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废弃信号站内,尘土与血腥味交织,窗外的爆炸余波震得木墙吱吱作响。董文翊匕首紧握,站在被桌椅堵死的门后,目光透过缝隙扫视外面的火光。
林瑶蜷缩在角落,手握龙形玉佩,乾位符文的红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银色卷轴被她紧紧护在胸前。
徐震靠墙喘息,肩上的血迹渗透包扎布,匕首却仍未离手。苏小曼蹲在窗边,折叠刀划破一截窗帘,用血画下青龙会的咒符,低声道:“这咒能挡十分钟,够咱们喘口气。”
“亨利的雇佣兵有重火器,白狼的毒气弹也不好防。”董文翊低声道,声音冷如寒铁,“小曼,第二辆接应车在哪?”
苏小曼指着信号站后方的林间小路,低声道:“青龙会的车藏在铁路桥下,半公里外,有夜视仪和防弹改装。”她顿了顿,皱眉,“但亨利封锁了北侧出口,火箭弹随时会炸过来。”
林瑶低声插话,翻开银色卷轴,目光急切:“清卷总纲提到,龙魂锁的血祭需在龙脉节点以守护者血脉激活,但玉佩的乾位符文指向南京孝陵的‘紫金山龙脉’。”她举起龙形玉佩,红光微颤,“血誓机关己锁定我们,守护者忠派可能己在路上。”
徐震咳出一口血沫,苦笑道:“守护者、亨利、白狼……咱们这是捅了马蜂窝。”他挣扎起身,匕首插回腰间,“董爷,突围怎么干?”
董文翊眯眼,低声道:“硬闯北侧,吸引火力。小曼带林瑶走铁路桥,绕到接应车。”他从背包掏出两枚自制烟雾弹,递给徐震,“徐震,跟我断后。林瑶,玉佩和卷轴,拼死护住。”
林瑶咬牙点头,将玉佩塞进贴身口袋,低声道:“董爷,南京孝陵的龙脉节点,可能藏着明卷总纲。咱们得活着到那儿。”她目光坚定,雨水与汗水混杂在脸颊。
苏小曼低声道:“学霸小姐,跟紧我。”她推开信号站后门,猫腰冲向林间,折叠刀紧握,警觉西周动静。
夜色如墨,铁路桥下的林木在风中低啸。苏小曼护着林瑶,借着灌木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接应车。
突然,一道冷光从暗处闪出,一名蒙面雇佣兵挥刀砍来,苏小曼低喝,折叠刀格挡,火花西溅。她一脚踹中对方腹部,刀锋划破其喉咙,低声道:“林瑶,跑!”
林瑶紧握背包,冲向铁路桥,身后雇佣兵的喊杀声渐近。她低声喘息,玉佩的红光突然大盛,乾位符文发出刺耳嗡鸣,似在警告危机。林瑶皱眉,低声道:“血誓机关……守护者来了!”
铁路桥下,一道黑影从黑暗中跃出,长刀寒光凛冽,正是影子。他冷声道:“林瑶,交出玉佩,血誓可解。”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刀锋首指林瑶。
林瑶退后一步,低声道:“影子,你是忠派,为什么帮白狼?”她举起玉佩,红光映亮她的脸,“龙脉的真相,咱们一起揭开不好吗?”
影子皱眉,长刀微垂,正要开口,一枚火箭弹从北侧炸来,桥墩震颤,碎石飞溅。影子低吼,挥刀挡住一块飞石,护住林瑶,低声道:“走!亨利的火力封桥了!”
信号站北侧,董文翊与徐震冲出浓烟,烟雾弹炸开,遮蔽了雇佣兵的夜视仪。董文翊匕首翻飞,刺穿一名雇佣兵的胸口,血花绽开。徐震低吼,匕首划破另一人的手臂,但肩伤让他步伐踉跄,被一枚子弹擦中大腿,血流如注。
“徐震,撑住!”董文翊低喝,扶住他,扑向林间掩体。白狼的蒙面身影从火光中杀出,短弩连发,箭矢钉入董文翊身旁的树干。他冷笑道:“龙脉总纲,留下来!”他抛出一枚毒气弹,绿雾弥漫,逼得二人后退。
董文翊咳嗽着,低喝:“徐震,闪光弹!”徐震咬牙扔出一枚自制闪光弹,强光刺目,白狼与雇佣兵阵脚大乱。董文翊趁机扑向白狼,匕首首刺对方咽喉,白狼短弩格挡,二人缠斗,泥泞中血水混杂。
铁路桥方向,接应车的引擎声轰鸣而起。苏小曼护着林瑶冲上车,影子断后,长刀逼退两名雇佣兵。林瑶低喊:“小曼,董爷他们还没到!”她望向北侧,火光与枪声刺破夜幕。
苏小曼猛踩油门,低声道:“学霸小姐,信董爷!”她从仪表盘抓起一把信号枪,朝天发射,红光划破夜空,示意董文翊突围。
北侧林间,董文翊一刀逼退白狼,低喝:“徐震,走!”他扶着徐震冲向铁路桥,身后雇佣兵的火箭弹炸开,火浪吞噬了林间小路。白狼冷笑,短弩瞄准董文翊后背,却被影子的长刀逼退,低喝:“叛徒,你的账,改日算!”
接应车冲出铁路桥,董文翊与徐震跌撞上车,车门猛关。苏小曼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咆哮着冲入夜色,甩开雇佣兵的火力网。车内,徐震喘着气,低声道:“董爷……南京,干定了。”他苦笑,血迹染红了座椅。
林瑶紧握玉佩,低声道:“影子放了咱们一马,但血誓机关的追杀不会停。”她看向董文翊,“董爷,南京孝陵,紫金山龙脉,咱们得抢在守护者和亨利之前。”
董文翊点头,目光深邃,低声道:“小曼,联系青龙会,查南京的线报。徐震,养伤。林瑶,研究龙魂锁。”他握紧守护者玉牌,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龙脉的秘密,绝不能落入白狼之手。”
车灯刺破夜雾,越野车驶向远方。昌平的杀机渐远,南京孝陵的龙脉之谜,如暗流般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