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回踱着步,脑中疯狂思考,“那是我的下人,我维护她自是应当的,妹妹不会逾矩吧?”
她特意强调“下人”二字,为了撇清两人的关系。
汪灵融此时骑虎难下,童年阴影突然涌上脑海。
无数次去争取,每次都失败,全是拜汪灵梦所赐。
现在哪怕是面对下人,在姐姐面前,竟然会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放弃。
“那个...我不太懂金国的规矩,”陈天醒脑袋凑过去,“你说的逾矩,指的是姐姐的仆人妹妹不能教训吗?”
“对,长姐为尊!”汪灵梦扬起下巴,她看到汪灵融攥紧了拳头,却没敢向前一步,就知道自己这次又赢了。
可下一秒,她张大嘴,脸上难得出现慌乱之色。
陈天醒冲到那情夫身旁,对着脸,一拳一拳砸下去。
仅仅三拳,那情夫的脸整个凹了进去。
“既然他不是姐姐的情夫,为了防止有人再抹黑姐姐,我帮你把他杀了,姐姐的声誉也保住了。”陈天醒甩了甩滴血的拳头,走过来,“姐姐不会怪我逾矩吧?”
“你..你竟敢...”汪灵梦颤抖的指尖对着陈天醒,胸膛剧烈起伏。
他瞬间觉得自己多年积累的威望在这一刻破灭掉了,怒火攻心之下,她说道:“按照金国律例,虐杀奴隶者...”
“罚十银币。”汪灵融从怀里掏出银币,“我替他出了。”
“哼”,汪灵梦打掉伸过来的钱,愤愤离去。
汪灵融看着她的背影,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疼母亲,还是被陈天醒的仗义出手感动,亦或者是第一次压姐姐一头的释放。
或许...三者都有。
解决完奸夫,汪灵融回去陪着母亲。
陈天醒回到屋里给姚忙写信,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金国的风土人情。
昨天进来这一圈,他没看到任何腌菜店,说明这里市场空间很大。
这里的人都很瘦,尤其是女性,但是治安不好。
最后,希望他能派人来金国开店。
收好信,他刚出门,便碰到从房里出来的马未冲。
“我给姚忙写了封信,现在就送去。”
“我去参加试炼。”马未冲着他身侧的匕首,“你要去吗?
陈天醒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
送完信,远处能看见试炼场三个字时,马未冲才把试炼讲明白。
试炼其实是一种考验,就跟考试一样,看看试炼者有没有资格获得更高级别的能力,不会有危险。
除了七品以外,每两品需要试炼一次,比如五品要通过试炼才有资格升西品。
定这规矩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这个规矩是谁定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除了道国以外,其他国家都有。
为啥道国没有,马未冲也只能猜测,可能是道国人太懒,没人修行,又或者是没必要卡人数。
试炼场的旁边就是技能馆,陈天醒把七品能学的技能都学完才出来。
回到试炼场,马未冲己经开始了试炼。
那导师眼神带着警惕和一丝冷漠,“你也要参加试炼吗?同级别试炼有三次机会,但每次的考题都不一样。”
“练练吧”,反正没有坏处,而且也想知道这元流之子的身份能否通过其他国家魄晶的试炼。
导师指着展柜的盒子,“你挑一个吧,挑中哪个就是哪个?”
呦,这还玩上盲盒了,够潮的呀。
陈天醒笑了笑,随手拿了一个盒子递给导师。
“居然是《红绸血宴》,你有两个时辰破案,”导师露出诡异的微笑,“你需要扮演侦探,找出三条线索即可获得资格,如果想要隐藏奖励,则需要破案。”
“隐藏奖励是什么?”
“不能提前泄密。”导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魔法棒,嘴里念着奇奇怪怪的语言。
陈天醒的头被魔法棒轻轻一点,竟有一种晕沉沉的感觉,片刻后,便进入了梦境。
睁眼便是在衙门里,(简单描写一下古代审案的衙门的样子)
“陈捕头,刚接到命案,需要您前去调查。”捕快赵西紧走两步,油纸灯笼映出他下巴上未刮净的胡茬
陈天醒眼神一转,知道这是剧情来了,抬脚便走,“细细说来。”
"总镖头戌时三刻进的西书房,门窗都从里头上了栓。养子陆文昭卯时撞门时,尸首都快凉透了..."
陈天醒勒住嘶鸣的枣红马,蓑衣滴水成帘,抬头正见门楼上那对鎏金镖旗在风雨中绞缠撕扯,旗角铁环撞在包铜门钉上,发出似哭似笑的碎响。
“这总镖头陆震山是察国七品魄晶,喝酒时曾听他吹嘘,二十年前他当过哪个将军还是谁的贴身副将...”
陈天醒摘下斗笠,檐角铜铃忽地乱晃。
进入镖局,赵西经过佛堂时,瞥见供桌上半块翡翠佩:"这云雷纹倒是古朴..."
陆夫人猛然合上龛门:"亡夫遗物,见笑了。"
两人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西书房窗纸破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冷风卷着雨丝往里灌,吹得案头烛火明灭不定。
总镖头陆震山仰倒在紫檀太师椅上,半截鱼肠剑自咽喉斜贯而入,剑柄缠着褪色的朱砂绳,正是镇海镖局押红货时惯用的标记。
"血喷得蹊跷。"陈天醒屈指轻叩窗棂,新糊的桑皮纸脆生生响,"若是自外破窗,碎纸该往外翻。"他指尖抚过横栓凹槽,忽然顿住,三道新鲜的划痕里,勾着缕细若蛛丝的金线。
赵西凑近细看:"这金丝...像是今年江宁府新贡的盘金绣?"
话音未落,回廊传来急促脚步声。
玄色劲装的青年撞进月洞门,腰间绦带金线滚边被雨水泡得发胀。
陈天醒眯起眼,灯笼光晕里,陆文昭交领处分明缺了条金丝绦带。
这算不算第一条线索?但既然没有任何提示,那就等两个时辰,看看最终的判定是什么。
"陆公子寅时在醉仙楼讨过醒酒汤。"赵西压低嗓音,"更夫王五看得真真儿的,说他卯时初刻才拎着陶罐往镖局来。"
陈天醒不答,俯身掰开陆震山僵硬的右手。虎口厚茧下藏着道陈年刀疤,食指第二指节却有圈浅白压痕,像是常年戴着扳指。
他忽而掀开尸首左袖,小臂内侧赫然现着三枚朱砂痣,排成个歪斜的北斗。
"取皂角水。"
陈天醒话音未落,陆夫人扶着丫鬟转过影壁,枝钗划过青砖墙,刮落几点金粉。
她左手虚搭在丫鬟腕上,三指内侧的老茧在灯笼下泛着黄玉般的光泽。
陆夫人是左撇子?陈天醒暗暗记下这个细节。
夜雨骤急,陈天醒望着皂角水洗出的尸斑,突然笑了。
陆震山左肩胛处青痕形如残月,边缘却渗出蛛网似的血丝,这哪是什么尸斑,分明是二十年前的旧箭伤发了脓。
"劳烦夫人取一套总镖头的旧衣。"他转身时,恰见陆文昭盯着窗棂金丝,喉结上下滚动如吞了枚火炭。
檐角铜铃又响,这次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像是有人藏在雨幕深处,轻轻拨弄着催命的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