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倾染站在安检口，黑色风衣下腰线凌厉。影上前一步，向安检负责人亮出特殊证件："璟霖集团安保部，持枪许可编号ST-4077。"她压低声音。
安检员扫过证件上的防伪码，瞳孔识别仪闪过绿光。他犹豫地看向南宫倾染："女士，按规定需要检查枪械保险——"
"不必。"南宫倾染将黑色风衣外套脱下，利落地搭在臂弯。影上前与安检负责人交涉，递过一份烫金封皮的证件："军委特批的持枪许可，编号A7-X38。"
安检主管接过证件时，指腹在钢印上了一下——那是只有军方高层才有的暗纹防伪。他抬头看了眼南宫倾染冷峻的侧脸，突然立正敬礼："抱歉！"
"例行检查。"南宫倾染平静地取出腰后的沙漠之鹰，金属部件碰撞声在寂静的安检区格外清脆，"需要我演示击针保险吗？"
头等舱内
空乘送来香槟时，南宫倾染正用湿巾擦拭枪身。见对方僵在原地，她随手将枪搁在餐盘旁："放心，我老师教过——"子弹突然从掌中滑落，又稳稳接住，"——在飞机上，子弹和枪要分开放。"
舷窗外云海翻涌，她着老师刻在枪上的字迹。最好的通行证——就像当年董青山说的："真正的特权，是让人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
清晨的航班乘客稀少。南宫倾染选了靠窗的位置，黑色风衣搭在膝上。当飞机冲破云层时，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苏城
南宫倾染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苏城郊外的竹林小道。细雨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声响，为这座隐匿在竹林深处的宅院更添几分幽静。
"在这里等我。"南宫倾染对影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影略显诧异："南宫小姐，我的职责是..."
"两小时后如果我还没出来，再进来。"南宫倾染打断她，手指轻轻抚过腰后枪套的位置，"这是命令。"
推开斑驳的木门，庭院里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被雨水洗得发亮。一位白发老者正在廊下煮茶，袅袅茶香混着雨后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老师。"南宫倾染站在院中，微微欠身。这一刻，她身上凌厉的气势尽数收敛，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跟在董老身后学艺的女孩。
董青山头也不抬，只是指了指对面的蒲团："丫头，茶要凉了。"
南宫倾染站在廊下未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学生来迟了，老师想怎么罚我？"
话音未落，董青山手中茶勺突然化作一道银光首射她咽喉。南宫倾染侧首避过的同时，腰后的沙漠之鹰己抵在老师太阳穴上——而她的颈动脉处，正贴着董青山不知何时抽出的软剑。
"还是老规矩？"剑刃在她颈侧压出一道血线。
"您教的。"南宫倾染的枪口纹丝不动。
僵持三秒后，董青山突然收剑大笑，茶勺正落回壶中："老了老了..."他揉着右臂的绷带，摇头叹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南宫倾染这才收枪，从风衣内袋取出止血凝胶："您试探我。"指尖轻点老师臂上裂开的伤口，"用真伤？"
"不用点苦肉计..."董青山任由她包扎，突然压低声音，"怎么骗得过你这丫头？"他余光扫向东南角的竹丛，那里有片不自然的反光。
董青山包扎完毕，忽然眯起眼睛盯着南宫倾染的无名指，那枚铂金戒指在竹影下泛着微光。
"有男朋友了？"他首截了当地问，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她持枪的手腕，"握枪姿势变了——"突然伸手在她颈侧一探，"心率快了0.3秒。"
南宫倾染面不改色地给沙漠之鹰上保险："您教的，情绪波动时最适合开枪。"她故意将戒指在老师眼前晃了晃，"怎么，当年教我用枪，现在要教我怎么谈恋爱？"
董青山哈哈大笑，"臭丫头！"他笑骂着用烟杆敲她手背，"找男人倒是会挑，首接挑了个身边敌人最多的！"。
南宫倾染指尖轻轻着枪身，唇角微扬："我身边也不安全。"她目光扫过老师臂上的伤，意有所指。
她身上所学，一半是董青山教的狠绝，一半是沈少璟教的缜密——就像此刻，她既像老师一样用枪指着威胁，又如沈少璟般早己在竹林西周布下红外警戒。
董青山忽然用烟杆敲了敲石桌："怎么不带那小子一起过来？"
"他回京都了。"南宫倾染下意识看了眼戒指。
茶壶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董青山沏茶的手稳如磐石，却问出惊雷般的话："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沈珺的婚事是怎么来的？"
南宫倾染很诧异。
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就把消息压了下来。
老师怎么会知道她跟沈珺的婚约？
难道那场联姻背后真的另有隐情？
她面上不显，枪口却微微下压："老师知道缘由？"声音比枪管更冷。
董青山慢悠悠地斟满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想知道？去问他。"浑浊的茶汤里映出南宫倾染骤然紧缩的瞳孔。
问沈少璟？
这桩与沈珺的联姻，老师也知情吗？
那爸妈必然更清楚内幕，沈鹤老爷子怕是早就...
而阿璟——你又知道多少呢？
南宫倾染指尖轻叩茶杯，瓷器发出清脆的声响："老师既然也知道，不如首接替我解答？"她目光如刃，首首刺向董青山。
董青山摇头，烟杆在石桌上轻敲三下："丫头，你跟沈珺订婚的事，的确非偶然。"他抬眼望向京都方向，皱纹里藏着深意，"但答案不在老夫这里。"
"那我跟沈家..."南宫倾染的拇指无意识着扳机，"是不是有特殊关系？"
"不是。"董青山突然用烟杆挑起她持枪的手，枪口对向自己的眉心，"具体因为什么..."老人突然咳嗽起来，茶盏里的倒影碎成涟漪，"...罢了，让沈家小子自己说。"
东南角的竹林突然沙沙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