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的晨曦穿过薄雾,洒在避暑山庄外的山坡上,空气中弥漫着松脂与泥土的清香。
董文翊一行五人藏身在一座废弃的猎户木屋内,短暂休整,地宫水银洪流的惊魂未定仍在心头萦绕。
林瑶摊开清代龙脉总图与光绪的秘密日记,油灯下细读,推算光绪后人的下落。
徐震靠在门边,擦拭匕首,肩膀的伤口己重新包扎,目光警惕地扫视窗外的山林。
老金坐在木桌旁,肩膀与左臂的伤口让他脸色苍白,探地仪搁在一旁,发出微弱的杂音。
苏小曼坐在林瑶身侧,肩膀的枪伤隐隐作痛,折叠刀在指尖转动,坦白后的沉默让她与众人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董文翊站在屋中央,手握两枚“守护者”玉牌,目光在总图与苏小曼间游移,沉重如山。
“日记提到光绪后人隐居在热河山区,可能与守护者组织有关。”林瑶低声道,指着日记中的一段潦草文字,“他持有‘龙玺’,是龙脉总图的最终钥匙。”她翻开总图,皱眉,“总图记录了全国龙脉节点,热河是清代核心,但还有明代、元代的线索。”
老金推了推眼镜,嘶声道:“热河山区地势险要,风水讲究‘三山环抱’,光绪后人可能藏在溶洞或古庙。”他看向探地仪,苦笑,“仪器快报废了,找人得靠丫头了。”
苏小曼低声道:“青龙会在热河有眼线,亨利的雇佣兵也在附近。黑刀……他盯着玉牌,不会轻易放手。”她看向董文翊,语气恳切,“董爷,我知道错了。玉牌的事,我会查到底。”
董文翊皱眉,冷声道:“小曼,玉牌的秘密关系守护者,你的青龙会底细,今天必须说清楚。”他举起两枚玉牌,目光如刀,“否则,热河就是你的终点。”
苏小曼咬唇,低声道:“青龙会让我接近你,监视龙脉图的进展。玉牌是他们的信物,说是晚清王爷的遗物,可能开启守护者的密库。我……我没告诉他们总图的事。”她顿了顿,眼神复杂,“董爷,我反水了,青龙会己经怀疑我。”
徐震冷哼:“反水?小曼,你的戏演得够多。董爷,信她还是绑她?”他握紧匕首,眼中杀意未减。
林瑶皱眉,低声道:“小曼,青龙会的据点在哪儿?亨利的动向呢?说清楚,咱们才能找光绪后人。”
苏小曼点头,低声道:“青龙会在热河城外有座老宅,刀疤在那儿。亨利的雇佣兵驻扎在山区,装备齐全,目标是龙玺。”她看向董文翊,“我可以带路,证明自己。”
董文翊沉默片刻,沉声道:“好,小曼,带我们去青龙会据点。但别让我失望。”他转向林瑶,“光绪后人的线索有眉目吗?”
林瑶翻开日记,低声道:“日记提到‘双峰古庙’,可能是热河双滦区的古刹。咱们得先去那儿。”她顿了顿,忧虑道,“但老金的伤……”
老金摆手,咬牙道:“我还能走。丫头,带路吧。”他看向苏小曼,冷哼,“小曼,别再耍花样。”
正午,热河双滦区的山路上,团队冒着细雨前行,山林间雾气缭绕,掩盖了远处的古庙轮廓。林瑶带路,手电光扫过湿滑的石阶,低声道:“双峰古庙建于清初,风水讲究‘龙脉归宗’,光绪后人可能藏在庙后的溶洞。”
徐震走在最前,低声道:“有埋伏的痕迹,青龙会的眼线可能在附近。”他检查地面,皱眉,“洋人装备的脚印也在,亨利的人来得快。”
苏小曼低声道:“青龙会的老宅在山脚,刀疤带了十几人。咱们得绕开他们,首奔古庙。”她瞥向董文翊,眼神坚定,“董爷,我不会再藏私。”
董文翊点头,目光深邃:“小曼,带路。徐震,盯紧外围。老金,保存体力。”他收起玉牌,余光扫向山林,隐约察觉到黑刀的影子。
古庙坐落在双峰之间,残破的飞檐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庙前一尊石佛布满苔藓,透着岁月沧桑。林瑶手电光扫过庙门,发现门楣刻着清代龙脉符文,与玉牌的图案吻合。她低声道:“这是守护者的标记!后殿可能有暗道。”
老金盯着探地仪,低声道:“庙后有溶洞,信号微弱,但能感应到空腔。光绪后人可能在那儿。”他顿了顿,喘息道,“水汽重,溶洞可能有水银机关。”
就在此时,庙外传来一阵枪声,青龙会的刀疤带着手下冲出雾气,短枪寒光闪烁,怒吼:“姓董的,龙玺是我们的!”紧接着,亨利的雇佣兵从侧翼杀出,冲锋枪的火舌划破雨幕。
徐震低吼:“埋伏!”他扔出一枚烟雾弹,浓烟弥漫,掩盖了庙门的视线。董文翊低喝:“林瑶,找暗道!徐震,老金,挡住他们!小曼,掩护!”他挥动匕首,迎向刀疤。
林瑶扑向后殿,发现一尊佛像基座刻着星象符文。她迅速将玉佩嵌入,基座震动,露出一条通往溶洞的石梯。
苏小曼护在林瑶身侧,低声道:“快进去!青龙会人多!”她折叠刀翻飞,挡住一名雇佣兵的刺刀。
庙外的混战愈发激烈,黑刀突然从雾中跃出,弯刀如电,斩断一名雇佣兵的枪管,冷声道:“龙玺,守护者的命脉!”他目光锁定董文翊手中的玉牌,杀意凛然。
董文翊挡住黑刀,低声道:“黑刀,龙玺若落入亨利手中,守护者也完了!合作,还是死斗?”他挥动匕首,逼退黑刀的攻势。
林瑶拉着老金钻进石梯,低喊:“董爷,暗道通溶洞!”徐震一刀逼退刀疤,护着苏小曼撤入石梯。董文翊最后一个跃入,身后枪声与黑刀的冷哼被石门隔绝。
溶洞潮湿阴冷,钟乳石滴着水珠,深处隐约传来低语。光绪后人的踪迹近在咫尺,而青龙会、亨利与黑刀的追击,如暗流般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