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驶离A大校园，南宫倾染靠在沈少璟怀里，沈少璟指尖缠绕她的发梢："晚点会有人来公馆。"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
迈巴赫缓缓驶入公馆庭院，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车停稳后，影先行下车给两人开门。
南宫倾染退出他的怀里，沈少璟跟在她身后，指尖还残留着她发梢的温度。
公馆的庭院灯己经亮起。南宫倾染上楼刚换好家居服，就听见楼下传来引擎声。
她倚在二楼栏杆处，看见一个穿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从一辆普通牌照的法拉利上下来，手里拎着个黑色金属箱。
沈少璟站在楼梯口处，伸手牵着南宫倾染的手下来："来得正好。"
南宫倾染缓步下楼，衣摆扫过阶梯，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秦述站在客厅中央，见她下来，微笑着将黑色金属箱放在茶几上。
"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他手指在箱扣上一按，箱盖缓缓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颗成色极好的粉钻，每一颗都切割成水滴状，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虹彩。
沈少璟站在她身侧，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她后腰："我女人，南宫倾染。"又看向秦述，"秦述，秦家少主。"
秦述微微颔首："久闻南宫小姐大名。"他目光扫过她锁骨下若隐若现的疤痕，笑意不减，"这些钻石产自南非，很适合做成首饰。"
南非啊，巧了那是我的地盘。
南宫倾染垂眸看着那箱钻石，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秦先生客气。"她随手合上箱盖，"不过我对珠宝没什么兴趣。"
男人笑了笑，声音温和："没关系，可以收藏。"他抬头时，恰好对上南宫倾染探究的目光。
沈少璟低笑，揽过她的腰：“秦家怎么样。？”
秦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克制："秦家最近还不错，新开的医药实验室刚拿到国际认证。"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本来秦芷要跟我一起来看你的，但她最近在忙收购案，抽不开身。"
南宫倾染指尖在钻石盒上轻轻一敲
——秦芷，秦家大小姐，A城名媛圈里出了名的沈少璟追求者。
她抬眸看向沈少璟，对方却神色如常，仿佛没听见这个名字，只是抬手倒了杯茶递给秦述："东区的项目进展如何？"
秦述接过茶杯，顺着话题聊起了合作。南宫倾染听着他们讨论项目的事，兴致缺缺地站起身："你们慢聊。"
沈少璟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累了？"
脉象平稳。
她抽回手，语气淡淡："嗯，你们继续。"
转身上楼时，她听见秦述低声说了句什么，沈少璟的回答简短而冷冽："不相关的人，没必要提。"
南宫倾染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楼梯转角，秦述便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听陈祈说，你这位女朋友不简单？"
沈少璟唇角微扬，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确实不简单。"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仿佛在谈论一件稀世珍宝。
秦述皱眉："她跟缅甸那边扯上关系，你就这么信她？" 他压低声音，"万一叛变......"
"她不会。" 沈少璟打断他，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秦述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璟爷就这么信她？"
他垂眸，琥珀色的酒液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
——信她？
15岁那年的雨夜，曼谷码头。那个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攥着枪的少女，被他从尸堆里挖出来时，连瞳孔都涣散了，却还咬着牙说："我能...再杀三个..."
他教会她握枪的姿势，教她如何在子弹打空时用匕首精准刺入敌人咽喉，教她计算爆破当量的公式，教她格斗，让她不会被人欺负。
——怎么会差？
在莫斯科那年，她单枪匹马端了西家的军火库。
而在沈少璟昏迷不醒的时候在澳门。她黑衣蒙面，当着顾霆岑的面，用赌桌下的手枪打穿了三个杀手的眉心。就连今天在A大，她怼周闵时用的数据，都是他三年前手把手教她分析的财报漏洞。
秦述还在说什么，声音却像隔了层毛玻璃。沈少璟的视线落在楼梯转角——那里有根长发缠在扶手上，是南宫倾染刚才留下的。
——他的小姑娘啊...
第一次开枪时抖得像个筛子，现在却能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枪。当初连伤口消毒都会疼哭，如今身上的疤痕都硬撑着不说。
"璟爷？"秦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沈少璟将茶杯的水倒进垃圾桶，重新斟了一杯热茶："她要是想叛变..." 突然轻笑一声，"这三年来我昏迷时，她有无数次机会杀我。"
墙上的古董钟突然敲响，中午十二点整，钟摆的阴影投在地板上。
古董钟的余音还在厅内回荡，沈少璟看了眼时间，起身时理了理袖口："留下吃饭。"这话是对秦述说的，眼神却飘向楼上紧闭的卧室门。
秦述识趣地点头："正好尝尝你家新厨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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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走廊铺着波斯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沈少璟推开卧室门时，南宫倾染正倚在飘窗上看手机，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听到动静，她头也不抬："聊完了？"
沈少璟走到她身边，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嗯，秦述留下吃饭，一起下去吧。”
南宫倾染放下手机，抬眸看他，目光清澈：“好。”
沈少璟低笑，突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条件反射地勾住他脖子。
沈少璟把她抱下楼，餐厅里秦述己坐在桌前。
看到他们下来，秦述笑着打趣：“你们这小两口感情真好。”
沈少璟将她轻放在椅子上。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佳肴，散发着香气。沈少璟坐在南宫倾染身旁，秦述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