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鲁西西很早就醒来了。因为睡了一夜,被子里也不暖和。哪怕身边还挤了萤火虫和潘寡妇。
起床后,鲁西西发现大家都在不停地抖。特别是丢了马车的三户人家。冬天的厚衣服都在车上。
几个男人还好,昨天把死了的那几个土匪身上的棉衣全部扒了下来。此时个个打扮的像土匪。
鲁西西的棉衣还算好,是真材实料的棉衣。村里很多人的棉衣里面只是芦花棉絮或麻絮,根本不保暖。好一点的,还有个动物皮毛穿穿。
鲁西西迫不及待的想寻找何泽禹。
她经过村长他们的房间时,看见何泽禹并不在,只见何老娘在里面缝缝补补。
何老娘见到鲁西西,便朝她招手,待鲁西西走近后握住她的手:“哎哟,这小手冻的,我这里有一床土匪的被子,我剪开看了,里面是棉花的,待会儿我缝几件棉坎肩,给你也缝一件。”
“不用的,奶奶自己缝棉衣就行,我身上的棉衣是棉花的,不冷。”鲁西西忙摇头。
“你这小手冻的,哪不冷?你是不是嫌弃土匪他们脏?唉!这个时候哪还能讲究那些,先活命要紧!”
“不是的,真不用的,奶奶……”
“唉!你这小姑娘啊!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傻,你那么多吃的,可不能乱给出去,你瞧这雪下的,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昨天瞧着是找到那么多粮食,可这大几十号人,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天的!唉!你可别太大手大脚了!”
“好的,我记住了。奶奶,何秀才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一早起来下楼了,他担心马会被冻死了,你下去瞧瞧他吧!”何老娘笑得一脸的慈祥。
“诶,好的,我下去看看。”
何老娘看着鲁西西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曾散去。
鲁西西在下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何泽禹,便往马厩走去。
外面的雪依然在飘,积雪很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刚到马厩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二郎,我己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以后我任你打任你骂,让我做你的女奴也可以……”
鲁西西瞪大了眼,女奴?这么劲爆的吗?
“洪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早己退婚,己经毫无瓜葛了,请你自重!”是何泽禹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何老师还有个未婚妻?
“二郎,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求求你不要推开我!自从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你,我真的后悔了……来,你用这马鞭抽我吧!像抽你的女奴一般抽我吧!”
洪娇娇拿起旁边的马边塞进何泽禹手里:“从今往后你愿意怎么折磨我都行,我发誓不会再离开你的……”
“洪娇娇请你自重,否则……”
“否则怎么了?禹郎?”洪娇娇的声音柔媚得要滴出水来,“否则就扒光我?蹂躏我……啊……”
洪娇娇被一把推倒在地。
何泽禹冷声道:“你瞧瞧你还有半点曾经的端庄模样吗?你再这样不自重,我就将你丢出这栋楼,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说着,何泽禹抬腿便要离开。
“禹郎,你好狠的心啊!”洪娇娇一把扯住他的裤脚。
“咦,你俩在演什么戏吗?”鲁西西跳了出来。
里面的两人一惊。
何泽禹忙用力将自己的腿从红娇娇手中抽了出来。
洪娇娇袅袅婷婷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让妹妹见笑了,其实我是……”
“何泽禹!”鲁西西上前抱住何泽禹的手臂,并抬起一只手掐了他一把:“好啊你!背着我在这里跟不三不西的女人幽会!你信不信,惹我不高兴,我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了!”
何泽禹苦笑:“我哪里敢惹你不高兴,你是我的管家婆,我惹谁也不敢惹你。”
洪娇娇小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
何泽禹对洪娇娇说:“你看到了吧,所以你以后不要缠着我了,有点自知之明吧!”
说着他牵着鲁西西的手走出马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快去厨房烤烤火吧!”
他又小声靠近她耳朵:“对了,我还有个事跟你说,其实我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小杂物间,里面有很多烧烤用的工具,烤炉和碳什么的都有。”
“有手炉吗?”鲁西西眼睛放光。
“那没有。”何泽禹摸摸鼻子。
“唉!你的房间没有的东西太多了!没有手炉好歹也得有个热水袋呀,也没有!还有零食什么的都没有,最让我不开心的事,连卫生巾都没有!”
何泽禹:“……我一个男人家里为什么会有卫生巾呢?难道,你来了……”何泽禹皱眉,“这确实是有点麻烦!”
“暂时是还没来!唉!万一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卫生间柜桶里有好多卫生纸,可不可以折叠一下用一用?这也不行,应该会漏……”
鲁西西:“……你为什么这么懂?还有,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男人讨论来大姨妈的事?”
“呵呵,这不是替你担心吗……”
“啊!鲁西西!何老师!你们居然牵手了?”萤火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忽然压低声音尖叫。
鲁西西忙将手从何泽禹手中抽出来:“你别误会,我只是刚刚陪老师演了一场戏。萤火虫,你跟寒号鸟在这干嘛?”
“我们俩想出来堆一个雪人,你看这雪多厚啊?一定可以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夏莹莹,你这死丫头!这天寒地冻的,你堆什么雪人?生病了你可怎么办?”潘寡妇一声怒吼,“快点给我滚进来!”
几人进到屋里看到潘寡妇手上拿着针线边走边缝。
“娘,你这在缝什么?”萤火虫好奇的问。
“刚刚我们几家分了一床土匪用的棉絮,我给你缝件棉衣,你的衣服这么单薄。昨夜我听到你不停的咳嗽,你应该是着凉了,可别出去玩雪,多大的人了,啊?”潘寡妇边说手上边飞针走线。
“娘,给西西也缝一件吧?”萤火虫说。
“要你说?待会多出来的棉花,我给她缝一件坎肩。”
“不用了阿姨,我身上的棉花是今年的新棉花做的,非常保暖。所以真的不用给我缝,多出来的,您给自己缝一件!”鲁西西忙拒绝。
“那也是,这土匪被子的棉花硬邦邦的发黑,我看还没你身上的棉花好。”潘寡妇羡慕的看着鲁西西身上的棉衣。
“呵呵呵呵,是的是的,所以千万别给我缝。”鲁西西朝何泽禹使了个眼色,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