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头:"大小姐猜得丝毫不差。"
顾霆岑吹了声口哨:"厉害啊弟妹!"
南宫倾染抬眸,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跑车下个月送到我的御园。"
顾霆岑摊手,无奈:"愿赌服输。"
沈少璟靠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落在南宫倾染身上,唇角微扬:"还玩吗?"
顾霆岑立刻摆手:"不玩了,玩牌吧。"
"弟妹,玩两把?"顾霆岑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一枚十万面值的筹码,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包厢内灯光昏黄,水晶杯中的威士忌映着暖光。南宫倾染抬眸轻笑,"行啊。"指尖点了点桌面。
沈少璟坐在她右手边,闻言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荷官开始发牌。
陈祈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得温和:"老规矩,德州,十万起。"
秦述叼着烟,没点,含糊道:"南宫小姐岑哥可不会放水。"
南宫倾染挑眉:"各凭本事。"
---
前三局,各有输赢。
南宫倾染没故意让谁,但也没尽全力。她指尖着筹码,目光偶尔掠过沈少璟——男人始终沉默,却每一局都跟注到最后,像在等她亮牌。
第西局,公共牌发出黑桃A、红心Q、方块J。
顾霆岑吹了声口哨,加注二十万。
陈祈皱眉,弃牌。
秦述咧嘴一笑:"跟。"
轮到南宫倾染,她垂眸看了眼底牌——红心K、红心10。
"All in(全押)。"她将筹码推出去,声音轻却坚定。
沈少璟终于开口:"跟。"
顾霆岑大笑:"有意思!"
---
就在荷官准备发转牌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
经理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大小姐,楼下有人闹事,砸了酒墙!"
顾霆岑瞬间沉下脸:"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弟妹的场子?"
沈少璟站起身,眼神冷厉。
南宫倾染却按住他的手腕:“我去看一下。”
她起身,裙摆摇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巅会所,还没怕过谁。"
南宫倾染踩着满地碎玻璃,高跟鞋的声响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大厅一片狼藉,顶级红酒被砸得稀烂,酒液混着玻璃渣在地面蔓延,像铺了一层血色琥珀。每一瓶,都价值六位数以上。
雷彪站在中央,寸头、花臂,脖子上纹着一条狰狞的蛇,笑得猖狂:“南宫倾染?听说你这儿规矩大,老子今天偏要砸着玩!”
南宫倾染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放在吧台上。
然后,她抬眼,唇角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雷彪,要么双倍赔,要么把命留下。”
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南宫倾染抓着寸头男人的手腕反折在背后,"咔嚓"骨裂声和酒瓶砸碎的声响同时炸开。她踩住对方后背,弯腰时衬衫裙绽开:"一瓶酒,一根手指。"
沾血的玻璃碎片抵上男人小指。
二楼VIP包厢,单向玻璃前。
顾霆岑晃着酒杯,挑眉:"就不怕弟妹被人欺负了?"
沈少璟倚在窗边,目光锁在楼下那抹红裙身影上,指尖无意识着打火机:"她的场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去不合适。
玻璃映出他微扬的唇角。
顾霆岑叼着烟,懒散地靠在窗边,嗤笑一声:“雷彪这傻逼哪来的?敢在云巅撒野?”
沈少璟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指间把玩着一枚金属打火机,眼神都没往下瞥一眼。
雷彪突然抬头,看到二楼的人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猛地嘶吼——
“岑哥!璟爷!救我!我是跟虎哥混的!!”
顾霆岑眯了眯眼,突然冷笑:“别TM往老子身上扯!”
沈少璟依旧没动,只是“咔”地一声合上打火机,嗓音低沉:“聒噪。”
雷彪脸色瞬间惨白。
——他首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
而更可怕的是,南宫倾染刚刚还在楼上,和他们玩牌。
---
南宫倾染缓步走近,眼底却冷得像冰。
“看来,你选第二条路。”
她抬手,身后的保镖瞬间上前,按住雷彪的肩膀,强迫他跪在碎玻璃上。
雷彪痛得惨叫,膝盖渗出血,却还在挣扎:“你、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虎哥不会放过——”
“砰!”
我背后的人你更惹不起!
南宫倾染抄起一瓶未开封的路易十三,首接砸在他头上!
酒液混着血,顺着雷彪的脸往下淌。
她俯身,掐住他的下巴,轻笑:“告诉赵虎——”
“云巅会所从不怕闹事者。”
在云巅,狂要有狂的资本——而她,就是资本本身。
雷彪被砸得头晕目眩,血和酒糊了满脸,却还在嘶吼:“你、你完了!虎哥就在外面!你背后是谁?敢动我?!”
南宫倾染轻笑一声,指尖用力,掐得他下颌骨咯咯作响。
“我背后的人?”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嗓音甜得像毒药,“你配知道吗?”
话音未落,会所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会所大门被猛地踹开,赵虎带着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谁他妈敢动我的人?!”他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眼神阴狠地扫视全场。
然后,他看到了跪在碎玻璃上的雷彪,以及——
站在二楼栏杆旁的沈霖。
赵虎的表情瞬间凝固。
“璟、璟爷?!”他声音发颤,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南宫倾染倚在吧台边,指尖轻点杯壁,似笑非笑:“赵虎,气势不错啊。”
赵虎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猛地转身一巴掌扇在雷彪脸上:“狗东西!谁让你来云巅闹事的?!”
雷彪被打得歪倒在地,满脸是血,却不敢吭声。
---
沈少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开口:“流枫。”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暗处走出。
流枫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银光在指间翻飞,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冷得像毒蛇。
“赵虎。”流枫笑眯眯地走到赵虎面前,“璟爷让我问问你——”
刀尖突然抵上赵虎的喉咙。
“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赵虎腿一软,首接跪了下来:“璟!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我这就带人走,再也不来碍眼!”
沈少璟终于抬眼,目光却越过赵虎,落在南宫倾染身上:“你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