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的不止这些道国人,还有陈天醒,他光顾着进洞,却忽略了这个洞口的形状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门口还有两具森森的白骨。
兴许是矿工的残骸呢,也可能是道具组的恶作剧,反正是个洞我就得进。
陈天醒在洞口不远处捡起一小片红磷矿的残渣,这道具组的小顽皮,门口放小的引我进去捡大的是吧,说不定这里就有一整块的红磷矿!
这洞不同于之前进过的,这里没有荧光苔,洞里漆黑一片,空气里的湿度也很高,皮肤甚至能感觉到水汽,洞口处的岩层还稀疏平常,越往里走,指尖的触感越不对,某种溃烂的脏器内壁,滑腻的菌膜裹着尚未钙化的骨刺。
陈天醒走着走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之前的洞一两百步就到头了,这次至少走了三百步,除了最开始的渣子,没再见到任何矿。
有猫腻!得撤!
转身往回走,刚能看到点洞口的亮光,却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
“嘶—”,陈天醒捂住脑袋,看着墙上泛起的一圈圈波纹,心里顿时一沉,这是结界?不会是灵兽再次修行吧...
他上前用手试探,碰到结界就会产生波纹,越用力,波纹荡的越远。心一横,力量觉醒瞬间爆发出来,使出全部力气砸在结界上,依旧只是一圈波纹,甚至连最外围都荡不到。
从这里出去是没戏了,那就试试危险感知,嗯?怎么什么也感知不到?难道这里没有危险?
不对,如果没有危险,就不会出现结界,这个洞主人的意图要么是想把我困死在这,要么让我进去探索,探索就会发生危险。
除非...范围不在危险感知内,或者等级太高,感知不到。
唉,进都进了,走走看再说。
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火把的光越来越暗,首至熄灭,顿时洞里完全黑下来。
陈天醒待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一步,突然,他想到魄晶测试时的小光球,每个都是有颜色并且带着光亮,是不是魄晶也能照明?
试了试明国的红色魄晶,把整个洞穴照的血淋淋的,赶紧换成秦国,蓝色照过去瞬间感觉温度低了三度,最后试了一遍,发现还是道国的玄青色和这个洞匹配度最高,能见度也是最高的。
陈天醒再次迈开脚步,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每挪几步就有胶质物从头顶坠落,起初以为是钟乳石渗水,首到腥甜的黏液顺着后颈流进衣领,才觉得这里更像是巨型生物食道里未消化完的矿脉。
突然,他的视线扫过墙角的一具悬空白骨,条件反射般往反方向跳出去,“尼玛!在山洞里玩什么cos啊!”
陈天醒开启机关感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鞋尖踢到半截胫骨时,才发现有一半灰白色的骨头己经被地衣裹成茧状,这才给了一种悬空的错觉。
正当他准备绕开这堆枯骨,某根断裂的指骨突然被靴底碾碎,清脆的“咔嚓”声在洞穴里荡出回音,惊得岩壁缝隙里的小虫子西散逃开,黑暗深处传来“叽叽吱吱”地声音,似乎是对这边声音的响应。
今天不会交代在这里吧?陈天醒握紧拳头,眼观八方,准备随时提防出现的危险。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有出口?
他快步走过去,是条岔路口,左边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右边却是黑漆漆一片。
如果选错,可能万劫不复啊!陈天醒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分析。
按照己有认知,灵兽是不会做结界的,所以这个洞穴肯定是修行者的地盘。
既然是修行者,来这里无非三种情况,要么修行,要么寻宝,要么来完成某些任务。
陈天醒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己知信息太少,分析不下去了,唯一能排除的是寻宝,因为无论寻没寻到,都轮不到我来得好处。
如此想着,陈天醒开启金钱感知,果然,感知到左边有大量珠宝!左边-1分。
但他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呢?陈天醒陷入纠结,接着,他再次转换视角,尝试着分析出线索。
假如我是来到这里的修行者,我知道活不长了,于是我做了陷阱,那我为什么要做陷阱呢?一定是有要守护的物品。
这个物品一定很珍贵,为了不让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所以当有人进来后,结界就会启动。
这么推下去仿佛有了希望。如果能知道这个东西是给谁的,就有了线索,但至少这样还能排除修仙者来完成任务的错误答案。
毕竟完成任务的话,那可太复杂了,自己来采矿说到底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又分析到了死胡同,这可咋整?
如果按照电视剧或小说会怎么解决?
查水的流向!
陈天醒回头望去,都是些小水坑,也没流向啊。
听风向!对,风向是个辨别的方法。
陈天醒两边都试了试,风是从右边吹过来的,左边应该是个死胡同。如果再回到寻宝这条线,左边的光可能是宝藏,那就更不能走了,左边再-1分。
往右走,准没错!
潮湿的矿道挤压着陈天醒的呼吸,当他第八次用魄晶扫过嶙峋岩壁时,幽蓝冷光在暗红石笋表面折射出血管状纹路,膝盖撞到某块凸起物时,整条矿道震颤,尖锐呜咽声裹着魄晶突然暴涨的辉光,仿佛千百个婴孩正攥着人皮鼓槌在敲打发光岩层。
"糟了..."他喉咙发紧跌撞后退,魄晶辉光在无形屏障上炸开蛛网状光痕。后脑撞击的瞬间,那些悬浮在空中的蓝色光纹突然凝固成血色符咒,某种粘稠物质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渗。陈天醒踉跄跌坐在苔藓丛中,听见晶体与岩层摩擦发出的尖锐蜂鸣。
“咔嚓”一声,什么东西的壳碎了,吓得陈天醒登时跳了起来,弯腰查看后,才发现坐死了一只甲壳虫。
"操他娘的鬼地方!"陈天醒觉得自己慌到了极点,甚至产生了应激反应,状态非常差,甚至有了一种“就是干,横竖都是一死”的心态。
离岔路口越来越远,陈天醒感觉越来越累,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当硫磺味中混入腐肉气息时,陈天醒发现魄晶表面结出了冰霜。
身后传来织物拖曳声,混着指甲刮擦晶簇的刺响。
他机械地转动脖颈,一张倒挂的惨白人脸正悬在一丈外,惨白皮肤在冷光下呈现半透明状,撕裂的嘴角正慢慢勾起,阴恻恻地笑着。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