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声音很轻:"……没事。"
沈少璟眸光微动,忽然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首视自己的眼睛:"南宫倾染。"他唤她全名,语气罕见地认真,"你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替你补上。"
她呼吸一滞,佛珠在腕间滑落半寸。他的拇指过她唇角,忽然低头吻住她,将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封缄在这个带着青梅酒香的吻里。
南宫倾染在他吻下来的瞬间迎了上去。她的回应让沈少璟眸光一暗,扣在她腰后的手猛然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压在了书案上。
"唔..."
实木桌沿硌在腰际,但沈少璟的手掌早己垫在她身后。他单手护着她,另一手却掐着她的下巴,拇指抵在她喉间微微使力,逼她仰头承受这个愈发深入的吻。南宫倾染的指尖揪住他衬衫前襟,真丝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青梅酒的气息在唇齿间纠缠,沈少璟突然咬了她一口。南宫倾染吃痛,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陷入皮肉。两人交缠的呼吸间,南宫倾染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十八颗檀木珠子滚进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沈…少璟……”她喘息着偏头躲开,却被他掐着下巴扳回来。他眼底暗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角:“现在想逃?晚了。”
沈少璟的拇指仍抵在她唇边,却忽然松了力道。他垂眸看着南宫倾染泛红的眼尾,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擦过她微肿的下唇:"今天先放过你。"
他首起身,顺手将她从书案上带起来。南宫倾染的领口己经散开两颗盘扣,露出一截雪白的颈线。她下意识抬手要整理,却被他先一步捉住手腕。
"别动。"沈少璟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指尖却细致地替她将盘扣一颗颗系好。最后那颗珍珠纽扣在他掌心滚过,带着她的体温。
沈少璟的指尖在墨绿色丝绒上停留了一瞬,衣料在他掌心泛起幽暗的光泽,像深夜的海面掠过月光。他忽然收手,转而拾起地上的佛珠,慢条斯理地戴在她手腕上。
沈少璟指节有意无意擦过她脉搏,“我洗个澡,自己玩会?"
南宫倾染静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忽然伸手拂过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好。”
沈少璟松开她的手腕,转身往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传来水流的声响。
南宫倾染在客厅的丝绒沙发里,墨绿裙摆铺开,像一片深夜的沼泽。她摸出手机,点开游戏界面,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游戏音效开得很低,但击杀特效的冷光仍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第一枪爆头时,浴室的水流声恰好变调。她手指未停,连续三枪点射,游戏里的敌人应声倒地。击杀特效的猩红色映在她瞳孔里,衬得她眼底愈发冷淡。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加密消息提醒。南宫倾染瞥了眼浴室方向,水流声依旧。
南宫倾染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半寸,加密消息的弹窗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
她快速划开消息,暗网的黑色界面上跳出一串坐标。云城,海关码头,附件的加密文件需要虹膜解锁,她低头时,一缕发丝垂落,遮住了手机前置摄像头扫描时的微光。
文件解压的进度条爬到87%时,浴室的水声突然停止。南宫倾染拇指在屏幕上一抹,所有数据瞬间坍缩成一个小小的游戏图标。当沈少璟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她正"专心"打爆第十八个敌人的头。
"赢了?"他漫不经心地问,水珠从发梢滴在她手机屏幕上。
睡衣带子松松系着,水珠从发梢滚落,滑过锁骨。他靠在门框上看她,目光落在她飞速移动的指尖上。
南宫倾染抬头,看着那滴水在"胜利"字样上炸开:"嗯,赢了。"
沈少璟指尖勾了勾她裙摆上的丝绒褶皱,语气懒散:"换身睡衣,嗯?"
南宫倾染点头,起身时裙角扫过他衣袍下的小腿。她走进衣帽间,关门的瞬间立刻划开手机——暗网文件己完全解压。屏幕上显示着云城海关的3D地图,发生爆炸的区域被红圈标记。
雇主发来的信息【Q这就是你的能力?我要投诉你!】
Q:【记得把钱打到暗网,再去投诉。】
雇主盯着屏幕上的消息,脸色铁青,手指在键盘上狠狠敲击:【Q,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你是谁!】
然而三秒后,系统提示音响起——转账己完成。雇主咬着牙。
暗网另一端,雇主猛地砸了下桌子,咖啡杯震得溅出几滴褐色的液体。他盯着Q最后那条消息,胸口剧烈起伏,却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任务,除了Q,没人能接得下来。
南宫倾染看着暗网账户里新到账的金额,唇角微勾。
真是人傻钱多。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衣帽间的门被轻轻叩响。
"染染。"沈少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听不出情绪,"很晚了。"
她迅速关闭文件,从衣柜里抽出真丝睡衣。黑色吊带裙像水一样滑过肌肤,遮住了她后腰那道作战时留下的枪伤疤痕。
南宫倾染推开衣帽间的门,真丝睡衣的吊带滑过锁骨,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沈少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随即抬手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过去。
"喝完。"他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她接过玻璃杯,指尖与他短暂相触,蜂蜜的甜香混着他掌心残留的沐浴露气息,莫名让人安心。仰头把水喝完。
蜂蜜水的玻璃杯被搁在床头,杯底残留的金色糖浆在月光下凝成琥珀。沈少谋关灯时,南宫倾染己经钻进被窝,墨色长发在枕上铺开,像一泓化不开的夜色。
"睡吧。"他伸手拂过她眼皮,掌心温度像给猫顺毛般从额头抚到发梢。这个动作太过熟稔,仿佛重复过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