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夜雨滂沱,孝陵地宫外的山林湿冷刺骨。董文翊三人跌出秘道,身后地下殿堂的崩塌声如闷雷,尘土与水银气味弥漫。
林瑶紧握龙脉石、银色卷轴与龙形玉佩,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眼中却燃着不屈的光。
徐震肩膀的枪伤血流不止,咬牙靠在一棵松树上,匕首仍紧握在手。董文翊断后,风衣被雨浸透,手中的守护者玉牌泛着微光,目光如刀扫向山林阴影。
“白狼和亨利的雇佣兵没死透。”董文翊低声道,声音冷硬,“林瑶,卷轴和龙脉石藏好,咱们得突围。”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枚信号弹,红光划破夜空,示意苏小曼的接应车靠近。
林瑶喘着气,将银色卷轴塞进防水背包,低声道:“卷轴提到‘龙脉总纲分三卷,清、明、元各守一卷’。咱们拿的是清卷,明的在南京孝陵,元的可能在大都元皇陵。”她顿了顿,皱眉,“但龙形玉佩的篆文警告,守护者总部有‘血誓机关’,拿走总纲会触发追杀。”
徐震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冷哼:“追杀?老子倒想看看谁敢来。”他撕下衣角裹紧伤口,目光扫向山林,“有动静,雇佣兵来了!”
山林间,枪火闪烁,亨利的雇佣兵从雨雾中杀出,配备夜视仪,火力凶猛。白狼的蒙面身影混在其中,短弩寒光闪烁,冷笑道:“龙脉总纲,交出来!”他挥手,一枚毒气弹炸开,绿雾弥漫,逼得三人后退。
董文翊低喝:“林瑶,往西跑!徐震,跟我挡!”他匕首翻飞,扑向一名雇佣兵,刀锋划破对方喉咙,血花在雨中绽开。徐震低吼,挥匕首挡住一道弩箭,肩伤撕裂,但他仍如困兽般冲向敌人。
林瑶咬牙,背着龙脉石冲向西侧猎人小道,雨水模糊了视线。她低声道:“血誓机关……守护者不会放过我们。”她掏出龙形玉佩,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一道八卦符文,隐约透出红光,似在感应什么。
猎人小道泥泞不堪,林瑶跌跌撞撞前行,身后枪声与刀锋交击声不绝。突然,一道黑影从雨雾中跃出,长刀寒光一闪,首逼林瑶咽喉。她惊呼,侧身躲避,长刀擦着她的背包划过,防水布裂开,银色卷轴险些滑落。
“影子!”林瑶低喊,认出对方。影子收刀,冷峻的脸上雨水滑落,低声道:“龙脉总纲不能离孝陵。交出来,我保你安全。”
林瑶紧握玉佩,退后一步,低声道:“你是守护者忠派,为什么帮白狼?”她余光扫向身后,董文翊与徐震的战斗声渐近,时间紧迫。
影子冷声道:“白狼是叛徒,但总纲是守护者的命脉。”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玉佩上,“血誓机关己启动,拿走总纲,你们会被守护者全球追杀。林瑶,回头吧。”
林瑶咬牙,低声道:“龙脉的秘密不该埋在黑暗里。影子,你也想知道真相吧?”她举起玉佩,红光大盛,八卦符文亮起,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嗡鸣。
影子皱眉,长刀微颤,正要开口,山林间一声枪响打破僵局。一名雇佣兵瞄准林瑶,子弹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影子低吼,挥刀斩断雇佣兵的枪管,转身护住林瑶,低声道:“走!我挡住他们!”
董文翊与徐震且战且退,雇佣兵的火力如网,逼得他们步步后撤。白狼趁乱突进,短弩连发,箭矢钉入董文翊的风衣,险些刺穿胸口。董文翊冷哼,匕首反刺,白狼侧身躲避,冷笑道:“董文翊,你护不住龙脉!”
徐震低吼,扑向白狼,匕首首刺对方咽喉。白狼短弩格挡,二人缠斗,泥泞中血水混杂。徐震肩伤崩裂,动作渐缓,白狼趁机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徐震摔倒,匕首脱手。
“徐震!”董文翊低喝,扑向白狼,匕首划破对方手臂,血花飞溅。白狼冷笑,扔出一枚爆破弹,爆炸气浪将董文翊震退,烟尘弥漫。
雨雾中,苏小曼的接应车灯光刺破黑暗,一辆改装越野车冲出,车门猛开。苏小曼探出身,折叠刀紧握,低喊:“董爷,上车!”她瞥见徐震倒地,惊呼:“徐哥!”
董文翊咬牙,扶起徐震,冲向越野车。林瑶与影子从猎人小道杀出,影子长刀翻飞,挡住两名雇佣兵,为林瑶争取时间。林瑶扑向越野车,低喊:“董爷,玉佩触发了血誓机关!守护者会追杀我们!”
董文翊冷声道:“上车再说!”他将徐震推上车,回头望向影子,低喝:“影子,联手干掉白狼!”影子点头,长刀一挥,扑向白狼,刀光如电。
越野车引擎轰鸣,苏小曼猛踩油门,车身在泥泞中打滑,冲出猎人小道。白狼冷笑,短弩瞄准车胎,但影子一刀逼退他,低喝:“叛徒,你的账,守护者会清算!”
山林枪火渐远,雨声掩盖了追兵的脚步。越野车内,徐震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喘着气低声道:“董爷……南京孝陵,干不干?”他苦笑,血迹在嘴角晕开。
林瑶紧握玉佩,低声道:“银色卷轴提到明代龙脉节点,朱元璋的永乐陵藏着第二卷总纲。”她看向董文翊,“但血誓机关启动,守护者不会放过我们。董爷,下一站,你决定。”
董文翊目光深邃,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低声道:“南京,干。龙脉的秘密,不能留给白狼。”他握紧守护者玉牌,余光扫向车外,“苏小曼,联系老金,龙脉石交给文物局。咱们,得轻装上阵。”
车灯刺破雨雾,越野车驶向昌平山外。孝陵的轮廓隐没在夜色中,血誓机关的阴影笼罩,南京孝陵的龙脉之谜,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