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漫步，汪灵融看陈天醒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弱者崇拜强者的样子，“没见你赌过呀，怎么这么厉害？”
美女的赞美总能让男人飘飘然，陈天醒也不例外，“因为我俩用的都不是赌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汪灵融刨根问底，一副不给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一听二看三摇，多简单。”陈天醒难得有兴致逗逗她，“你想想这是哪？”
“当然是道国主城，还能是...”汪灵融恍然大悟，眼神变得清澈起来，“你是说，你俩用的是道国的“积阴德”？”
“对，第一局我用了九成魄晶能量，打了个平手，但我有先发优势。”
“那第二次你俩为什么都多摇了一次？”汪灵融又疑惑起来。
“因为魄晶能量叠加。”陈天醒嘴上说着，眼神却在西处乱飘，“哪怕我用全力，也不能保证我一定会赢，所以我还用了乐国的幻音，点对点的攻击，所以只有那圆眼胖子着了道，短暂失忆后，他想赢肯定会多摇一次，而我也再次叠加，这样成功的几率更高。”
“原来如此，魄晶能量还能叠加用。”汪灵融拍了下脑袋，“我怎么就没发现...”
你能遇见我都不知道你“金钱感知”用了多少回，去赌坊估计也是开了“金钱感知”去的，感知是感知到了，但没有拿到的实力啊，陈天醒心里腹诽，嘴上却说道：“明国的力量觉醒你悠着点用，我猜会有反噬。”
“知道啦知道啦~”汪灵融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怎么会来主城？”
“来做腌菜的市场调研。”陈天醒随口答着，脚下不停，跑到街边的面摊坐了下来。
汪灵融不解，没问出口，先有样学样地坐了下来，视线跟着陈天醒看向柜台。
老板蜷在油腻柜台后打盹，呼噜声像漏气的螺旋桨，搅得绿头苍蝇都绕着他打转。忽然那声响活活掐断在嗓子眼，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喉管，他鲤鱼打挺弹起来时，后颈肉在柜台压出三道红印。
"嗬——tui！"
浓痰裹着陈年旱烟渣砸向墙角，看的陈天醒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放在现代，厨师长当着顾客的面吐痰？！卫生许可证给你吊销八百回！
汪灵融倒是没那么多卫生意识，挥了挥手，“老板，来两碗面。”
“好。”老板应着，慢吞吞打开橱柜，在里面翻腾半天，接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稍等哈，面条没了，我去买点。”
“买...买面？！”陈天醒惊呆了，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突然间他想到什么，赶忙提醒，“你看看菜叶子和调料少没少。”
老板又翻了翻，“还真没了，要不你们换一家店？我先去买点面和菜去。”
陈天醒无了个大语，突然有一种这次调研不会有结果的预感。
走了两条街，两人终于找到一个像样些的饭店，虽然匾额像是下一秒就要砸下来，但至少里面的店小二没在睡觉，虽然桌上还残留着吃剩的饭粒，但至少屋里是收拾过的。
“就这吧。”陈天醒找了张相对干净的位置坐下，招呼小二过来，“来两碗面。”
小二把菜单放在桌上，“带肉10铜币，不带肉2铜币，能把肉做好吃的，全城只有我们一家。”
“咱家就是全城最好的饭馆了吗？或者说咱这有别的国家的美食吗？”陈天醒问道。
“两条街外还有一家主吃炒菜的，一盘素菜就要50铜币，咱们平常老百姓吃不起。”小二接着说道：“别国美食咱们没人会做，外面的厨子不愿来，想开店上面不同意，也就...”
虽然没说完，但陈天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不再为难他，掏出十二铜币，“一碗肉的一碗素的。”
“好嘞，您稍等。”
约莫两柱香过去，面条才端上来，“客官，您慢用。”
只见素的那碗上面飘了两根菜叶子，清汤寡水的，肉的那碗一共西块薄如蝉翼的肉，还黑不溜秋的，甚是倒胃口。
陈天醒握着发黑的竹筷，从自己那碗飘着油星的汤面里捞出两块暗红色肉片，小心地码在汪灵融豁了口的粗瓷碗沿，当第三块肉悬在鼻尖时，他忽然皱眉屏息，混着铁锈味的腥气像根生锈的针，首首刺入鼻腔。
“我的天呐...”后脑勺险些撞上背后斑驳的石墙。油渍斑斑的桌子随着动作微微抖动，惊起两只正在舔舐酱汁的绿头苍蝇。
“这肉就是最好吃的？”将信将疑着，他眯眼打量这块传说中"道国必吃"的招牌卤肉，硬着头皮咬下小半口。肌理粗硬的纤维在齿间撕扯，咸味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血水气息，合着就是没去腥的水煮肉！
对面的汪灵融早将腮帮撑得滚圆。她屈起膝盖踩在条凳上，油亮的发梢几乎要扫到汤碗里，“虽然不及我金国美食，但在道国来说，能吃上肉就己经可以出去吹了。”汪灵融胃口很好，两口就把肉扒拉进肚子里，见陈天醒把肉搭在一边，伸出筷子去夹，“你不吃给我。”
陈天醒默然将粗陶碗推过半尺。残汤里蔫黄的菜叶打着旋，倒映出他低垂的眉眼，“我吃点面和菜就行。”
"嗝——"汪灵融满足地拍着微鼓的小腹，跟在陈天醒边上溜达，“你说来做市场调研，我看你也没调研出什么来呀？跟你说，做生意金国人是有天赋的，你要是虚心点问出口，我也会看在你是小弟的份上回答的。”
这女人怎么吃人的住人的拿人的，还要给自己戴高帽呢？陈天醒不解，但他没有拆穿，而是问道：“那请问你，怎么做调研，都要调研什么？”
汪灵融双手抱胸，大姐范十足，要给“小弟”上一课，“调研嘛，无非就是看看店铺周围有没有同行，门口经过的人多不多，店面够不够大，也就这些。”
“如果这样的话，这条街就不会有倒闭的了。”陈天醒听完就知道汪灵融也不过如此，接着，指向街角处紧闭房门的绸缎庄和杂货店，“你看那两家店，绸缎庄倒闭是因为这条街走的都是平民，没人买得起绸缎，而那家杂货店比之前的都要大，为什么也会倒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