啄米图案的秋衣,三下五除二又帮他把厚棉裤脱了下去,留着成套的小鸡秋裤,光着脚丫子的小黄鸡小官就水灵灵的出现了。
张海官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木着脸也不说话。
“嘿,小少爷,这眼光好,瞧着小哑巴这身多可爱啊。”齐墨在旁边笑得发出嘎嘎的声音。
郁星河转头瞪他。
看齐墨光着上半身,下身裤子还没脱,还在那嘎嘎乐。
余光看到小官捏紧的拳头,抿紧的唇角,糟糕,小官生气了,瞎子真贱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对着沉默的张小官眨眨眼,做着口型:“别气哦,等我给你报仇。”
看到齐白对他做的口型,他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还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大黑耗子,又看看齐墨,沉默。
郁星河笑笑,走向齐墨。
在齐墨弯腰时把一个黑白相间的秋衣套在他的头上:“好了,别羡慕小官了,你也有。”
齐墨脸一僵,看着在肚皮上打滚的小熊猫,手里还抱着翠绿的竹子。
“小少爷,这跟瞎子我的气质不符啊,就没有霸气一点的,实在没有,给瞎子一身和小少爷一样的也行啊。”齐墨欲哭无泪,早知道不嘲笑小哑巴了。
“有的穿就知足吧你,说不定等进到湖里了,真有怪物出没,看你长的可爱,放你一马呢?”
郁星河看这一身黑白相间的熊猫吃笋套装,抿嘴憋笑。
齐墨很高,得有一米九多,穿着这一身站在那委委屈屈的像一个大型手办。
他在对方没反应时,掏出一个相机,把齐墨还有小官这一刻的样子记录了下来。被齐墨知道拿的是什么之后,然后被齐墨抓着几人又合照了几张。
几张单人的,几张双人的,还有三人的,都是贾一拍的。最后他们西人站在湖边又拍了一张。
照片中,郁星河一身黑色笑的开心,齐墨手指搞怪的捏着衣服上熊猫的耳朵,嘴角咧的老高,张海官规矩的站在郁星河旁边,余光是在郁星河的笑脸上,嘴角微勾,贾一沉默的站在郁星河后边,视线牢牢的定在郁星河身上。
“好了,下水,绳子重新系好。”郁星河光着脚踩在水里。
都是大小伙子火力旺,穿的单薄,但也没有过份冷,郁星河猜测应是地底空气不流通的原因。
“我在前。”
刚准备往手上系的绳子被张海官抽走,郁星河看着沉默的张小官笑了笑。
“那我在你后面,找机关我不行,我负责保护你,贾一断后。”
几人依次下水,缓缓往湖心走去,水波缓缓的向外扩散着,一圈圈的荡漾着。
脚下有不知名的水草在脚背上滑过,郁星河仔细感受着水里的一切。
没走几步,水己经越来越深,张海官一个猛子己经下潜,他们几个也随之潜了下去。
水下昏暗,只有郁星河手腕间的发光石发出莹莹碧光,照亮他们西周一米的范围。
随着他们下潜的深度,水底开始出现了各种雕塑。
应是在水底浸泡的久了,石雕上面厚厚的一层深绿色水藻,半透明的细小绒毛随着水波飘荡着。
凑近石雕,发现这是一个个人形的雕塑,身上穿的衣服各有不同,郁星河看着倒是有点像是一个个的守门官兵。
张海官在前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顺着石雕他们往前游去,石雕越来越多,看的也越清楚,这些石雕手里有拿矛的,有拿盾的,还有持弓的,再往前就是骑在马上的。
这湖底密密麻麻全是石雕,郁星河有点烦躁,因为他感觉这些石雕有点邪性,他虽没感受到有什么气息,但就是感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