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岑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掌心火辣辣的疼,仿佛那一巴掌不仅打在了弟弟的脸上,也打在了他自己的心上。他的目光落在顾云洲红肿的脸颊上,心中一阵刺痛,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心疼。
“云洲……”顾霆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弟弟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指微微蜷缩,最终无力的垂下。
顾云洲声音哽咽却依旧带着愤怒:“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顾霆岑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眼中满是痛楚和无奈,声音低沉却坚定:“云洲,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一样。但我们现在必须冷静,先处理好妈的后事。”
顾云洲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他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力:“哥,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冷静,冷静得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
顾霆岑的心中一阵刺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气低沉:“云洲,现在没时间解释,等事情处理我们再说好吗?”
顾云洲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脸,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顾霆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弟弟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母亲的离世,才会情绪失控,口不择言。
“云洲……”顾霆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
顾云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泪水不停地流下。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思念。他知道,哥哥的冷静和理智是为了这个家,但他无法接受,为什么在母亲离开的那一刻,哥哥可以冷静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云洲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声音哽咽,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哥,如果我在快点,你在等等我是不是妈就不会离开?”
顾霆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却坚定:“云洲,妈说了事事不可强求。”
顾云洲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他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力:“哥,我只是……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想妈离开我们,我不想……”
顾霆岑的心中一阵刺痛,轻轻将弟弟拥入怀中,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温柔:“云洲,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一样。但我们现在必须坚强,她会一首看着我们,守护我们。”
顾云洲的泪水终于决堤,他紧紧抓住哥哥的衣服,声音哽咽:“哥,对不起……我不该怪你,我只是……只是太难过了……”
顾霆岑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眼中满是心疼和坚定:“云洲,没事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妈会一首活在我们心里,我们会一起守护这个家。”
林惜在临终前,都未能见到自己的丈夫顾祯闫,回想起24岁的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顾祯闫,成为顾家主母为他生下两个孩子,顾祯闫对她事事亲力亲为,也从没让她做过一点事情。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却不曾想在她39岁这年因A3病毒迅速恶化离世。
林惜的葬礼上阳光洒在顾家的祖坟前,金色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却无法驱散现场的沉重气氛。葬礼来了许多世家子弟,他们身着黑色礼服,神情肃穆,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悲伤。
顾祯闫匆匆赶到现场,身上的军装还未换下,勋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脚步急促而凌乱,目光死死盯着那口即将下葬的棺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痛苦。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林惜温柔的笑容和她最后一次送他离开时的情景,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惜惜……惜惜!”顾祯闫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和不可置信。他大步走向棺木,双手颤抖地抚摸着棺盖,眼中满是泪水,“不可能……她怎么会走?她明明还好好的!”
顾霆岑和顾云洲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父亲。顾霆岑的目光冷静而坚定,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爸,妈己经走了,请您让她安息。”
顾祯闫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他紧紧抓住棺盖,声音哽咽:“不!我不相信!她怎么会突然走了?我要见她最后一面!让我开棺!”
顾云洲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爸,妈己经走了,您冷静一点!”
顾祯闫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恳求:“霆岑,云洲,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不能就这样让她走……”
顾霆岑的目光依旧冷静,但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爸,妈走得很突然,我们都很痛苦。但您现在这样做,您让她怎么安息?”
顾祯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紧紧握住棺盖,声音哽咽:“惜惜,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一周时间很快就到来,顾云洲也要离开。遵守承诺前往云城学习医术。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曾经的少年如今己成熟稳重,但心中的那份沉重与复杂的情感却从未消散。顾家的老宅依旧矗立在那里,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然而物是人非,许多事情早己改变。
顾云洲目光扫过熟悉的庭院,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十五年前的那场葬礼,母亲的离世,父亲的悔恨,兄弟之间的争执,旁系的人虎视眈眈,一切都历历在目。那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无法接受母亲的突然离去,也无法原谅父亲的缺席。
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十五年过去了,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完全修复。母亲的离世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他们之间。
“云洲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让我们准备准备啊。”
说话的人正是当年说要请他去坐坐的云城的二叔,顾祯贤。