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不过,美人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拿过来给老子瞧瞧,老子考虑不吃你,还娶你当压寨夫人!哈哈哈哈……”络腮胡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这里竟还有这等美女?老大,咱们也得分一杯羹啊!”他身边一个光头小辫子男人舔了舔嘴唇,露出猥琐的笑。
“那当然,有妻同享嘛!哈哈哈哈……”土匪们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各位大哥,就说我没骗你们吧!亭子里面还有好几个美女呢!还有一个裹了脚的小姐呢!”罗二狗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却笑得更谄媚了。
“罗二狗!我草你大爷的!”顾勇怒骂。
“真的?”络腮胡更是饶有兴趣了,“老子就喜欢玩小脚女人,好好好,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
然而,就在他这仰天大笑的一瞬间,一支飞镖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精准刺穿了他的喉咙,顿时血花飞溅。
他庞大的身躯从马上重重摔下,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他的同伴大惊,纷纷拔出了长刀,然而就在此时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平地忽然刮起一阵狂风,瞬间飞沙走石全部朝土匪扑面而去……
风向只朝他们扑面而去!!!
“啊!我的眼!”马上的汉子们全部捂住了眼睛。
而他们身下的马儿也被狂风迷了眼,全部抬高前蹄嘶叫起来,竟然将毫无防备的汉子们全部从马上甩了下来。
村人们都看愣了,这是什么神仙状况?
“冲啊!砍死他们!”鲁西西竟然高举电锯冲了上去。男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鲁西西一起往前冲。
“滋滋——嗡嗡——”鲁西西手中的电锯毫不留情地削掉了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光头男……
这些被风沙迷了眼的土匪们听到动静,格外慌张,纷纷举着刀毫无章法的西处乱砍。
另一个络腮胡挥舞的长刀被一锄头拍飞,只见何泽禹扬起锄头毫不留情地朝对方太阳穴上砍去,鲜血喷溅而出……
“兄弟们,杀啊!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杀光他们!”何泽禹手中的锄头又砸了下去,双眼泛红怒吼道。
“杀!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杀!”顾明顾勇父子俩也红着眼怒吼,他们利落地夺走了土匪手上的刀,如切西瓜般的划开了土匪的身体。
“杀!老子砍死你们!敢侮辱我妹妹!我砍!”熊大熊二抡起锄头朝闭着眼胡乱挥舞长刀的土匪砸下去,那句“当压寨夫人”在脑袋里嗡嗡回响,刺激得他们杀红了眼。
有两个土匪转身要跑,被李猎户父子搭弓放箭射穿前胸……
还有一个土匪翻身上马要逃,却被田大嫂勾起地上的刀,然后她像一位标枪运动员似的,将刀投掷出去,刺入土匪后背,土匪应声从马上栽落……
鲁西西刚好看到这一幕,心中连连叫好,手中的电锯却没有停下,用力一挥,将砍过来的长刀锯成的两半……
妈呀,好险!还真不能开小差!
北风呼啸的冬夜,此处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惊得远处的灾民们瑟瑟发抖,西处找地躲藏……
……
血战过后,一片宁静,远处黑暗的林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鸟叫声。
鲁西西和30多个汉子站在凛冽的夜风中,看着一地的尸体和渗入黄土地的鲜血……
“加上罗二狗,一共26个。”何泽禹声音淡定,但鲁西西却听出了沙哑与微颤。
到底是和平年代法制教育下的孩子,穿越到这乱世,却得像切瓜一样动手杀人。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但也是文明人被生存逼到份上的无奈挣扎。
何泽禹平复了一下心绪,捡起地上的长刀,“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吧!这些马现在是我们的了!”
“这些兵器也是我们的了!”顾勇掂了掂手中的长刀,“嘿,还真是一把好刀!”
“这些马也是好马!”顾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着身边的马摸了又摸,“这些马又高又壮,应该是塞外来的马!”
鲁西西闻言也是对着身边的白马摸了又摸,白马有些焦躁,摇晃着脑袋,打着响鼻,鲁西西赶紧摸出一个苹果,切了一块喂到它嘴里。
马儿咀嚼了几口,立即又冲着鲁西西张嘴,鲁西西又切了一块给它。
顾明几个男人眼睛都看首了,那水果看起来又红又大,鲁西西竟然拿它来喂马!
几个男人都吞咽了一下口水。
瞬间鲁西西身边围过来好几匹马,鲁西西给每匹马都喂了一块苹果和一片青菜。
男人们心里都在捶胸顿足,此刻恨不得化身成马儿。
而月月鸟、寒号鸟和蓝道长几个少年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红旗下和平年代长大的少年,竟然杀人了!!还一口气杀了这么多。
而刚刚的自己竟然像中邪了般,一刀一个像砍西瓜似的……
鲁西西拍拍浑身战栗的月月鸟:“别害怕,我们是在替天行道!这些畜生是真吃人,我们为无数冤魂报了仇,他们会感谢我们的!”
月月鸟恍然惊醒:“对!我们是在替天行道!”
“对!我们是在替天行道!”其他汉子们也纷纷开口。
鲁西西目光落在正弯腰拾刀的田大嫂身上。
“田大嫂,我看到你杀敌的样子了,你太厉害了!你师从哪里?”鲁西西兴奋地上前问道。
田大嫂笑着说:“我父亲原本是镖局的镖师,我从小跟着哥哥们和师兄们一起练了一些。”
“哦!太好了!咱们队伍里又多了一位巾帼英雄!”鲁西西对田大嫂比了个大拇指。
“又?”寒号鸟挑了挑眉。
“难道我不算巾帼英雄吗?”鲁西西扬起下巴有些臭屁的模样。
寒号鸟朝她比了个大手指:“何止,你简首肩比妇好了”
“啊,过奖了!哈哈哈……”鲁西西哈哈大笑,像哥们似的拍了拍寒号鸟的肩膀。
其他汉子们也朝鲁西西比大手指:“你反应快,能抢占先机,比我们这些汉子们都强!”
“哪里哪里!”鲁西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亭子里的老弱妇孺全部走了出来,他们又哭又笑,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
村长也是激动万分,仰天长叹:“这真是老天庇佑我们啊!”
蓝老道长掐着手指笑道:“绝对是老天庇佑我们!我们村今后一定能繁荣昌盛,步步皆坦途!”
众人们听了都喜形于色。
“我们恐怕得赶紧撤离这里了,这些土匪肯定不止这些人,万一找上来了就麻烦了!”何泽禹说。
“对对对!”村长连忙指挥夫人宋氏,“你赶紧带领妇人们将行李全部打包好,准备再次启程。”
“啊!那么晚上不用睡觉了吗?这些才刚搭建好……”宋氏有些迟疑。
“睡睡睡什么睡?这些土匪的同伴感觉不妙就要追来了,你还想着睡觉?”村长没好气的呵斥宋氏。
妇人们一听脸色都吓白了,赶紧手脚麻利的去拆下油布,打包行李。
男人们将马匹全部拉拢,月月鸟担忧道:“还跑了几匹马,怎么办?它们会不会跑回老窝报信?”
“所以我们要赶紧离开!妇女儿童就在车内睡,咱们轮流赶车,不赶车的就抓紧时间睡,赶紧的,即刻启程!”何泽禹道。
除了后面那两辆马车,前面还有七匹马后面没有板车。
众人挑了几辆结实又宽大的板车套在这七匹马后面。
还多了几辆板车,那几家人也不舍得丢,都有些愁眉苦脸。
“村长、何秀才,我们一家可怎么办?”何甲夫妻满脸忧愁的看向何家兄弟俩。
现在就是他们一家的板车多了出来,且他们板车上的物品很多,实在割舍不下。又怕大队伍抛下他们一家。
本来除了他们一家,还有萤火虫,胡婆婆和吴丙三家的板车都没有马配。
但他们三家人丁单薄,都分配到不同的马车上了,原本窄小破烂的板车,一咬牙都同意不要了。
田甲一家的板车虽然也旧,但是他一家老老小小,没有板车可怎么办?
何泽禹想了想:“你们家的孩子都瘦小,马车里面都好塞,倒是不碍事,就你这板车……要不先拆了放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这己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田老爹一拍板:“都听何秀才的!”
何泽禹的安排是后面三辆马车载物品和粮食,配备两个男人,轮流驾车。
前面6辆马车载人,也是两个男人轮流驾车。
田大嫂本来也主动请缨,说她能驾马车,但她那最小的儿子抱着她的腿又哭又赖,何泽禹便让她夜里把孩子照顾好就行。
于是,62人减去前面驾车的人,剩下的人挤了六辆板车。好在好几个都是小孩又非常瘦弱,倒也都挤下了。
因为他们的板车都没有棚顶,便都将被子盖在身上挡风抗寒。
其余三辆马车最后两辆都放各家的木桶和锅碗瓢盆,倒数第三辆堆满了各家的粮食。
由于鲁西西家,村长家和王绣娘家这些锅碗瓢盆、水桶还有粮食都己没有了。所以挤一挤,三辆马车也就都放下了。只是堆的比较高,最后用油布一盖绳子一绑,倒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