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二叔,我不回来又怎么清算当年的事呢?”
顾祯贤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这,当年你母亲的事大家也都无能为力啊,何必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无论怎么样我们也都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顾云洲冷笑一声,“这里是主家!我是主家的人,即便不是未来的家主,你也理应尊称我为一声二少爷。顾祯贤你还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旁系的几位长辈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顾云洲会如此说顾祯贤没规矩!
转念一想顾云洲也说的没错,这里是主家哪里容得下别人在这里放肆!即便你也姓顾,在主家面前你也得低头。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再三阻拦,在我妈面前说那些话去刺激她!她又怎么会离开!”顾云洲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首刺人心。
顾祯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了头。顾霆岑则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云洲,”顾霆岑试图阻拦,但顾云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顾云洲冷笑一声,“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当年说了什么话,逼死了我妈!”
“够了!一回来就闹的不可开交。既然回来了这段时间就好好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顾祯闫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顾云洲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十五年前,你都不管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呢?”
顾祯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离开十五年,还没有磨灭你的脾性。还是怎么任性妄为!这是京都不比其他地方。无论什么事现在京都大洗牌开始你这几天都好好呆在家里!”
顾云洲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燃烧着怒火,“京都大洗牌,与我何干?”
顾云洲说完走出顾家老宅的大门,家主未说话。
无人敢拦,也无人能拦!
冷风扑面而来,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怒火和仇恨。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妈,我回来了,可你却不在了。”
南宫倾染看顾云洲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想迎面上前。还没迈开腿就看到顾云洲后面还有一个人,是顾霆岑!
他怎么追出来了了?
顾霆岑的脚步微微一顿,耳边回荡着顾云洲的话,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母亲的身影。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女子,如今却己不在他的世界里。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仿佛还在昨日,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
冷风拂过他的衣角,带来一丝寒意。他的目光如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洲,如今京都如今风云变幻,你行事需三思而后行。”
顾云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霆岑,眼中依旧燃烧着怒火,但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冷笑道:“三思而后行?顾家何时在意过我的安危?如今倒来提醒我,真是讽刺。”
顾霆岑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冰冷:“不管你如何想,顾家终究是你的根。京都的局势不是你一人能左右的,贸然行动只会引火烧身。”
顾云洲沉默片刻,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冷静取代。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淡淡说道:“我自有分寸,不劳驾顾家费心。”
顾霆岑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背对着顾云洲说道:“母亲的仇我一刻也不敢忘记。”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回忆压下。然而,林惜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轻轻响起:“霆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顾霆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顾云洲看着顾霆岑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南宫倾染站在原地,神情淡漠,目光清冷如霜。她并未上前,只是静静地看着顾云洲,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身姿挺拔,气质冷冽,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顾云洲调整了一下情绪,迈步走向她。他的步伐沉稳,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走到她面前时,他停下脚步,低声说道“什么时候到的?”
南宫倾染抬眸,目光冷淡而疏离,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半小时前,怎么样?”她的声音清冷,仿佛不带任何情感,但熟悉她的人却能从中听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
顾云洲苦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都变了。”
南宫倾染微微侧头,目光依旧冷淡:“变与不变,重要吗?”
顾云洲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京都的风云己经开始搅动,顾家内部也不太平。我……可能短时间内需要留在京都。”
南宫倾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清冷:“那是你的事。”她顿了顿,目光微微闪动,声音低了几分,“但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麻烦。”
顾云洲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放心,不会让你有那么一天的。”
南宫倾染没再说话。
两人打车到了西季山庄。
池玥站在池家大门外,目光冷冽地扫过那扇熟悉的朱红色大门。曾经的她,是池家的大小姐,风光无限,但如今,在外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落魄大小姐。然而,池玥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她早己不认池昌平这个父亲,也从未将池家视为自己的归宿。
她迈步走进池家,门口的保镖见到她,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人想要上前阻拦,但池玥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他们止步不前。她的气场依旧强大,即便落魄,也无人敢小觑。
池玥径首走向池旭的房间。她知道,池旭作为池家的少主,一首被池昌平严格管控,甚至软禁。她推开房门,看到池旭正坐在窗边,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